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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待会在好好的问一问，应该什么都会交代了。”江羿说着揉了揉眼睛。
他其实是想要消散一下子自己刚才的快感。
那是犯罪的快感。
许哲有些担心的走过去，“你没事吧。”
江羿摇摇头，“没关系，就是有点太累了，我出去看看李梨。”
他走出去，李梨还在外面，看样子还没有缓过神来。
“李梨怎么了？”舒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他看着李梨有些呆滞的样子，有些担心。
江羿走过去，然后推着她进了办公室，“说了让你不要乱走，这几天处里的事情太多，你就不要给他们添乱了。”他虽然在说着舒肆添乱，但是语气却是温柔的。
“我添乱了吗？”舒肆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每次撒娇都会这样的。
江羿忍不住好笑 ，“是的，添乱鬼。”他说着摸了摸舒肆的脑袋，“今天导师没有找你吗？论文进度怎么样了？”他好像是无意之中想起来。
然后舒肆才终于想起来一样，他一拍脑袋，“啊，我的数据……”
他说着就要往外跑，然后江羿一把拉住了他，“不是说待会一起去医院吗？现在走了？”
舒肆犹豫了。
江羿笑起来，“这样吧，你先去学校，中午看你的样子也是没有时间了，我下午的时候过去接你，然后去看看姐姐。”
舒肆点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他说着很快就跑出去了，然后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就在舒肆出去异调处的两分钟后，舒心进了异调处。
他们完美的错过了。
“发什么呆？”许哲看了一眼何沉，看这个样子，应该清醒还需要一会，他一出来，就看到李梨就跟门神一样杵在原地。
他的打扮像极了舒心，许哲有些好奇，“你们队长呢？”
“队长跟舒肆去了办公室了。”说起这个来，李梨就是一个肚子的委屈，他刚刚实在是收到了冲击，本来可以得到本命的一个安慰的，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堂堂的江羿大队长居然是一个重色轻友的玩意。
一看到舒肆，就魂都跟着走了。
想到这里，李梨瘪了瘪嘴，许哲看了十分的好笑，他拍了拍李梨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你都会异调处的一员了，居然还这么脆弱，那怎么行？”
“那我不是还没有转正吗？”李梨说着就更加委屈了。
许哲哈哈大笑，江羿怎么在队伍里面，养了这么一个吉祥玩意。
“那我提前给你转正？”他逗道。
“一言为定。”李梨瞬间就好了，他伸出手，然后强行跟许哲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然后盖章。
做完这一切，他就弯腰道谢，“谢谢许队的提前批准。”
许哲目瞪口呆。
他说错了，江羿果然不养吉祥物。是一个狠人。
“既然转正的话，我的工资也会转正吧。”李梨眨这大眼睛，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许哲。
这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嘛。
还是一个财迷。许哲在心里评价。
“嗯”他完全没有在状态。
但是李梨却高兴极了，“谢谢许大队长，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坚实的粉丝后援会会长了，虽然是墙头，但是我保证，你绝对是是最长情的墙头。”
那个时候许哲大队长还没有明白过来墙头的意思，他就听到一个最长情，然后就忍不住弯了弯嘴唇。
如果等他知道了还有本命这种东西……。
李梨后面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许队长…”高让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梨跟许哲在在一起。
“我们老大让我过来的，盯着何沉。”
许哲点点头，“差不多了，我看着的。”
他说着就进去了，何沉果然就已经清醒了。
“你去干嘛了？”高让看着李梨的打扮，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梨沉浸在提前转正的快乐里面，然后高让这么一说话，他就醒悟过来，他想起来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我发现老大审人太厉害了”
他现在想起来都是发抖的。
高让点点头，“老大别的也很厉害。”
他说着就摸了摸李梨的脑袋，“小姑娘，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李梨是高让招进来的，一直当做小妹妹看待。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柳絮突然过来了，他本来是有事情找许哲的，然后就看到了刚刚高让的行为。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
然后高让就跟手被折断了一样，一动不动了额。
他僵硬着，然后把手收了回来。
李梨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
柳絮确实是有事情过来找许哲的，但是许哲没有看到，居然看到了高让。
他里都没有理会高让，然后就自己推门进去了审讯室。
何沉还在里面。
他被注射了镇定剂，现在还没有清醒。
柳絮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看了一眼，然后高让就过来了，“怎么了？”
柳絮摇摇头，“我找我们老大。”
高让转头看了一圈，然后这才凑到柳絮的身边说，“我看他去办公室了，怎么，刚刚你没有遇到他吗？”
柳絮确实没有遇到，因为许哲根本就没有回去。
他在拐角处上了楼梯，然后跟着江羿去了楼顶。
“在想什么？”许哲走过去的时候江羿看着远方的空气发呆。
这里的视角非常得好，如果愿意的话，其实可以看到所有的远方。
但是那其实并不属于他们。
他们跟黑暗斗争，注定属于黑暗。
江羿摇摇头，“没什么。”
但是许哲却明白了，“你是想在何沉刚刚的表现，你再怀疑舒心。”
他一直都很懂江羿，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好的关系。
江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或者你刚刚说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刺激他，江羿，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说，这个所谓的商城了？”许哲看过去，然后看到江羿依旧沉寂的侧脸。
自从认识江羿开始，他就是这个冷漠的样子，但是这几天舒肆的出现，让许哲突然意识到，他们都以为是一个死人的江羿，其实也是有过像火一样的生活和情绪的。
但是那个时刻戛然而止了。
他产生了好奇。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跟太阳一样的人，变成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江羿突然开口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妈突然就车祸离开了，然后我爸爸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过了没多久，我爸爸就失踪了，我成为了一个孤儿。”
江羿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许哲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冒犯。
他没有想到，江羿会有这么悲惨的事情。
“妈妈去世的那一段时间，爸爸的精神状态非常差劲，我想要帮助他，但是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有一天，我无意识进入了一个虚幻的地方，就跟舒心说的一样，就是突然从一个现实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然后那里有一个声音跟我说，欢迎来到第二商城，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那个地方。”
江羿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接待我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叫做温暖衣，他跟我说，他可以帮助我，让我爸爸好起来，问我愿不愿意，我当然那是愿意的，但是他又说，他需要我……。”
说到这里，江羿突然就停住了。
“做什么？”许哲问。
江羿突然就回过头，然后看着许哲，他的眼神突然就有了波动，“ 我杀了人。”
许哲浑身一震。
“。……”
看到许哲的表情，江羿突然笑起来，“我当时才15岁，那里有这么本事。”
他笑过之后表情就突然得到悲伤起来，许哲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表情丰富的江羿，“他说需要我的记忆。”
江羿突然就闭上了眼睛。
当时的江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可以让爸爸高兴起来，妈妈走了，他们还要继续生活，江羿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爸爸果然是高兴了，温暖衣说的没有错。
但是很快爸爸就疯了。
他在家里情绪失控，好像就是真的看到了妈妈一样，但是夏一瞬间，妈妈似乎就消失了。
“总是非常温柔的爸爸一瞬间就情绪失控了，他第一次恶狠狠的看着我，说是因为我妈妈才死的……”江羿突然就有些说不下去了，但是或许是已经太久远的事情，又或许，就就算是过了再久，其实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真的释怀。
“然后我爸爸就彻底的失踪了，没有人再次看到他，后来我也去警察局报案了， 但是没有用。”江羿说。
他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是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会经常性的出入那个所谓的第二商城，那里还想要跟我进行各种交换，但是我没有同意过。”
“我觉得，就是那个地方，彻底让我失去了爸爸，现在回头想一想，或许我妈妈的车祸说不定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江羿说。
“所以这才是你选择异调处的原因。”许哲说。“当时何沉说的，你根本就不是因为所谓的正义进入异调处，就是这个原因，他知道你父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