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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舒肆忍不住，“他也相信，商城就是一个客观的地方吗？这里既然是允许所谓的一切交易的，那么他就应该知道，信马由缰的自由，其实就是犯罪的摇篮。”
温暖衣有些怜悯的看了看舒肆，“或许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姐姐。”
舒肆心里一震。
他好像要说什么，这个时候门帘里面又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哭声，温暖衣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有些歉意的笑了，“再见了，舒肆小姐。”
“愿你能够在现实中找到自己的幸福。”他的笑容非常的悲伤。
然后他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舒肆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温暖衣的故事，他也没有问，因为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或许那一道门帘就是关键，在门帘里面，是编制好的孩子还在的幸福的结局，但是在门帘外面，是残忍的孤身一人的现实世界。
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虚幻。
起码在里面，他还能够说一句，“宝宝不怕。”
舒肆盯着那个亮起来的灯看的非常的认真，眼睛都开始发酸了，他还是不愿意眨眨眼，然后很快，茶馆的灯光熄灭了。
舒肆知道，属于温暖衣的世界开始了。
异调处。
“什么？”江羿都还没有很大的动静，但是许哲却吓了一大跳。
“你是说，舒心饶了这么一大圈的目标是舒肆，为什么呢？”许哲不明白，“这个商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舒心把自己亲妹妹拉进去，他图什么？”
他自己还没有说完，然后就想到了什么一样，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是呀，到底是谁说过，亲姐妹，就一定是相亲相爱的。
为父母的宠爱，为同一个喜欢的男人，为冲突的利益，为相互的攀比，所有的所有，都可以让这个世界上曾经最亲密的人，反目成仇。
江羿没说话， 他甚至连神色都没有变过，他就像是一个已经被凝固的雕塑。
“雕塑”开口了，“一旦受不了现实世界，这个时候商城在出来给一点甜头，就会有人选择沉迷于商城所虚构的世界里面，舒心是这样想的，让舒肆彻底的消失在现实生活中，但是舒肆不是这样的人，他在这里有父母，就算是舒心的分量很重，但是舒肆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有朋友，还有自己的想要做的事情……。”她有牵绊。
“所以你必须死。”若怜盯着江羿的眼睛说。
许哲一震，他猛然回头去看江羿，但是江羿似乎并不意外，“你早就知道了？”许哲问。
“看来，舒心什么都说了。”若怜说。
江羿沉默了一会，“但是我没有死。”
他看了看若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道谢，“谢谢你。”
许哲在一边听到莫名其妙了。
江羿难得的解释，“商城的交易，都是隐秘的，能够知道其中细节的，应该是中途知道了交易，我既然是一开始就应该死，但是现在没有死，这就说明…… ”他说着看了一眼若怜。
他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江羿说到了这个点，许哲就明白了，“若怜中途截断了交易。”
“谢谢。”
若怜摇摇头，“不用客气，我反正也是……。。”
反正什么呢？
他欠着这个地方。
更加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很多活着的人爱而不得，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对应该在一起的，没有道理应该死亡分开。
就在这个时候，江羿的手里动了一下，有短信进来。
是舒心的短信。
短信非常的简单，时间地点。
还有一个名字。
江羿的脸色一边，然后根据地点及时通知了周围的警察。
是十字路口的车祸，酒驾，就连原因都一样。
“怎么？”许哲看着舒肆的反应，他看起来很着急，但是看了眼短信， 他也明白了。
“那个人找到了？”
江羿点点头，“我已经通知了附近的人，现在已经在赶过去了。”
若怜有些意外，“这种事情，舒心居然真的…。。”
他愿意放过一个无辜的人，但是怎么就不愿意放过一个这么喜欢她的男人呢？
若怜想到了何沉，脸色黯淡了下来。
“若怜，白兔计划，你知道多少？”江羿很快就把心思移了回来，他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看那个人的运气了。
若怜一挑眉，“看来你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放弃了一个更加重要的东西。”
但是江羿难得正色，“生命，没有小事。”
若怜一愣。
江羿虽然是别有用心才选择进去的异调处，但是从小受过的教育，他入职前的宣誓，都让他把自己的职责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面。
舒心当时跟她说的当然非常让人心动，但是他还是选择了那个本可以活下来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手里响了，是刚刚她打过去的人。
“江队，人已经救下了，现在正在送往医院”那边的声音非常的急促，也非常的兴奋。
江羿闻言挂了电话。
你看，这不就已经做到了吗？
若怜笑了一声，“看来江队做到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但是，”若怜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江队产生贪心的念头，是吗？现在那个人活了下来，现在你就想要另外一个东西了，白兔计划？”若怜嗤笑一声。
“异调处没有记录吗？”若怜说，“还是江队根本就没有相信你们异调处放在文件柜深处的资料。”
江羿的黑色眼睛没有任何的波动，里面就好事轰黑洞一样，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可以吸收
许哲在一边没有说话，他知道“白兔计划。”
但是那个时候，他们应该还没有进入异调处。
甚至来说，他们那个时候都还没有出生。
江羿为什么会问起这个？
不对，为什么舒心说………。。
若怜看了一眼许哲，然后笑了一声，“白兔计划的时候，我应该还没有出生，怎么，江队来问我这个，是因为觉得我根本就是一个办年轻的老怪物吗？”
江羿也没有强求，“不是，因为你是白兔计划的受害人。”
若怜一愣。
他彻底的不在说话了。
江羿“体贴”的离开了，或许若怜现在需要一个自己好好待着的时间。
他跟许哲一出来，许哲就忍不住了，“什么意思？”
白兔计划他非常清楚，但是怎么就跟现在的商城扯上了关系。
那还是三十多年的事情，即使到了今天，也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案例。
但是一开始，其实是其中的一个女孩勾搭了一个当地非常有名的一个富二代，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富二代跟当时的黑势力有关系，女孩的事情被发现了，然后死在了富二代的手里。
感情不顺利引起的杀妻案件，但是当他们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的时候，发现了女孩的遥控的黑手。
犯罪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他们不知道名字，用太姨称呼。他或者拐卖或者用收养的名义养了很多女孩，然后这些女孩长大以后，太姨就逼着他们去勾搭很多富二代，是一个经典的诈骗的案例。
这些年轻的女孩就像是出入社会的白兔一样，他们懵懵懂懂的，但是把他们带回家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其实这些小白兔的牙齿上面，粹瞒了恶毒的心思。
江羿看了他一眼，“因为白兔计划并没有被完全的中止。”
许哲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去找一下处长吧。”江羿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是舒心说的？”处长看起来是一个温和的当权者，永远都是左右逢源的，但是谁也不知道，二十多年以前，他也是在一线的异调者。
他永远舒展的眉毛一下子就纠结起来。
“处长，这是什么意思？”许哲还是没有明白。
处长看了一样江羿，然后江羿连脸色都没有变，“K第一次出现，就是在二十九年以前的白兔计划中。”
许哲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张处站起来，他左右走了两步，“舒心现在人呢？”
“我把她关到了审讯室，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想必也没有办法留很长时间。”江羿说。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另外，若怜似乎也知道，并且，他似乎跟白兔计划有一些关系，但是按照他的年纪，有直接联系的，应该是他的父母。”
说起这个来，许哲终于听到了点在自己范围内的，“我还有当时若怜父母的…。”
但是很快就被江羿打断了，“我说的，是他的亲生父母。”
许哲一愣。
“之前来的，不是他的………”许哲说了一半，看到江羿平静的颜色，觉得自己说了一个废话。
“那个我已经查过了，是若怜当时给了钱，找来的演员。”江羿扯一一抹冷笑的弧度，“就是过来博同情的。演的还挺像的。”
唯一的可以联系到的线索又断了。
“但是不对，如果说K在三十年以前就出现了，那么现在过了三十年，他怎么可也不应该是一个青年，上次舒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