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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肆跟你说过，他去过商城的事情，他要跟我说过，他第一次是在你失踪的那天晚上，因为你的照片留下来的痕迹他才误打误撞进去的，舒心，你说你从来没有去过商城，那么照片上面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江羿问。
舒心确实是没有办法回答。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但是他现在就是不想要回答江羿。
“所以呢？所以你也顺便也怀疑我想要杀死你吗？为什么？”舒心讥讽的看着他，“所有人都想要你死，你跟舒肆一样，都是世界的中心吗？”
江羿在工作的这些年看的太多了舒心这样的人，他们在无路可退的时候就是会被惹急了的兔子一样，然后竖起浑身的毛。
这个时候不要再次的刺激他们。
这是江羿的原则。
但是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或者说，面前这个人不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跟商城产生联系的？”江羿把问题拉到了最最开始的地方。
他永远都是语气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激怒他，或者说，他太过于擅长调节自己的情绪了。
舒心闭上眼睛，表示不想要跟她沟通这个问题，“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异调处的队长吗？”他嗤笑道，“那就把官方的文件来。”
他说着就转身，然后打算要离开。
“舒肆在外面。”江羿也没有拦他，“他应该是是猜到了什么，你现在出去，要如何跟她说？”
舒心果然就停住了脚步。
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软肋。
舒肆在洗手间里面终于呆够了，他还是的回去，不然太久了，他们肯定会怀疑，第一个就是自己放在明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准备出来，然后就听到外面有动静。
“我自己弄。”是柳絮的声音。
然后就有了一些动静，“我说我自己来。”柳絮的声音带了点恼怒。
“那，给你。”高让的声音不像是平时的样子，无端的带了点沙哑和无奈。
“高让你们在女洗手间门口干什么？”是李梨的声音。
他听到这边有动静，然后就过来了，“听说刚刚章一跑出来？我刚刚回来，怎么回事？”他说话就跟放鞭炮一样，就这个时间，许哲早后面不紧不慢的出来了。
“没事。”柳絮说着揉了揉肩膀。
“他肩膀被被撞到了。”高让说，“正好，李梨你给他看一眼吧。”
“好。”李梨就拉着柳絮进了洗手间。
“怎么回事？”许哲刚刚从医院回来，在门口就碰到了刚刚去了章一家的李梨。
“没事。”高让说着看了看洗手间，他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下来。
章一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的情绪失控？
这么郑巧不巧的，遇到了舒肆和舒心。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高让问。
他说的是许哲这一次去医院的情况，他们开始对舒心有了怀疑，更加准确来说，是江羿对舒心有了怀疑，然后他就把舒心喊到了异调处，许哲就非常默契的去了医院。
很多事情算一算，都是在舒心还在医院的时候发生的，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医院相对于其他的地方来说更加的集中，他们虽然没有指望医院的监控都还在，但是医院周边的，除了这种明面上面的监控，还有很多都是隐形的。
这里毕竟是公众的场所。
许哲的眼神就低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江羿呢？”
高让朝着办公室的方向努了努嘴，“还没有出来。”高让说着叹了口气，“这一次，如果真的发现点什么，你猜老大这一次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许哲到没有想到别的地方。
高让：“。…。。”
这没有八卦之心的人。
但是确实，这也似乎没有办法八卦。
“舒肆…。。”
他们还在说些什么，然后就听到李梨的声音他正在给柳絮的肩膀上药，然后就突然看到了舒肆，他简直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
舒肆恍若未闻，直接走到了外面，站在许哲的面前。
高让一愣，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果然不应该随便的议论。
但是他刚刚说的非常的隐晦，应该………。
“你是说我这么办吧。”舒肆的声音就像是机器人的声音，如果不是他们发现舒肆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他们都以为处里给他们照着舒肆的样子做了一个机器人。
“。………。”这下高让和许哲都愣住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一个小时以前，江羿和舒肆在一起，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了舒心的身上。
又或者说，是在江羿的无心的安慰下来，舒肆想通了很多之前没有想到的事情。
“许队，我想要看一看，你手里的东西。”舒肆说着看着一眼许哲的手上。
他没有背包，手里拿了一个袋子，看起来就会一个垃圾袋，但是里面………。
许哲罕见的犹豫了。
虽然舒心和舒肆是关系非常好的姐妹，但是或许是这几天相处的结果，或许是因为江羿的缘故，他直觉的认为，舒心做的事情，或许舒肆根本就不知道。
他们就是表面上面的姐妹花哦，开的非常的好看，但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不过这不严谨，更加严谨来说，应该是面前这一个学校里面待久的小白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许哲在医院的联络点找到的监控，他拿着手里的东西无意识的握紧了。
他还没有开口拒绝，舒肆的脸色就像是突然颓败一样的花朵一样。
“好的，我知道了。”他说着果然就真的离开了。
一直走到了拐角的地方，舒肆才非常茫然的停下了脚步，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许哲手里的所谓的证据，他刚刚看了一场名为真相的直播。
他顺着墙壁滑落下来，然后刚刚在里面做好的心理建设一下子轰然坍塌，他的眼泪再一次掉落下来。
这个在他世界被建立起来的完美的错觉，开始一点一点的戳了一个小口子，外面的寒风没有征兆的往里面吹。
舒肆捂住嘴巴，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也没有用，他站起来，然后绕开大楼，想了想，就跟小偷一样灰溜溜的出去了。
但是出去之后去哪里呢？
舒肆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没有一个可以去。
他站在太阳下面第一次感觉到寒冷。
“要不要……。。”高让看着舒肆离开的背影，然后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跟老大……。”
“说一说……”高让茫然的问。
许哲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袋子，他没有说话。
出去一个人待着也好。
被人念叨的江羿还在办公室。
江羿转动手里的杯子，看都没有看舒心的背影，然后继续说，“如你所见，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一次谈话，章一的事现在是已经暴露了出来，处里不会对她无动于衷，我不在意这个，既然我还没有死，我现在也不在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是吗？”舒心转过身来，然后一脸嘲讽的看着江羿，“江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性情中人，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阿肆。”
江羿没有说话。
“我当然阻止你们在一起，现在依旧是这个想法，你不用讨好我，没用。”舒心说。
江羿也不在意，“就像是你不在意我一样，其实我也没有很在意你，只不过你是阿肆的姐姐，我到底也不会对你如何。”
舒心扯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出来，“那江队，既然你都不介意，你今天找我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商城的交易，物质守恒，你知道吧。”江羿说，“你下了单买我的命，那么另外一个人呢？”
他终于说出来自己的目的。
舒心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就是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
他说完就想起了什么一样，“也对，你妈妈也是这样的人，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
江羿非常罕见的沉默了。
舒心一看她这个样子，从心里升起来一个快感，他突然就发现一件事，江羿在商城这么长时间了，其实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他想到这里然后就笑了笑，“江羿，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可想好了，你到底是想要知道一个可能已经死了的不相关的人，还是你父母的事情。”
“或者，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商城会盯上你吗？”舒心突然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还是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父母会跟商城有什么关系？”
江羿浑身一震，现在关于他父母的事情，其实官方的消息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有时候听多了这样的消息都会认为其实也会觉得这些官方消息就是真的。
但是不是。江羿知道，他父母的档案现在还封存在异调处的最里面。
那是他一开始放弃了一开始的目标选择异调处的原因。
除了现在的局长和少数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消息。
但是………。
舒心的眼睛是漆黑，现在无端染上了点疯狂的味道。
“二选一。”舒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