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施展轻功回府的时候,王府的护卫差点用弓箭把他射下来。谁能想到自家王爷会半夜溜出府,还不走门。
要不是玄武熟悉他的身形及时制止,这些护卫就得挨板子了。
进了卧室,南宫寒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居然飞了那么远去找夏忆安,疯了!
都怪那个女人,一整天都不对劲,害得他忍不住跑去看她,还闯了她的闺房,结果还被赶出来了。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她可爱。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那里还留着那种软软的感觉,她的唇好软,脸蛋滑滑的,出奇的好摸。
“该死的!”他在想什么呢!
无奈地晃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大手一挥,熄灯上.床。
……
南宫寒走后,夏忆安被他搅得半宿睡不着,气呼呼地蹬了几次被子。后半夜睡着了,又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都是关于南宫寒的。
好不容易睡安稳了,金盏就进来喊她起床了。她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背过身朝里面又睡过去了。
金盏摇了摇她,无奈地说:“小姐,寒王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等了,你快起来啦!”
“啊哈……”打了一个哈欠,她懒懒地睁开眼睛问,“寒王的马车来干嘛?”
“你若不去,本王明天晚上还会来。”脑子里忽然闪过这么一句话,她腾地一下坐起来,大脑意识回笼了。
“快点给我拿衣服来。”
“诶。”
金盏从床边的晾架上给她取了一件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大朵的凤尾花盛开在裙子上,衬着白色的裙身十分夺目。
穿好衣服后,金盏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叠螺髻,额前画了一朵红色凤尾花的图案,跟裙子相配,为她清秀的小脸平添了几分妩媚。
脸上略施粉黛,轻轻勾了一下眉,镜子里的人儿已经美不胜收。
出到夏府大门口的时候,一辆紫檀木雕花的华盖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檐处挂了一块玉佩上面写着一个寒字。
夏忆安正要上车,一道声音喊住了她,回头一看,是夏忆清。她来做什么?南宫寒也请了她?
夏忆清移着莲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说:“大姐,带我一起去吧,上次寒王派人送我回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夏忆安皱着眉抽回手,扫了一眼她笑盈盈的脸问:“王爷有请你吗?如果没有,我可没有权利替他请人。”
夏忆清不介意她的疏离,依旧笑盈盈地说:“王爷和我说过了,他说有马车会来接我的,想不到大姐你也一起去,那我就有伴了。”
她是胡说的,南宫寒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请她。
南宫寒昨天晚上来了她的闺房,还去了夏忆清的房间?一请就请两个,真是有意思。夏忆安的目光沉沉,心中冷笑不止。这个南宫寒做事实在是有意思极了,害得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跳了半宿,原来都是白激动。
车夫得到的命令是来接夏小姐,但是没有说是接几个,所以多一个少一个应该没问题。看到她们两个还不上车,他在旁边提醒道:“两位小姐,不要让王爷久等了。”
“大姐,你先请吧。”夏忆清知书达理地让到一旁。
夏忆安咬了咬牙,提着裙摆上去了。
夏忆清的小脸立马沉了下去,眼中透着妒恨的光。
……
马车稳稳停在专供使臣居住的驿馆前,车夫对着车内说:“两位小姐,请下车。”
夏忆清为了能让南宫寒第一眼看到自己,抢在桥头下车。绣花鞋踩着马凳下去,本以为会看到南宫寒,哪知只有一个侍卫在旁边等着,她的笑脸当即跨了下去。
侍卫走过来道:“夏小姐,王爷让你在此等候,他一会就出来。”
听到这话,正准备下车的夏忆安又坐了回去。在她听来,南宫寒其实真正想请的人是夏忆清,而她恐怕只是顺带喊来的。
从出门到现在,她的心情就没舒畅过,夏忆清在车上各种讨巧卖乖,虚情假意的模样看得她心烦不已。现在又知道南宫寒如此对她,她当真是不想游什么京都了。
“那忆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夏忆清笑盈盈地拂了一礼,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静静垂着的车帘。
驿馆里忽然传来几阵乒乓声,接着就是苍澜宇的嚷嚷声,似乎是打闹起来了。
在门口守着的侍卫都跑进去了,夏忆清忍不住好奇,也跟了进去。
刚进门口,一只花瓶便砸到了她的脚上,顿时痛得她尖叫起来,脚如麻木了一般,一阵阵钻心。
“木文怜芳,你别太过分了!”
“哼,本公主今天不打断你的腿就把木文怜芳四个字倒过来写!站住!”
“砰――”
“表哥!”苍澜宇躲到红柱子后面,避开木文怜芳的长鞭,求救地呼喊在一旁悠闲喝茶的南宫寒,“你就不帮个忙吗?拦住这个疯女人呀!”
南宫寒闲闲的瞥了他一眼,继续喝自己的茶,只是轻启薄唇说:“公主心里有气,你让她发出来便好。”
他看了一眼门口那个陌生的女人,又淡淡地收回视线。无关紧要的人,他没有闲情去理会。
他侧头对站在旁边的玄猎说:“去看看夏小姐来了没有。”
“是。”
夏忆清忍住疼出来的眼泪,维持着表面的风轻云淡,优雅地朝南宫寒走过来。
“臣女夏忆清参见寒王殿下。”
听到夏忆清这个名字,南宫寒喝茶的手顿了一下,她是夏家的人,那夏忆安应该来了才是。没想到她居然还带了自己的妹妹来,也罢,多一个人无所谓。
见南宫寒不理她,夏忆清半蹲了一会身子,自己站起来了。
那边,木文怜芳用长鞭绑住了苍澜宇,自己则扬长而去了。
苍澜宇扭动着身子朝南宫寒求救,“表哥,你过来帮我解开啊,疼死我了……”
“就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这辈子绝对嫁不出去!”
上了二楼的木文怜芳忽然从回廊探出头来,阴森森地问了一句:“你说谁嫁不出去?”
苍澜宇赶紧住了嘴,这个女人他实在是得罪不起。
莫映竹从楼上下来,看见他委屈地在地上挣扎,摇摇头说:“殿下那日让公主在众臣面前摔倒,害她失了颜面,她出出气也是应该。你若态度诚恳地向她道歉,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她朝南宫寒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他身边站着一个陌生女子,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也算过得去。眼神微微有些复杂,又很快被她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