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喝茶。”
柳月和夏即墨跪在二老面前,柳月恭恭敬敬地将茶杯路过头顶。夏元彬不是很满意这个儿媳,不过既然已经娶进门了,他也会勉为其难地接受。伸手接过茶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放到她手里的托盘里,道:“小月啊,既然你已经做了夏家的媳妇,就要严守夏家家训,守妇德,好好服侍夫君,知道吗?”
柳月的背再弯一个度,态度诚恳地回答:“儿媳知道了,一定谨记公公教导。”
她再把茶举到姜夫人面前,再拜上:“婆婆,请喝茶。”
姜夫人就和蔼很多,笑容满面地接过茶喝了一口,将红包放到托盘里,然后伸手将她扶起来,“你现在有了身孕,要多注意身子,平时多来陪婆婆说说话,啊。”
“是。”柳月一脸乖巧。
姜夫人拍拍她的手,对旁边的儿子说:“以后好好疼媳妇,小月不知道府里的规矩,但是你要知道分寸,多教教她。”
夏即墨立即点头应是,一脸幸福地看着柳月。
“呕……呕……”柳月忽然感觉一阵反胃,夏即墨连忙扶着她,无措地看着姜夫人,“母亲,她这是怎么了?这两天老爱反胃,也吃不下东西。”
姜夫人笑道:“怀孕的人都这样,没事的,过段时间就好了,小月,你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柳月掩着嘴平息了一下反胃的感觉,小声说:“酸的,以前不喜欢的,最近用喜欢找些半熟的果子吃,可是这个季节也没有。”
“这有什么难的?”关于孙子的事情,夏元彬的脸色缓和很多,“南化曾经传过来一种橘子,怎么长都是酸的,后来就渐渐没人种了,不过在咱们的庄子上还有几株,是留着做观赏用的,正好可以让人摘一些来。”
“老夏,让人去庄子摘些酸橘子回来。”
夏老伯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吩咐人了。
柳月朝夏元彬拂身道:“多谢公公。”
……
回到竹苑,没有其他人在,夏即墨才问柳月:“今天好乖,都不像平时的你了。”
柳月径自走到软榻坐下,搅着手指说:“既然嫁进你们家,我就会好好学习你们家的规矩,不让你难做。”
夏即墨坐过去抱住她,点点她的鼻子嗔道:“什么你们家你们家,是我们的家,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要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
“知道了,”柳月撅着嘴很愁地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酸橘子什么时候才能送过来,我好想吃哦!”
“你等着,我去拿梅干来,先垫一垫。”夏即墨起身去外面吩咐了,没多久就捧着一包梅干进来。
柳月伸手要拿,夏即墨躲开她的手,亲自拿了梅干喂进她的小嘴里。看到樱红小嘴包着梅干慢慢蠕动,夏即墨觉得口干舌燥,凑过去含住了那娇嫩的唇瓣。舌尖伸进她的嘴里,向她索要梅干吃。
“唔……”柳月红着脸推开他,大眼睛里带着汪汪水雾,“你干嘛抢我的吃,自己手里不是有吗?”
夏即墨舔了舔唇,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没有你嘴里的好吃。”
“讨厌!”柳月羞答答地扭过身子背对着他。夏即墨从后背抱住她,掌心摊开,一块月牙血玉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柳月眼睛一亮,拿起血玉端详,“这是我的,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拿走的?”
“那天你沐浴的时候,把玉佩放在桌上,我就拿走了。”夏即墨亲亲她的脸颊,满足地笑着,“你知道吗,从梧桐村离开之后,我就一直把玉佩的另一半带在身上,每天都看,每天都想,想你对我胡搅蛮缠的样子,对我生气对我笑,那个时候我都后悔离开了。”
柳月靠在他怀里伤心地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走之后我哭了好多回,眼睛都肿了。”
夏即墨温柔地哄着,“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不过幸好你来找我了,不然我这辈子恐怕只能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做一个麻木的男人了。”
柳月转身搂着他的脖子,霸道地宣布:“我柳月看中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他跑了,你迟早都是我的!”
夏即墨开心极了,“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
寒王府,南宫寒卧室楼下,金盏坐在台阶上,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晚上没有事,汉霄就跑到她面前溜达,在她面前转了两圈她没有反应,汉霄不灰心,主动坐到她旁边去。
金盏侧目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哎,一个人在发什么呆呢?”汉霄问。
“关你什么事,你闲得慌啊!”金盏的嘴也是很厉害的,说出来的话像刀子戳进汉霄的心。
汉霄捂着胸口长叹一声,抬头看着天上清寒的月光说:“月白风清,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正是创造生命的好时候啊!”
金盏愤怒起身,“你无耻!”
汉霄连忙起身指着楼上说:“我是说王爷和王妃,你别想多了。”
金盏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走了。汉霄又是一声长叹,目送她的背影远去。
楼上卧室红烛摇曳,室内被橘色光线照的朦朦胧胧,徒生几分暧昧。
南宫寒将奏报搬到卧室里看,夏忆安在旁边陪着他看医书。小辰今晚耍赖要就在这里睡,说什么都不走,做父母的都心软,就让他先在拔步床上睡了。小家伙躲在被子里睡得香甜,被子微微起伏。
夏忆安看书正看得入神,手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手,抬头一眼,南宫寒已经放下奏报,深深地看着她。
“你不看了吗?”她放下医书翻了翻桌上的奏报,刻意忽略某人那如狼似虎的目光。
南宫寒知道她在装傻,起身抱了她往床上抱,她撑住他的胸口小说道:“别闹了,小辰在呢,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南宫寒看了一眼在床里边的小家伙,弯着嘴角压到了她的身上:“没事,我们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