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璟不停的点头，就像是十分听话的小朋友一样。
不哭不吵也不闹。
“别紧张啊，手术很成功的！”
夜瑾瑜害怕君洛璟抓着窗边把指甲劈了，就把胳膊给她抓着。
“小璟，我给你讲个笑话，但是你不能大笑。”夜瑾瑜突然觉得转移注意力是很有必要的。
“……我是真的没看出来，你这个榆木疙瘩，居然会讲笑话！”君洛璟笑了。
也许就是这样一个自以为的榆木疙瘩，又陪伴自己走过了生命中一段黑暗的时光。
“我以前也有一个朋友，他是一个洁癖狂，很挑剔，很腹黑，很无耻，但是他却交了一个很不讲卫生的女朋友，经常用人民币怂恿女朋友去洗澡，甚至女朋友有时候三两天不洗澡，他都会很愤怒，可是后来有一天女朋友突然听话了，却因为自己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在浴室里弄劈了指甲，然后我朋友就被甩了，他女朋友说他是渣男！”
君洛璟一脸懵：所以你这是在跟我讲笑话？还是在跟我讲冷笑话？到底是你朋友还是你？这家伙说话太模棱两可了。
“你倒是笑啊？”夜瑾瑜一脸懵。
因为周围的人全都是在用看傻叉的表情看着夜瑾瑜。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笑不出来！”君洛璟一脸冷漠。
却十分紧张，只是死死的掐着夜瑾瑜的胳膊。
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失去光明，可是有哪个花季少女愿意生活在黑暗里？
“……”夜瑾瑜看着那只手，指甲差点就嵌入肌肤了。
“君小姐，别紧张，放松，手术很成功，你先闭上眼，轻轻的睁开，然后慢慢的闭上，再轻轻的睁开，三次之后，轻轻的看着病房里，拒绝强光照射，情绪刺激，懂吗？”
君洛璟点点头，很乖巧的模样。
“谢谢爷爷！”君洛璟声音很甜美。
“？？？”主治大夫拿着绷带的手，有些发抖。
他才四十多岁，哪里就成了爷爷？
还是她对年龄的定义……
“小璟，不得无礼，快谢谢叔叔，医科大的临床系坐诊大夫，你应该万分荣幸。”夜瑾瑜也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因为这种事跑来解释。
“对不起，主要是您的声音太温暖了。”君洛璟垂眸。
“别哭，不怪你，我的声音较之同龄人的确有些苍老，你绝对不可以哭！”
君洛璟点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任凭君洛璟说破了天，说的天花乱坠，夜瑾瑜愣是一动不动。
“夜瑾瑜，你觉得我表演的怎么样？”君洛璟一脸期待。
“还好！”夜瑾瑜已经想吐了。
看着她一脸的自我感觉良好，也不忍心打破她内心的小幻想。
“还好你怎么不笑一个？”君洛璟又是两眼放光。
“君洛璟，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我为什么笑？我又不是卖笑的！”夜瑾瑜没好气。
“你说说你这个人真没意思，三言两语你就炸了，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我的眼睛想哭？把镜子给我。”君洛璟接过镜子的一瞬间，真的感觉到眼前一亮。
眼睛很美，可是为什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