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提交了资料等着竞标，一旦中标了就可以开始走程序，安排施工队施工。
剩下的事洛长霁身为洛氏的老板，总能自己看着办的。
柏星星犹豫着等着下周三竞标了再死，还是竞标出了结果再死。
如果没中标……
是不是就算心愿没有完成……
洛长霁对于柏星星这几天总是神出鬼没，好像背着他做什么大事的态度很不爽，晚上回到家了，柏星星吃了饭又跑回房里窝着了。
下班之前还看到王安亮直接来公司找张明楷签合同，居然是以一九分成的条件和洛氏签约的。
王安亮什么人啊？
和齐家投资都要五五分的人，賺了大钱以后就想要更多，直接开口就要跟洛氏三七分，怎么可能会一九分签约？
他询问张明楷这是怎么一回事，张明楷却轻飘飘来一句，王安亮和柏星星那天喝酒喝得很畅快，俩人谈得很来，是小姑娘伶牙俐齿打动了他，所以王安亮愿意一九分成，帮助洛氏参加竞标。
王安亮傻么？
还是觉得洛长霁他傻？
哪个商人投资不是为了赚钱的？
洛长霁问了张明楷好几次都没得到心服口服的回答。
这事儿肯定和柏星星有关。
“柏星星，我衣服呢？”
刚刚爬上床准备和她家毕吟小宝贝聊天的柏星星放下手机爬了起来，噔噔噔从他衣服柜子里给他翻出他的睡衣，“喏，在这儿。”
“柏星星，我的吹风机呢？”
再次爬上床准备和她家毕吟小宝贝聊天的柏星星又一次放下手机爬了起来，噔噔噔从他床头柜子里给他翻出吹风机，“喏，吹风机。”
“柏星星……”
柏星星黑着一张脸站在他房间门口，“说吧，你还有什么事儿，一次性说完。”
她这一上床一摸手机，洛长霁准叫她做事儿，明明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非得把她喊起来。
她就想闲下来了，趁没离开人界之前，多和她小宝贝聊一会儿天而已！
怎么就犯法了不成？
非得打扰她？
“我叫你你还有脾气了？”洛长霁不满，“你欠的钱还清了吗？我让你做的每件事你都是在还债，你不想早日把债清了？”
柏星星：“……”
你看我回神界以后弄不弄死你这小兔崽子了！
天天当我是个使唤丫鬟似的！
我今天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件买卖大事啊！一件没有我，你就会亏本的买卖大事啊！
“你是老板你说的都对。”
柏星星能怎么办，她把脾气都给放下了，皮笑肉不笑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抵债的，你说，我立马给你办好。”
洛长霁刚刚洗好澡喊柏星星帮他拿衣服，这会儿头发上的水还湿嗒嗒的往下流，他眼睛扫了一眼刚刚柏星星拿出来的吹风机，坐在床头不动。
“过来帮我吹头发，抵500。”
“……”
500……
你这吹个头可真特么金贵啊！
吹头发都使唤我，你怎么不说我帮你把澡洗了，你给我抵了全部算了？
柏星星腹诽完，才强扯出笑意走过去拿好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柏星星的手特别柔软，手指穿过发丝儿能感受到头皮贴着她手掌的触感，风力适中，暖风轻轻吹来，洛长霁很快就红了脸。
他在干嘛？
怎么会和以前一样幼稚，发脾气了就像柏星星哄他？
还和以前用一模一样的借口……
他是个成年男人，这样的动作多暧昧啊！
洛长霁一把夺过吹风机，“行了你吹的什么头发，多久了还没吹干？我自己来吧，你站着看哪儿还没干的告诉我。”
“……”
哪儿没干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柏星星面无表情，“500？”
“给你算上。你看到哪儿没干了没？”
“……我只看到了你脸很红。”
“……”洛长霁不自然的把暖风调到冷风那儿，“还不是你刚刚暖风开的太高的档了，我这是热的。”
他默默吹着冷风，不忘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吹个头发都吹不好，你还有脸说我了？”
柏星星：“……”
不是，谁也别拦我，我现在就弄死这小崽子，怎么能和小时候一样欠欠儿的！
小时候可没这么不懂事儿啊！
“对，老板说的都是对的。”
吹个头发还有这么多事儿，也不知道去了洛家是怎么给养出来这么讨厌的性子的。
磨蹭半天头发终于吹完了。
“老板还有什么事儿吩咐？没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一大早得提交纪念街商业中心竞标的资料，我得去帮胡姐跑腿，她们三个明天事情很多抽不出时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柏星星猜他应该也不会再搞事情了，转身就想回房。
”你等下。”
柏星星不动，默默转个头，“老板，要九点了，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洛长霁也知道这样折腾她，可能折腾一晚上也不会出结果，不如直接拿条件交换吧。
“你回答我一件事儿，你欠的债我可以让你全部抵消完。”
柏星星秒转身乖乖坐在椅子上，“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洛长霁：“……”
这个脸变得……
他沉思了一下终于开口了。
“那天你和王总喝酒……你俩聊了什么？你穿成那样去见他，你俩是不是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
他这几天没有来得及问柏星星那晚的事，公司太多了忙不过来，而且柏星星一直都见不到人影，好几次见她不是在帮秘书部跑腿就是在背资料，要不然就是躲到不知哪里去了，回家吃完饭就躲回了房间。
王安亮的私事他大概听过一些，那天柏星星穿成那样见他，今天王安亮又那么痛快签了一九分成的合同，实在没法不让他想歪。
十年前柏星星就拿了他爷爷的一大笔钱，离开了他。
她现在身无分文还欠了他那么多债，会不会为了还钱会不会和王安亮……
不，他比王安亮更加有钱才对啊！
他抱着希望等着柏星星的回答，可柏星星居然点头，“对，我俩的确私下达成了某些交易，不过对洛氏无害的，我帮了洛氏。”
这事情瞒不住洛长霁，柏星星决定坦白，但不会让他知道她是用了哪种手段，他只要知道是王安亮做了错事，洛氏有他们的把柄就行。
至于她差点吃亏的事，她不想被洛长霁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以后她离开了人界，他心里还一直记着她可怎么办。
听到柏星星居然承认了以后，洛长霁感觉世界崩塌。
“你和他……你为什……不是，你看上了他哪点啊！”洛长霁抓狂，“他那个又丑又矮的死胖子有哪里值得你和他有那样的……那样交、交易的地方啊！”
柏星星：“……”
这怎么就不应该交易了啊……？
不做那样的交易，王安亮愿意老实一九分成投资洛氏竞标么？
不竞标洛长霁怎么完成心愿？
不完成心愿她怎么回神界？
柏星星沉默了一秒就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因为他有钱。”
“……你……”
洛长霁听不下去了，她居然为了钱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不是记忆中那个善良的人。
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样，是个势力拜金的女人！
十年前洛强金给她一千万，与现在的物价消费上涨及货币贬值的情况相比，那可是一笔真正的‘巨款’。
柏星星也无可厚非是个俗人，是吗？
他想起来洛强金那天来公司的事儿，是不是那天柏星星认出他了？
他回想这几天，柏星星好像对于他越来越像小时候对他的态度，俩个人的相处太和谐了，让他分不出来，柏星星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因为认出了他，去变成他小时候知道的那个人。
他无法去指责柏星星什么，每个人选择不同，如果她要成为那样的人，他也无法阻拦她和王安亮或者任何人做什么交易。
他放柏星星回去休息，没再变相给她找事做了。
十年前他认识柏星星的时候，他在医院门口哭着喊着求医生救救他的妈妈，他愿意给医院当苦力抵消医药费，医院绝情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的汪婷就躺在医院的走廊上，周围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对他们两母子伸出援手，是他在最绝望的时候，遇见了柏星星救了他妈妈。
也救了他。
那样一个善良的人，为什么会拿了钱一声不吭地离开，为什么现在可以为了钱，和那样的人，做那样……肮脏的交易……
一夜无眠，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柏星星。
早上不到五点他就洗漱好出去晨跑，柏星星一觉睡到刘姨来敲门叫她吃早饭。
“刘姨，怎么只准备了我的早餐呀，老板还没回来吗？”
柏星星洗漱好还没见洛长霁晨跑回来，平时这个点他应该晨跑回来冲个澡吃了早餐就去上班的，今天怎么跑那么久？
“你快点吃吧，我来的时候老板就已经晨跑回来了，等我做好早餐他就洗好澡出来了，刚刚吃完才走的。”
“啊？”
柏星星蓬头垢面什么都没整理好呢，她哭丧着一张脸，“老板怎么也不等我啊……刘姨你怎么那么晚叫我，我闹钟没调么？”
话音刚落她口袋的闹钟适时响了起来——6：30
柏星星：“……”
（我在回家的高速路上，塞车5个钟了还没到。先发一章，如果到家早我会在12点前补多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