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秋芸那些明宗弟子都被关起来了,怎么还是没见裴樨他们正常上演武课,还有也没有多在崤山学宫活动的。
祁元礼派人去可能会遇见他们的地方蹲守,几乎也没能见到裴樨几人。难道他们都被学宫特赦了不用做学宫里面的任务吗?
但是他也不敢为了这件事去执事堂再次查验登记,毕竟之前执事长老就已经对他们私下里去询问裴樨他们行踪的事情不满了,不能再继续加重刻板印象了。
思来想去,他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学宫好像真的有意在把裴樨几人保护起来了,故意不让他们碰见。
这样想下去的话,情况就有些严重了。祁元礼都有些沉不住气了,深深叹了口气道:“早知道就应该多管束一下这些世家子弟的,现在把局面弄的这么被动……”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看还是不要浪费功夫了……反正莫剑仙还在那边,那个叫青阮的琴修也还是咱们宗门的人,总不会真的结仇。”乌蒙摸着下巴琢磨道。
祁元礼摇了摇头,脸色更不好看了,冷声道:“那个琴修也古怪的很,我让人去接触她,都被不软不硬地推了回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乌蒙倒是觉得无所谓,笑呵呵地道:“这有什么,肯定是莫剑仙给她的底气呗。”
“话说回来,要是莫剑仙在宗门里只跟我来往……别说不搭理一般的弟子了……连亲传弟子我都敢哼两声。”乌蒙心里啧啧,有些羡慕那个幸运的小琴修了。
别的不说,剑仙莫清影当真是他们宗门的活招牌啊,宗门里头的弟子也不是没有想去巴结他的。可是那莫剑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从来没给过人机会。
谁想的到,宗门里头唯一入他法眼的,竟然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琴修……现在还在崤山学宫里面的几个明宗乐修都疯了,每天起的比鸡还早,睡的比狗还晚,天天玩了命的练曲子。
为的就是想有朝一日替代那琴修能和莫剑仙搭上线,甚至还有几个乐修扔了本命乐器,转去学古琴了呢。
乌蒙一边看热闹,一边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谁不想被赫赫有名的剑仙护在名下呢,当时可是不少人看到了,莫剑仙出手就是让人难忘的一幕,太震撼了。
连他都有些羡慕,当时自己没有去看的热闹。他们宗门的人都很少有机会看到莫清影出剑,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学上几招。
祁元礼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奈何现在这么久过去了,莫剑仙也没有给过他们好脸色,递过去的拜贴都好几张了,他根本怀疑莫清影压根就没看……
“算了,不说这个了。”祁元礼逐渐放弃了这个话题,莫清影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住的。甚至都不是他的师父明宗宗主能够控制的了的……
除了莫清影的师父青鸿长老,基本上谁也不能指挥莫清影做事。就连派人家来崤山学宫,都是青鸿亲自给莫清影说的。
不过具体的内容连他这个宗门大师兄也不清楚,现在莫清影想做什么,人在哪里,他也不敢贸然上去问,更别说人家现在压根都不见他了。
或许可以写信问问青鸿长老的意思?祁元礼在心中定下一个计划,随即和乌蒙提起了另一桩疑惑。
“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关于秋芸师妹在崤山学宫闹事被关进地牢的事情,我已经详细写明了情况告知了宗门和秋家。”
祁元礼的眉头又狠狠皱紧了,沉声道:“现在宗门的回复早就到了,但是秋家那边,一直没有回复……”
乌蒙脸上有了些茫然,他不太清楚这些与世家之间的联系。这种比较谨慎又事关宗门和各个世家关系的事情,一向都是由祁元礼主持的。
现在祁元礼这么重视地专门和他谈论,乌蒙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想法,只得绞尽了脑汁猜测道:“是不是路途太远了,回复的就慢了些?我记得秋家好像是在越州那边吧……比回咱们宗门远多了。”
“我也想过,但是现在几乎都是灵鸟来回宗门两倍的时间了,也没有收到秋家传来的任何消息……或许是有别的原因。”祁元礼觉得事情蹊跷,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
乌蒙也摸了摸下巴,继续想了想,猜测道:“那就是秋家那边或许还没拿的定注意,毕竟崤山学宫这个新出的规定有些突然,不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内。”
他知道祁元礼之前也是在给秋家的信件上,详细说明了事情的起因和结果,以及为什么对此没有办法挽回局面的考量。所以秋家应该也是知道事情不仅仅是秋芸和别人的冲突问题而已,影响有些大……
“秋家虽然是大家族,但是也对明宗十分尊敬。虽然秋芸大小姐是秋家的掌上明珠,可是事关明宗和法宗之间的关系,于是不得不用心考虑。担心再怎么说,那也是秋家的继承人,这么两厢拉扯之间,可不就是难以回复吗?”
乌蒙越是分析,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渐渐地他都有些同情秋家了。自己家族里面唯一的继承人惹了祸,现在还得考虑着能不能出头,属实有些窝囊的感觉。
但是想想要是自己家族会出来这么一位脾气这么大的千金小姐,乌蒙都觉得那简直要命……
算了……还是不要为别人的事情想那么多。乌蒙现在有些庆幸了,还好不是自己给秋家写的那封要命的信,现在秋家那么矛盾,说不准就会把怒火转移到祁元礼的身上去……
有些同情地看了面前的明宗大师兄祁元礼一眼,乌蒙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个没什么实际权限的傀儡也挺不错的……
胡思乱想之间,只听祁元礼也叹了一口气,有些认同了乌蒙的说法似的,点了点头无奈道:“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秋芸师妹没有得到回复有些焦虑了,她觉得是传信灵鸟出了问题,想让我再多写几封信给秋家。”
“啊?传信灵鸟的问题?”乌蒙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随即嘶了一声,也有些信了,分析道,“现在修仙界那么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是撞上了什么法阵?”
祁元礼却是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太可能,传信灵鸟天赋特殊,带信回秋家那一只也不是普通的一只,能够自己辨别路径和躲开阵法。还是你的说法更加有可能一些。”
“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吧……毕竟传信灵鸟出问题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万一就是真的这么巧合了呢……”乌蒙有些犹豫地道。
本来心中十分确定的祁元礼也有些动摇了,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地道:“那再写信过去还是得把事情解释一遍?如果上一封信秋家收到了……会不会以为这样做是在催促他们表态?”
毕竟明宗还是修仙界的第一仙门,过分地强调还是会让一些修真世家认为明宗在有意试探对方……
乌蒙摆了摆手,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纠结的,坦诚道:“现在秋芸仙子都那样了,秋家再有什么想法也不如告知秋芸的处境重要。”
“你这一封不如把明宗对秋芸的维护写上去,这不就没有那种宗门在刻意试探秋家的想法了吗?”
祁元礼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决定道:“行,那就写两封信,交给两只灵鸟送过去。分别说明之前的情况,和后面秋芸师妹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