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城城首放弃这次对抗的同时,海城城首却开始咬着不放了。
“这次的路修到这里,人家流凤县城首虽然没出钱,但出了不小的人力。”
“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该把路给人家修通,毕竟一片心意你说对也不对?”
“毕竟出了力,也没有光顾着看戏,对不对?”
顾城城首嘴角微微一抽。
直接选择不接这话了。
再接可就得拿出他的金库来帮海城修路,那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局面。
顾城城首直接选择装糊涂,全然不管其他的事情。
庆祝的仪式并不算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简陋了。
只是众人齐聚在一起,给道路里程碑挖了一些泥土,就当是完成,至于之后的吃饭闲谈,更是毫无营养可言。
许彻心知这次他露面,势必会被顾城城首针对,索性找了个借口,到处闲逛去了,完全没有参与。
少了许彻,顾城城首想发难都不行,而海城城首反倒是处处施压,气氛沉闷得紧。
等到这一顿饭后,时间也到了晌午,许彻直接约了流凤县城首一起返回流凤县。
流凤县城首得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兴奋。
在吃饭前,他可是没少和海城城首交谈,更是得知,许彻才是打通这条道路的关键。
双方合作的意愿本来就高,在海城城首的催动下,更是直接达到了顶峰。
得知许彻邀约,流凤县城首甚至顾不上和海城、顾城城首作别,当即就跟着秘书一起离开。
这态度,让顾城城首有些疑惑。
“他这是有急事?”
海城城首眼珠一转,开始围魏救赵了。
“不知道,或许是回去筹措修路的费用了。”
一提起这茬,顾城城首当即吃了瘪,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这还能怎么说?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筹款不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顾城城首沉思的时候,一道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如果顾城城首不太方便的话,我松山县倒是可以帮忙出资,作为交换的条件,我想把这条路一直修到我松山县内,不知您意下如何?”
赵凌云上来就是一记王炸。
资金我出,路我修,好处你可以白拿。
这路是不是要修通,全看你一念之间。
顾城城首属实被将了一军。
要是不答应的话,许彻这边又有话说了,但若是答应下来,这路修在他的城池辖地之内,他总得过问,总得确保这道路能靠近城市!
如此才能确保最大的利益。
但问题也在于此,一旦过问,那松山县城首就有数不清的理由,把道路修在不见人烟的地方。
一来二去,还是要问他索要资金。
“这……这事儿滋事体大,炎国那边也没有个消息,我想再等等看。”
顾城城首直接选择拖延,反正他不信这路修在眼前,还真有人能耐得住寂寞。
赵凌云哈哈一笑,却是摆手。
“那倒不必了,前段时间我前往炎国高层询问过了,这事儿完全在规则之内,炎国不会因此降罪。”
“前辈您倒是多考虑一下,这陆运通畅,对我们几个城首来说可是好事。”
“您想想海城港口,那是多大的机会!”
顾县城首顿时陷入沉默当中。
被一个晚辈如此“教训”,他心头属实有些不爽,可却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海城港口几乎是整个炎国内最大的内陆港口了,有着极大的物流吞吐能力。
原本炎国在建立之初,定下将海城提到县这个级别,也是有相关的考量。
海城的地理范围并不算大,甚至连孤城的一半都不到。
单独设立位置,就是怕海城靠着港口做大。
因此限制了地理范围。
由此可见海城港口特殊之处。
如今海城终于打通了道路,也就意味着一条生财之路正在诞生,他作为少有的几个先遣投资者,自然明白其中价值。
尤其是对顾县来说,矿石若能从港口运输,那开销可比陆运少了不知多少!
变相的提高了自身的产能。
这对顾县来说是个天大的机会!
虽然明知这一切,但顾城城首更多想了一层。
自己若是不用在这道路上消耗资源,当道路建成的时候,就能将剩下的钱全力用于推广扩展矿石产出。
这一笔利益在手,他便可以在这几家当中坐成老大。
而后,就能将整个道路盘下。
毕竟钱到位了,小小的苏家,还不至于能够抵挡住诱惑。
“既然松山县城首你有如此壮志,那就按照你七我三的比例出资如何?”
顾城城首终于松了口,毕竟这路建在顾城,他是最大获益者。
若是一分钱不出,的确不太像话。
拿出三成,也就意味着道路途径的地方,有了干涉权。
到时候各个地方的核心贸易点也能连同起来。
松山县城首微微一笑。
“多谢了,有这一条路,我松山县也不用忍受只能由人通过的狭窄道路去卸货了。”
海城、顾城、松山县城首,都笑得很开心。
海城城首和赵凌云暗笑的是,顾城城首不经意间又被摆了一道。
赵凌云敢说出那番话,本意就在于,他有能力单独修一条路,从这里直达松山县。
至于要不要通过顾城的辖区,全看他的心情。
现在顾城城首自以为稳操胜券,殊不知,赵凌云首要的,只是修路的许可而已。
只要许可到手,这路怎么修,用什么方法修,哪里先修哪里后修,这里面可大有讲究。
若是选择尤直达松山县的路,顾城的大型贸易点,他完全可以一个不碰。
其中可操作的可太多了,不怕顾城城首不入套。
另一头,许彻跟着流凤县城首沿着越发崎岖的山路,驱车到了流凤县城首的城首府。
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城首府的衰败景象,许彻就知道这地方已经沉寂了太久。
城首府都年久失修,斑驳的色彩似乎也将埋没在历史的尘埃当中。
处处透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街道两侧随处可见无所事事的青年,衣衫褴褛的乞讨者也零星可见。
“看来这路非得修通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