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的地下室内,李星霸袒露着上身,一身肌肉随着他的动作夸张的鼓起。
每一次抓起的动作,都让李星霸身上的汗水多了几分。
“五百二十一,五百二十二……”
李星霸的低吼,让许彻的脸上微微动容。
这样的训练他见过,也做过。
那是双亲陨落之时,他上了缥缈仙庄,每日训练的量大得吓人。
如果不是师傅帮忙指点,自己多半把自己给练废了。
现在看着李星霸,似乎有了几分自己的影子,不觉起了指点的心思。
仔细想想,李星霸这人很不错,坦率且真诚。
尤其是他对天师的那份信任,就算今后有了超越天师的力量,也不会做违反规矩的事。
想到这里,许彻来到李星霸的面前,微微一笑。
“哟,还搁这儿苦练呢?”
“不过照你这练法,还没和我交手,就先废了一半。”
李星霸听得许彻的声音,当即丢了手中哑铃,对许彻深深一拜。
“见过许天师。”
许彻微微一笑,摆手道。
“别客气,我想问一下,你这么苦练真就只是为了和我交手?”
李星霸用力点头,一拳砸在自己胸口,汗水四溅。
“能够被天师约战,是我这辈子的荣幸,是天师对我实力的认可,何况许天师你是我心中最强的天师,我必须要全力以赴,才不会辜负你的期盼!”
“我想和你交手,只要全力一战,我就不会留下遗憾。”
许彻哈哈一笑,随手拍了拍李星霸的肩膀。
“好,很有志气。”
“不过你是凡人,没法和掌控天师气运的天师交手。”
“但我这里有一门法子,可以帮你,就是不知你敢不敢学。”
李星霸顿时眼中放光。
他之所以埋在这地下室内苦修,正是因为他无法解决许彻说出的问题。
天师终究是天师,有天师气运,还有龙卫护身。
他区区凡人,怎么可能和手段繁多的天师交手?
何况还是其中的佼佼者许彻。
所以只能埋头苦修,寄希望于自身能更强几分,在拳脚上压过许彻,如此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胜利了。
许彻看了一眼四周,这里还有不少帝龙会的弟子在修行,便说道。
“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教你凡人怎么变强。”
李星霸当即大喜,连忙找个防护措施严密的密室,给许彻倒上一杯热茶。
“许天师,恳请您教教我。”
许彻喝了茶,却不急着传授,而是先说到。
“学这门功法,就等于入了这派系,需要遵守三个规矩。”
“不得无辜杀戮、不得为祸苍生、不敬仙神。”
李星霸有些犹豫。
“天师也是神灵么?”
许彻哈哈一笑,摇头道。
“当然不是,天师是人,在阳间你能看到的,都是人。”
李星霸长出了一口气。
“那这三点我都可以做到。”
许彻这才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首先你得明白这个世界运行的底层逻辑,人,才是一切的根本。有修道根骨之人,可淬炼三魂七魄,掌天师的部分手段。有才情天赋之人,自带天师气运,可直接修行气运,无需修行魂魄。”
“本质上,这些都是掌控了某种特殊力量的人。就连鬼魂,你也可以理解为,特殊状态的人,这一点你要牢记。”
李星霸用力点头。
许彻这才步入正题。
“既然人身上魂魄、气运皆可修,精气、血气为何不可?”
“以自身为炉,强炼精血气,可壮身躯,这便是凡人极限,我传授你的这套法门,可引导精血气入体,滋养魂魄,壮大意识,论修行的上限。”
“甚至不会弱于除了我之外的天师。”
李星霸瞳孔猛地一收,眼底的战意瞬间上涌。
这就不是许彻随便扯一门修行之法传授了,而是倾囊相授!
“弟子见过师傅!”
李星霸对着许彻行了师徒大礼。
许彻只是摆手。
“不过能不能修成,全看你自己造化,你放松身体,感受体内经脉流淌过的力量。”
“这修行法门名为:凡人怒。”
足足两个小时之后,许彻离开了房间,房屋内,李星霸按照许彻的吩咐,吃力的将精血气按照许彻的指引运转。
身上的汗珠不见半点消散,反倒越来越多。
一股血红之气笼罩着李星霸,滋养他的体魄。
……
帝龙会灵位前,许彻对着张桂兰的牌位深深一拜。
“女婿许彻,今日带酒来拜见丈母娘大人,丈母娘大人在上,受女婿一拜……”
许彻将酒献上,又亲手烧了纸钱,点燃香火,再拜而去。
做完了事,许彻又看了一遍李星霸,确定他这边修行状态极佳,这才离去。
……
公输家。
公输虬看着秘书呈递的报告,嘴角微微扬起。
果然,杀了局长立威之后,这些老资历们显然消停了许多。不再有离开的意思,对公输家的看法也有了好转。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董事长,这是我们新得到的消息,瞎子去了苏家,他们家赘婿许彻便是上一任天师,局长的护身手段多半是他赐予。”
“昨日傍晚,许彻去了城首住处,而后被林家追上了高速。根据高速路口留下的消息,应该是见到了城首。”
“公输林少爷送回消息,他说此人必须得加以防范,不可大意。”
公输虬眉头紧锁。
“天师离位之后,都会清修隐居,他怎会留在海城?”
对此,秘书也只能摇头。
哪怕是一方霸主的公输家,想要不动声色的获知天师秘幸,也难如登天。
沉吟片刻,公输虬只是吩咐加派人手,继续监视许彻。
而后,公输虬下令道。
“庄闲那老东西的取出你们可查清楚了?”
秘书点头。
公输虬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做掉。”
“得罪我公输家的人,一律不能放过。”
秘书连忙点头。
“是,我这就去安排。”
……
荒山野岭,一处新建的茅草屋外,庄闲叫来了老张。
“老张,我今儿肚子疼,你背我下山看病。”
老张不疑有他,背起庄闲就向山下飞掠而去。
等到半路,庄闲突然拍了拍老张的肩膀。
“甩掉了,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