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宋思筠眼看就要倒下去,陈言一一个箭步将宋思筠揽在了怀里。
宋思筠感受到了有人抱着他,努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脸色阴沉的陈言一。
“陈言一,你来了。”宋思筠努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
陈言一紧紧地抿着双唇,盯着宋思筠的笑容,那一抹苍白让他觉得十分的扎眼。
“笑什么笑?”陈言一忍不住凶了宋思筠一句。
宋思筠愣了神儿,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怎么不尊重学姐呢?”
陈言一将宋思筠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下了台。
关淼淼看着陈言一的背影渐渐地握紧了手中的记录表,眼中渐渐地被嫉妒之火填满。
“宋思筠……”关淼淼从牙中挤出了这一句话。
关淼淼身后的赵霏霏艰难地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关淼淼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尽是冷漠。
“怎么了?”
赵霏霏揉着自己的腿,有些为难地说道,“关师姐,这场比赛我赢了吗?”
关淼淼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呢?”
这句话给赵霏霏问懵了,“我觉得……”,她还没说完,关淼淼起身走开了。
关淼淼离开后常菡才和孔雨馨才上前扶住了赵霏霏。
“霏霏,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孔雨馨看到赵霏霏腿上肿了好高的腿有些担心地说道。
常菡始终是没有什么表情,听到孔雨馨说完后才低头瞥了一眼赵霏霏的腿。
“第一场你就可以KO她,闲着没事干拖到了第三局,你这叫多此一举。”常菡环着胸,趾高气扬地看着赵霏霏说道。
赵霏霏见常菡说这样的话,心里一凉,但是想到她家的身份选择默默地忍住,没有回常菡。
“自己一会儿找点药抹抹,就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常菡随意地说了两句后,自己就走开去一旁训练了。
孔雨馨扶住了赵霏霏,“霏霏,常菡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带你去擦药。”
赵霏霏看了不远处的常菡一眼,随后被孔雨馨扶走。
那眼神中尽是失望和痛恨。
刀子嘴豆腐心?是刀子嘴斧头心吧。
要不是自己的爸爸在她爸爸的手下工作,她早就狠不得上去撕了常菡,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忍无可忍。
但是她没有办法。
陈言一抱走宋思筠后,盛糖和郑义也跟在了身后。
“盛糖,你有没有觉得陈师兄和宋师姐好般配啊?”郑义悄悄地偏头对盛糖说道,一脸磕到了的样子。
盛糖瞪了郑义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师姐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情磕CP?”
郑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盛糖才收住继续炸毛。
路上宋思筠靠着陈言一渐渐地沉睡了下去。
陈言一始终还是冷着脸,盛糖帮着打开宋思筠房门,陈言一抬步就上了二楼卧室。
尽管陈言一脸色阴沉地让人害怕,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但是放下宋思筠的时候十分的温柔,生怕吵醒睡得不安稳的宋思筠。
他拉过宋思筠的被子轻轻地给她盖上,发现被子角凸起了一大块。
陈言一轻轻地撩开被子,看到那一只粉红小猪愣了一下,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地将它拿到了床头柜上。
陈言一走后,盛糖莫名地颤抖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冷?”
郑义摇了摇头,随后朝盛糖说道,“江医生可能不知道宋师姐房间的具体位置,我去找一下。”
盛糖点了点头,随后接了一杯温水后走上了二楼。
“师姐……”
“嘘。”坐在床边的陈言一赶紧拦住了想要大声说话的盛糖,随后他看了一眼没有被吵醒的宋思筠才转头看向盛糖。
“师兄,温水。”盛糖轻声地说了一句,然后将水杯递给了陈言一。
“冷。”宋思筠突然一个哆嗦,嘴里挤出了一个字。
陈言一没有听清,俯身贴近她的嘴边,侧耳再次听宋思筠说话。
“冷。”宋思筠的声音像是小猫一样,陈言一听到后打算起身去拿一条毛毯。
但是被宋思筠拉住了胳膊。
“不要走。”
陈言一无奈重新坐到床边,即使宋思筠感觉到冷,但是还是始终死死地紧抓着陈言一的胳膊不放开。
陈言一尝试了很多次想要松开宋思筠,但是最后无奈放弃。
“盛糖,帮我去楼下沙发上拿过来那条毛毯。”陈言一偏头小声对盛糖说道。
“好,好。”
陈言一看着盛糖走下楼梯后,才将目光转到了宋思筠身上。
女孩颤抖着身体,额头上也渐渐地冒了冷汗,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没有颜色的小嘴紧紧地抿在一起,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陈言一不受控制地伸手触碰了宋思筠的小脸,指尖感受到了十分不正常的温度,他将手轻轻地放在宋思筠的眉头上,轻轻地抚平那紧皱着的眉头。
一次,两次,不知道多少次后宋思筠才不皱眉头。
“师兄,毛毯。”盛糖上楼后看到了陈言一抚平宋思筠眉头的一幕,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陈言一接过毛毯,盛糖帮忙着再盖了上去。
“盛糖,去看看江医生来了没有。”陈言一皱了皱眉头,朝盛糖说道。
“好。”
不等盛糖下楼,一个好听的男声传到了楼上。
“不用催了,我来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身材修长的男人走了上来,亚麻色的头发微微卷着,丹凤眼下是高挺的鼻梁,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十分神秘的感觉。
“江医生,快来看看我师姐。”盛糖赶紧让路让江刈过去。
江刈瞥见坐在床边的陈言一,嘴角一勾,扶了扶眼镜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不让开怎么看病?”
陈言一露出了被宋思筠紧抓的那条胳膊,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江刈挑了挑眉,自觉地走到了床的另一边,伸手轻轻地抚上了宋思筠的额头。
陈言一皱眉,抿了抿嘴角没说什么。
“烧的不轻。”江刈十分欠揍地来了一句。
陈言一冷眼瞥了一眼江刈。
“有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