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参先入,取其阳刚之气..."
"千年雪莲随后,阴阳相济..."
"玄阴草最后,调和五行..."
顾渊一边操作,一边轻声解释。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姚尘听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惊叹:"妙!太妙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处理药材!"
程灵素更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顾渊展现出的丹道造诣,远超她的想象!
炉火渐旺,室内温度升高。
顾渊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但手法丝毫不乱。
他时而加大火力,时而减弱,每一次调整都恰到好处。
"凝丹!"
随着一声轻喝,顾渊双手结印,体内真气疯狂涌入丹炉。
炉内药液迅速凝聚,散发出浓郁药香。
"嗡——"
丹炉微微震颤,炉盖上的蛟龙仿佛活了过来,口中喷出一缕青烟。
顾渊猛地一拍炉身,炉盖应声而开!
"收!"
他大袖一挥,十颗龙眼大小的丹药腾空而起,尽数落入早已备好的玉盘。
丹药通体晶莹如玉,表面流转着七彩光晕,更惊人的是每颗丹药上都布满了细密的金色纹路,如同天然而成的神秘符文。
姚尘踉跄着扑到玉盘前,枯瘦的手指颤抖着不敢触碰。
"丹...丹纹天成..."老人声音嘶哑,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老夫有生之年竟能见到传说中的极品丹纹!"
程灵素呆立原地,素来清冷的俏脸上写满震撼。
"请姚阁主品鉴。"顾渊嘴角微扬,做了个请的手势。
姚尘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拈起一枚丹药。
在灯光下细看,丹药内部似有液体流动,表面丹纹随着角度变化而明暗交替。
他颤抖着将丹药放入口中,顿时浑身剧震!
"轰!"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直冲四肢百骸。
姚尘深吸一口气,将丹药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姚尘浑身一震,老眼猛地睁大。
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沉寂多年的经脉竟然微微颤动起来,一丝丝杂质被排出体外。
更惊人的是,他的灵识竟然比平时活跃了三成有余!
"这...这..."姚尘激动得语无伦次,一把抓住顾渊的手,"神丹!真是神丹啊!"
程灵素见状,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师尊:"师尊,您没事吧?"
姚尘突然哈哈大笑,激动地在丹室内来回踱步:"五五分成!我们丹心阁答应了!有此神丹,何愁不能名震赤霄!"
他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顾渊,"不,六四分成!顾公子六,我们四!"
顾渊却摇了摇头:"说好五五便是五五。"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我确实有两个要求。"
"顾公子但说无妨!"姚尘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丹心阁能做到的..."
"第一,首批培基丹必须优先供应顾家。"顾渊竖起一根手指,"第二,丹心阁需对外发声,与顾家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姚尘闻言,眼中精光一闪。
他活了大半辈子,哪能不明白其中深意?
这是要借丹心阁的威名,震慑那些对顾家虎视眈眈的势力!
老人目光在顾渊和程灵素之间游移片刻,突然抚须笑道:"好!从今日起,丹心阁与顾家荣辱与共!"
程灵素惊讶地看着师尊。
丹心阁向来中立,从不参与各大家族争斗,今日竟为顾渊破例?
顾渊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二人又详细商议了合作细节。
"利润五五分成,顾家享有优先购买权..."
"丹心阁负责提供场地、药材和销售渠道..."
"合作期限暂定十年..."
顾渊每说一条,姚尘都连连点头,毫无异议。
最后,姚尘亲自取来一张烫金契约,二人各自滴血为誓,按上手印。
"合作愉快。"顾渊收起契约,拱手笑道。
姚尘连忙还礼:"顾公子放心,明日老夫就派人去顾府拜访,正式宣布我们的合作关系!"
顾渊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姚尘连忙跟上:"老夫送顾公子出去。"
当二人走出内堂,来到丹心阁大厅时,所有顾客都惊呆了。
"那不是姚大师吗?"
"他居然亲自送那个年轻人?"
"那人是谁啊?"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不断在顾渊身上打量。
要知道,姚尘作为三品丹师,在丹阳城地位尊崇,就算是城主来了,也不一定能让他亲自相送!
可此刻,姚尘却落后顾渊半步,态度恭敬得如同对待师长!
更令人震惊的是,一向清冷的程灵素也跟在后面,美眸中满是复杂神色。
"顾公子慢走,明日见。"姚尘在门口拱手作揖。
顾渊淡然一笑,带着小桃飘然而去。
待他走远,丹心阁内顿时炸开了锅。
"那人到底是谁?"
"好像是顾家的少爷..."
"顾家那个纨绔?不可能吧!"
姚尘听到这些议论,冷哼一声:"从今往后,顾渊公子就是我丹心阁的贵客!谁若对他不敬,就是与我丹心阁为敌!"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所有人都意识到,丹阳城的天,恐怕要变了!
夕阳西下,主仆二人沿着青石板路缓步而行。
"少爷,您刚才在丹心阁......"小桃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崇拜。
顾渊摇着折扇,笑而不语。
微风拂过,衣袂飘飘,颇有几分出尘之姿。
转过街角,顾府朱漆大门已遥遥在望。
府前两尊石狮威严矗立,门楣上"顾府"二字铁画银钩,正是顾老爷子亲笔所书。
"少爷回来了!"门房老张远远看见,连忙小跑着迎上来牵马。
顾渊刚踏入府门,迎面撞见顾老爷子怒气冲冲走来。
老爷子一身褐色短打,须发皆张,活像只发怒的雄狮。
"爷爷下午好。“顾渊笑嘻嘻地拱手。
"好个屁!"老爷子一声怒喝,震得屋檐瓦片簌簌作响,“小兔崽子,你还敢去惹事?"
顾渊愕然:”孙儿何时惹事了?"
"还装!"顾淮洲一把揪住他耳朵,”你跟王家那小子当街斗殴,当老夫不知道?"
顾渊疼得龇牙咧嘴,心中却是一暖。
老爷子分明是担心他丹田被毁不敌对手。
"爷爷松手!是王龙那厮挑衅在先!“顾渊踮着脚尖辩解,”孙儿已经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顾淮洲气笑了,“老夫派去的人说,那小子被你揍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顾渊理直气壮:”孙儿本打算打死他的,后来想想会给爷爷添麻烦,这才作罢。"
"你......"顾淮洲一时语塞,胡子直抖。
他原以为孙子会狡辩,没想到竟如此......霸气?
虽然面上怒容不减,老爷子心里却暗喜:这才像我顾家儿郎!
"哼!"顾淮洲松开手,板着脸训斥,”王龙那纨绔境界虚浮,你才能侥幸取胜。若遇上真正的高手......"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顾渊正色道:“爷爷放心,孙儿自有分寸。"
顾淮洲盯着孙子看了半晌,突然发现这个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混账,眼神竟变得沉稳坚毅。
"罢了!下次注意!”老爷子甩袖而去,背影透着几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