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以辰一把把她塞回车里,对欧家司机说,“照顾好季小姐,把她安全送回城南公馆”。
司机恭敬的低头,“好的,少爷”。
黑色奔驰在夜里疾驰而行,没多久就到了城南公馆,季盛夏脑子迷迷糊糊,原来那香槟后劲真的足,让她差点睡过去。
司机打开车门,一股冷风灌进车内,季盛夏稍微清醒了一点。
礼貌的对司机说了句,“谢谢”,脚步不稳的走向欧家别墅。
现在时间已经晚了,轩宝和老太爷已经睡了,只有刘妈给她留了门,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这身礼服和妆发,她自己的衣服还在那家店里。
刘妈打开门,上下打量了一下季盛夏,愣了两秒后连忙拉她进屋来,“我说季丫头,这大晚上的穿这么少会着凉的,快去换身厚实点的”。
季盛夏脸颊潮红,笑了笑,“谢谢刘妈,我先回房去”。
刘妈见她有点喝醉了,又关切的询问,“我说丫头,以后千万不能喝那么多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要不我给你熬点醒酒汤?”。
季盛夏摆了摆手,一头栽进卧室,“不了,我太困了,我先睡一觉”。
刘妈见季盛夏已经关上了门,暗自叹了口气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躺下去就睡到凌晨一点,她从梦中迷糊醒来,想下床找口水喝,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穿着这身礼服睡的,连忙慌乱的换了下来,这可是高级定制,万一弄皱了该怎么交待?
她小心翼翼的把礼服挂在衣架上,出门去找水,刚一出门,就看到大门开了又合,门外朦胧的灯光勾勒出一个高大完美身材的男人的身影,恍若逆光徐徐走过来的西方贵族。
季盛夏被这缓缓走来的黑色剪影吸引了目光,眼神迷惘的盯着那人,连脚也移不开。
黑色身影走到了季盛夏面前,黑暗之中低沉而又磁性,“还没休息?”
季盛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发怔的这个人是欧以辰,连忙收回了目光,“我、我喝杯水”。
说完,就慌不择路的往前走去,可是越慌乱越见鬼,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我的天啊!难道就要在欧以辰面前摔个底朝天?
没想到,一双结实的双臂立马就搂住了她,四目相对,季盛夏心跳如雷。
真是没脸见人……季盛夏连忙想从欧以辰怀里挣扎起来跟他道歉。
没想到她稍微一动,就被那双结实的臂膀按在了怀里。
欧以辰眼睛轻轻眯着,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说,“你是故意的?”
季盛夏无语,她真是冤枉,脸颊和耳廓都在发烫,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
她连忙摇头。
欧以辰紧紧凝视着她,“想引诱我?”
季盛夏又摇头。
欧以辰一直对她很防范,好像她是那种居心叵测的女人,想要故意接近他一样,所以她根本不想让欧以辰误会。
毕竟她真的只是为了轩宝而已。
“很好”。
黑暗之中逼近脸庞的那张脸一半隐没在阴影里,隐隐敞开的白色衬衫露出锋利的锁骨,他的嘴角轻轻一勾,波澜不惊的笑了。
“你成功了”。
季盛夏有点懵,这句话什么意思?她成功了?
黑夜里,一只手把她的后脑勺紧紧禁锢住,唇间猛然袭上*的唇瓣,灼热而带有丝丝侵略意味,好像要霸占她的整个口腔,宣誓他的主权。
季盛夏麻木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欧以辰会突然吻了她。
难道是喝多了?
她轻轻推了推欧以辰的胸膛,那双手却把她禁锢得更紧了,季盛夏终于丢盔卸甲,放弃抵抗,任由那粗鲁中带着些许温柔的唇在自己的唇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欧以辰放开了她,季盛夏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反应过来时发现她的双臂竟然早已经缠上了欧以辰的脖子……
有点尴尬……
可欧以辰却没意识到这种尴尬,一把拽下她的胳膊,又伸出手掌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深深隆起,“你发烧了”。
季盛夏还怔在原地回味他之前的那些话,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横抱起来,走向卧室。
欧以辰放她在床上,皱了眉说,“先躺好,我去找药”。
季盛夏迷茫的看向欧以辰挺拔的背影,真不知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做梦,这个人是欧以辰啊!高高在上的欧以辰!
没过一会儿,欧以辰就拎着药箱过来了,拿出体温测量仪放在她额间,垂头一看,“有点低烧”。
立马又把一块退热贴贴在她的脑门上,冰凉的退热贴贴在额头,整个人好像是轻松了不少。
欧以辰就坐在她的床沿边,这么逼仄的空间,欧以辰就这么看着她,她也不知说什么好,气氛尴尬至极,季盛夏连忙闭上了眼假装睡着,只有睡着了才能缓解这种氛围。
她紧紧的闭上眼,但欧以辰还是坐在床沿边,好像并不打算离开,季盛夏内心很抓狂,他难道要这样盯着自己看一个晚上么?
有一个人这么盯着自己,谁还睡得着?
季盛夏没来由的翻了个身,暗暗叹了口气,可这么一叹气就好像重病一般的呻yin,欧以辰立马就问,“哪里不舒服?”
回答还是不回答呢?她刚刚都已经佯装睡着了。算了,干脆不理了。
欧以辰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滑动了一下,又凝视了她许久才收回,季盛夏心想再这么看下去她就真的不用睡了。
“晚安”。
欧以辰对着床上躺着的人低声说。
好在说了“晚安”之后,欧以辰就站起身来缓缓离开了她的房间,轻轻阖上了门,连步伐都是悄无声息的,生怕把她吵醒一样。
整个房间又陷入了黑暗,季盛夏恍然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脏砰砰直跳。
是她做梦了还是欧以辰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