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芬皱了皱眉,“周女士,这件事恐怕我们帮不了你”。
周美谊脸上浮现一丝不快,“为什么?”
陆雅芬又说,“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得到,孤儿寡母的,讨口生活都困难,那些大人物的事情我们参与不了,盛夏之前跟您去拍您前夫,都已经僭越了,我们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其他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也没有办法管”。
周美谊声音变得很冷,“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你女儿季盛夏有多大能耐,当初我也以为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姑娘,却据说把华欧集团和天盛集团的两位少爷迷得神魂颠倒,当初我亲自问过她跟华欧的欧以辰有没有什么亲密关系,她说她跟欧家只是雇佣关系,没有更多的了,没想到转身欧以辰就为了她花了30亿去斗垮钱万林”。
“我知道钱万林是咎由自取,我也不心疼他,现在我只希望季小姐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让我的儿子有一个坐过牢的父亲,我们可以不要钱,甚至连万林集团也拱手让给欧以辰,但要是钱万林下半辈子都在牢狱里渡过,恐怕毁掉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是我们全家”。
周美谊虽然和钱万林离了婚,但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而且当初她在向季盛夏打听她和欧家的关系时,季盛夏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只是欧家的保姆,钱万林这才放松警惕,让华欧的资金注入了万林。
要是早知道欧以辰一开始入股万林打的就是兼并的注意,无论如何钱万林也会提防的。
说来说去,都是季盛夏骗了她。所以,她这才来找陆雅芬想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季盛夏现在她根本就找不到人在哪。
陆雅芬脸上闪过一丝焦虑,“盛夏?她不可能跟欧家有什么关系,只是欧家那小少爷特别喜欢她,这才让她留在欧家照顾小少爷,她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话,就更别说其他的了”。
“我们家小门小户,不敢高攀什么欧家,所以也不可能去掺和你们之间的任何事情”。
周美谊倒没想到季盛夏这个妈那么不简单,看起来是个不足为奇的老太太,但好像骨子里是见过大世面的,还有一点临危不惧的意味在里头。
她从名贵的名牌包里拿出来一张支票推到陆雅芬面前,“这里是两百万,你可以看一下”。
周美谊又说,“只要季盛夏去劝欧以辰不要为难钱万林,欧以辰一定会如她所愿,毕竟欧以辰之前跟钱万林没有结梁子,一切都只是为季盛夏出头”。
陆雅芬看都没看支票一眼,“盛夏她的确只是欧家的保姆,在欧家少爷面前哪有什么话语权,你就别白费功夫了,这件事我们帮不了你”。
周美谊见这个陆雅芬是块难啃的骨头,心里顿时一阵怒火,猛的拍了一下破旧的桌子,桌子上的热水摇晃了两下,洒了出来。
“我没想到你们母女两都是这个德性,说一套做一套!当初季盛夏明明跟我说她跟欧家没什么关系,现在你也这么说,可实际上呢,我可听说你的好女儿每天住在欧以辰的别墅里,你觉得他们之间会不可能发生什么吗?鬼才信!你那个心机深沉的女儿就是用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骗得所有人团团转!”
陆雅芬心里堵得慌,被周美谊气得浑身颤抖,“你……你不许胡说我们盛夏,你给我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周美谊拿起包,恶狠狠的对着陆雅芬说,“你还要我说得更难听一点么?你女儿插足欧以辰和苏菲颜的感情,做人家的第三者,你这个做妈的是觉得很骄傲吗?就是你这样假惺惺的样子,才教出了季盛夏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走……你走……”,陆雅芬单薄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周美谊气愤的离开了陆雅芬家,她没想到季盛夏这个母亲竟然跟她一个德性,软硬不吃。
陆雅芬气得脸色铁青,她摸出手机打了季盛夏的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提示是关机。
虽然她知道她应该相信盛夏,但是人言可畏,此时此刻她只想尽力求证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盛夏是不是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插足别人的感情,做了第三者……还害得其他人坐牢……
一定不是这样的……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两天后,季盛夏缓缓睁开了双眼,耳边只有仪器“滴滴”的声音,脸上戴着氧气面罩,天花板一片模糊。
她又习惯性的闭上了双眼,清醒时最后的画面,是两个老外的主治大夫对着她幽默的开玩笑的样子,麻药推进体内时,一切就失去了意识。
而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具体梦见什么已经忘了,只记得梦里面很幸福。
她又轻轻睁开了眼睛,这次视物比之前要清晰了许多,她回忆起欧以辰说的话,手术的话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而现在她的苏醒,是不是说明,这次的手术已经成功了?
而且不出意料的,她的眼睛也已经能看见了,只是麻药的后劲很大,她的脑子还晕晕乎乎,疼得要命。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季盛夏连忙闭上双眼佯装睡熟。
脚步声靠近在了病床前,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上空响起,“她怎么还没醒?”
声音里面有一丝焦急。
一个人用蹩脚的中文说,“欧总,你别担心,像这种麻醉苏醒起来是很慢的,不过应该就是今天了,最晚也就明天”。
欧以辰好像坐在了病床旁边,“手术会不会留后遗症?”
“你放心好了,这是我们研究中心新手术方式,利用纳米技术开刀,创口只有几毫米,不会触碰到任何一根神经,没有任何临床副作用,这点你可得相信我,毕竟我们研究中心可是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