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夏微微朝声源方向扭了扭头,皱眉说,“陆瑾夕?你来做什么?”
只听一阵凌厉的高跟鞋声音,继而脸上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啪——”,季盛夏脸歪朝一边。
“季盛夏你个贱人,你到底给慕仪下了什么迷惑药?她竟然要跟我延迟订婚!”
陆瑾夕已经听到了那天江慕仪说的话,但不知道竟然会对她影响那么大,她和江慕仪两个月后的订婚,竟然被江慕仪延迟了时间。
“你疯了么?陆瑾夕!江慕仪跟你延迟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季盛夏咬着牙恶狠狠的说,但是因为失明,她根本动不了陆瑾夕一分一毫。
“你少装蒜!谁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什么龌龊事?说不定你只是在我面前演戏,自己早都偷偷爬上了慕仪的床!怎么?蛊惑一个欧以辰还不够么?还想来破坏我跟慕仪?”
陆瑾夕说着,气势汹汹的又给了季盛夏一个巴掌。
正因为那天陆瑾夕听了江慕仪的话,这才想把订婚这件事好好提上日程,以免夜长梦多。
早上九点,天盛集团。
“西西,你帮我看一下订婚时的酒席,还有我跟慕仪出席的礼服都准备好了么?”,陆瑾夕在办公室里打着电话。
电话那头又说,“瑾夕姐,您和江少爷的订婚礼服我们已经从国外空运到了江城,您看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过来试一试?还有酒店的话,还是定在索菲特大酒店么?”
陆瑾夕微微笑了笑,空气中弥漫着她昂贵的香水味,“那就索菲特吧!我跟慕仪商量一下,找个时间过来试试礼服再说”。
“好的,瑾夕姐,我们随时恭候您”。
陆瑾夕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推开了江慕仪的办公室门。
“慕仪”,陆瑾夕笑得如三月春风,柔美至极。
“你来了?瑾夕”,江慕仪放下手里的文件。
陆瑾夕走过去抱着江慕仪的手臂,一脸撒娇,“慕仪,今天早上花西婚纱的人打电话过来了,让我们找个时间去试订婚礼服,你看离订婚只有两个月时间了,咱们得抓紧啊!”
江慕仪的笑容僵在脸上,“订婚?”
陆瑾夕抬眼看他,“是啊!按照之前约定的时间,再过两个月我们就得订婚了,怎么样?开心么?我终于要成为慕仪你的人了”。
“开……开心……”,江慕仪扯着嘴角笑了笑。
陆瑾夕一听,又幸福的靠在了江慕仪的肩膀上。
“瑾夕啊,不过这段时间我们不是还要忙我哥那边的一个项目么?应该会很忙才对,你知道的,这一忙我们就没有时间精心准备订婚宴,要不这样吧……订婚我们再挑个良辰吉日,不必急于一时”。
陆瑾夕深感不妙,又勉强笑了笑,“可是现在酒店礼服都安排好了,改时间……好像不太好吧!再说了,改时间不太吉利”。
江慕仪抽出被陆瑾夕挽着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有什么不吉利的,对我来说婚礼就是要用心,如果没有时间,那就没有办法打造一场完美的婚宴,这对你我来说会是一个遗憾”。
陆瑾夕当然知道这是江慕仪的托词,只是因为对季盛夏那个贱人还没有死心而已。
江慕仪又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下,推着她往门外走,“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忙,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两都不忙时再订婚也不迟”。
“可是……”,陆瑾夕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慕仪推出了门外。
“嘭”一声,江慕仪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陆瑾夕深深吸了一口气,径直往欧家私人医院去了,这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季盛夏捂着吃痛的脸颊,怒道,“你闹够了没有?你真当我季盛夏好欺负是么?你跟江慕仪一有风吹草动你就来找我麻烦,你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关别人什么事?”
陆瑾夕咬牙切齿,“你别当我没听见,慕仪说为了你要跟我解除婚约,我只当他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推迟了订婚!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了在慕仪身边有多努力么?就是因为你这个贱人,一切都是因为你!”
季盛夏别过脸去,“神经病!”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就是你季盛夏擅用的手段么?你倒是说说看啊,你是怎么引you慕仪的?让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学学!”,陆瑾夕抱着手臂说。
季盛夏冷哼一声,“你以为你看得上的东西就所有人都得看得上么?你要我跟你说几遍,我对江慕仪这样的男人,不!感!兴!趣!”
陆瑾夕更是气愤,她视若珍宝的人,却被季盛夏看成垃圾一样,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
“你个贱人!慕仪就连知道你生过孩子都可以不在乎,你说你是不是狐狸精转世?你现在又用你这副皮囊去勾/引欧少爷,我看你想攀高枝想疯了吧?”
季盛夏怔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陆瑾夕去到处说,是,她是那个为了钱给别人生孩子的女人,她活该一辈子活在阴沟里……
“怎么?不说话了?理亏了?”,陆瑾夕咄咄逼人,“我告诉你,有我陆瑾夕在一天,你就休想有好日子过!”
季盛夏不想再听她在耳边聒噪,冷冷的说,“滚出去”。
“你敢叫我滚?我看你是活腻了!”,陆瑾夕怒目瞋视,举起手掌准备给季盛夏又一个巴掌。
只有这样打在她的身上,心里的怒气才能消除一点点。
可是手还没有落在季盛夏的脸上,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扼住了,陆瑾夕迷茫的抬头一看,正是欧以辰那张冷峻的脸。
“以辰哥哥”,陆瑾夕立马变回了乖巧的样子,低垂着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欧以辰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有个女人擅闯季盛夏的病房,他还以为是苏菲颜,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才发现,竟然是陆瑾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