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游艇盛大派对在三亚海边举行。
游艇甲板上被各种灯光照射着,呈现一片华丽气派的景象。
来来往往都是商界名流,以及穿梭在各种各样西装革履人士之间的服务生。
这场盛宴表面上是欧家老太爷的生日宴,其实是各大精英交际的形式,可以说整个江城的豪门世家都赶来了,气派无二。
她把轩宝哄睡着了后,独自拿着一杯香槟走在甲板上,看着夜色中平稳的海面。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小姐,一个人么?一起喝一杯怎么样?”男人年纪不大,却处处透露着人情练达。
“不好意思”,季盛夏冷淡的准备走开。
男人上下打量着季盛夏,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外貌十分出众,但他却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家的千金。
“别走啊!小姐,我看你很面熟,你一定是哪个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吧?”男人追了上来。
季盛夏一边疾走一边用余光暗瞥,意图甩掉这个苍蝇似的男人。
“对不起,我谁也不是”。
“小姐,这就是你在开玩笑了,欧家老太爷的生日宴那可不是谁都能来的,你就算不是什么大集团的千金,至少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你随便透露一下,我就能猜到你是谁……”,男人脚步很快的跟着她。
“走开!”她不想在公众场合发怒,径直往内舱走去。
可那个男人却像牛皮糖一样跟在身后。
“怎么就生气了呢?我是真心想跟小姐您做朋友的”。
她越走越快,身后的男人越跟越紧,眼见就要走到回廊尽头,却被一个人拖进了未知的地方。
门外的男人摸着脑袋四处巡视,“咦?人呢?”
一只大手捂住季盛夏的嘴,不让她出声,直到外面的人消失,那人才松开手放开她。
她看着有几分醉意的男人,嫌弃的推开他。
“你干什么?”,季盛夏凶狠的问。
江慕仪笑了笑,脸上是微醺的红色,“我在救你呀!你不感谢我,还责怪我?你这个女人,永远那么没有心……”。
要是被陆瑾夕看到她跟江慕仪在一个房间,还不知道会怎么发作呢!她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我要出去了,让开!”,季盛夏对着挡在门口的身影怒声说。
江慕仪死皮赖脸的又是一笑,“不让”。
“神经病啊!”季盛夏怒道,“我不想陪你发疯,如果你识趣的话请马上让开!”
在江慕仪心里,季盛夏就是那个他得不到的女人,从大学到现在,即使他是赫赫有名江家的少爷,但在季盛夏心里,好像都无足轻重一样。
这让江慕仪十分受挫,无论软的还是硬的,他都必须拿下季盛夏。
“季盛夏,你说说你自己哪里好?”江慕仪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一步步逼近季盛夏。
“你倒是给我说说,论家世,论才华、论外貌……你到底哪里好?我江慕仪,又哪里差?我舔着脸追求你,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放下身段去你家楼下找你,却被你拒之门外!你说说,你究竟哪里好?”
江慕仪缓缓靠近季盛夏,危险的气息渐渐逼近。
“我哪里都不好,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季盛夏逐渐后退,“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缠着你?”江慕仪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是头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女人”。
“你究竟想干什么?”
季盛夏退无可退,靠在墙壁上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江慕仪虎视眈眈的靠近,“想干什么?”
“季盛夏,我要拥有你!”
季盛夏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江慕仪身上砸去,却都被他轻松躲开。
“这世上只有我江慕仪看不上的女人,还没有哪个女人敢看不上我江慕仪”。
他醉醺醺的说。
“你个疯子!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季盛夏威胁他。
“你叫啊!现在老太爷的生日宴,大家正喝得高兴,你看谁会理你?”
说罢,江慕仪一把抓住季盛夏的手腕,将她推到床上。
“救命啊!”
季盛夏大声叫喊。
“这么多年以来你让我牵肠挂肚,今天就当是你对我的补偿!”
江慕仪正准备动手,却发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朝这里走来,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踹开。
门口站着的人,一身修长西装,像极了古老的欧洲贵族里的爵士。
他目光阴冷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琥珀色的眼眸像是立马就能喷出火来。
江!慕!仪!欧以辰咬着后槽牙在心里暗叫。
“哥……哥……”,江慕仪清醒了许多,“你怎么来了?”
欧以辰胸腔升起一股极大的怒火,恨不得立马就上去宰了那个小子。
接近着,陆瑾夕也赶来了房间门口,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手指掐进肉里,渗出血来。
季盛夏……又是你季盛夏……你为什么还不消失……你为什么还不死……
她的嘴唇轻颤,看着房内两人,说不出话来。
欧以辰凶戾的目光扫过江慕仪,最后顿在了季盛夏脸上。
“不过就几分钟没看着你……”,欧以辰还想说什么,却硬生生把余下的话咽回了肚子。
今晚的宴会,他的眼角余光一直都未离开过季盛夏,她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可他稍微一恍神,她就不见了。
江慕仪看着他哥脸上的表情,震惊得无以言喻。
他不是说跟这个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么?他现在这个急得快要杀人的样子,真的如他所说,没有一丁点瓜葛么?
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欧以辰,为一个女人生气到极致的欧以辰。
江慕仪怯怯的看了欧以辰一眼,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连忙道,“我……我喝多了……”。
说完,夺门而出。
欧以辰冷冷看了一眼季盛夏,莫名又生出一股怒气,顿了顿,甩开衣袖也离开了房间。
季盛夏握住泛红的手腕,吃痛的皱紧了眉头。
陆瑾夕愤恨的看着她,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季盛夏,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季盛夏缓缓走出房间,路过陆瑾夕身边时,浅淡的说,“替他道歉就不必了,但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陆瑾夕看着季盛夏的背影,嫉妒、愤怒、不堪……一时间全涌了上来。
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季盛夏!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