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眼神里是疯狂和阴怒,“死?你就是死也必须死在我的手里!”
“江慕仪!你疯了吗?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我?”,季盛夏拼命大叫着往后面退去。
微弱的灯光把江慕仪的脸照得特别诡异,他痴狂大笑,缓缓逼近,“盛夏,你愿不愿意死在我手里?这里的话,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再也没有人会碰你……我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本来想用这句话威胁江慕仪,但没想到他那么变/态,竟然还真的想弄死她。
被他这么一说,季盛夏又害怕了起来,万一这个变/态喜欢尸体的话,那且不是死后都不得安生?
不……不行,她一定逃出去!
“怎么?你在怕什么?”,江慕仪的脸被光照得扭曲恐怖,“我会让你死得很美丽的……用你的血液做成最妖冶的花……在你白如纸张的脸上画上我最喜欢的妆容……你想想,是不是很美……”。
江慕仪陶醉在他所构想的死亡场景里,脸上是无尽的陶醉。
季盛夏惊恐的不断后退着,她似乎在不经意间点燃了江慕仪的变/态想法,“不、不要……”。
“不要?不要的话那就脱….......…”,江慕仪的脸色里暗藏着兴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盛夏…...…...快脱......……脱掉你身上的衣服….....…”,江慕仪大笑着。
眼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她的双手颤抖的放在上衣的最后一个纽扣上,缓缓解开了外套。
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的吊带,白皙的肩颈露了出来,江慕仪眼底的火光更甚…..........…
他如痴如狂,双目放光,一步一步朝墙角的女人走近。
“快脱...……快脱...……”,江慕仪还在催促着。
也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安静的夜色里似乎在遥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怒而来的引擎声,但见江慕仪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她又恍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现在这个时候,又有谁还能来救自己呢?
她细长的双手放在自己的短裙上,咬了咬牙,始终没有勇气脱下来。
这样一个变/态在她面前让她做那样的事,即便她真的已经鼓足了勇气,还是对自己下不了手。
“你停下来做什么?我说了,让你脱!”,江慕仪的狂怒的声音咆哮着。
季盛夏怒道,“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总是来缠着我?”
江慕仪面色狰狞,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将手机仍在地上,手机上手电筒的光径直照在了灰蒙蒙的水泥天花板上。
男人向前两步,将女人逼到角落,一只手狠狠掐住女人的脖子,恶狠狠的说,“缠着你?我喜欢你,喜欢看你,你应该高兴才对!我江慕仪从来没对一个女人有这么浓厚的兴趣,你应该感到高兴,感到自豪,你懂吗?”
“神经病!你放开…........…”。
季盛夏被那只像钢铁一样的手指钳住脖子,根本呼吸不过来,脸很快就变得通红。
男人的一只手狠狠往下伸向女人,抓弄挑动,顷刻间一把扯下了女人的裙子,又把唇凑过去攫取着她的唇……
她脑子陡然一片空白,眼见呼吸已经快要停止的时候,那只钳住她的手陡然放开了她,她像是在水中憋气憋了很久的人上了岸,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难能可贵的新鲜空气。
被男人这么掐了一下,她现在全身都没有力气,就连膝盖也是软绵绵的站不起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江慕仪摁在了一片凌乱的破碎衣服之中。
缓缓睁眼看去,眼前是那张痴狂着兴奋的脸,她五脏一阵翻江倒海,十分恶心。
就在这时,一声沉重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不过片刻,那脚步声就抵达了自己面前,她被江慕仪掐得脑子迷茫,看着高大走来的黑衣男人,带着一脸的阴戾和杀气,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眼看就要得逞,没想到看见了从门口疾步走来的那个黑影。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黑影,惊得说不出话来。
黑影脸上的怒气恨不得要将他撕成碎片才甘心一样,“江慕仪!你敢动我的女人!”
江慕仪怔怔看了黑影两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怎么就会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不敢相信似的结结巴巴说了一声,“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闯入废弃工厂后,她慢慢恢复了些许理智,捡起地上的衣服捂在心口。
黑衣男人周身冰冷,像是带着地狱里来的恶寒,他双目阴鸷的看向江慕仪。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欧以辰是跆拳道黑带,江慕仪在他面前就像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虾米,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我只是开个玩笑…...…”,见到欧以辰到来,江慕仪的语气慌乱起来。
可是,黑衣男人却丝毫不给江慕仪机会,他拿出随手携带的细长小刀,这柄刀季盛夏见过,就是在庐州那晚割断绳子的那柄削铁如泥的刀。
季盛夏心里一惊,难道他要用这把刀杀了江慕仪?这可是要坐牢的!
“别杀他!”,季盛夏尖叫一声。
话音刚落,就见黑衣男人嘴角肌肉跳动一下,对着男人的身体就是狠狠一刀!
那刀快速的落在了男人的身体上,动作十分迅速。
顿时,方寸之地血液溅了出来,如注的鲜血淋漓的流在了脚下。
季盛夏惊恐的望着这一切,她就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个男人一样,他竟然亲手切了江慕仪!
江慕仪很快就倒在了地上,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那个地方还在流血,源源不断的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在这废弃的工厂楼道里显得格外的恐怖和诡异。
“啊…..…救我.……救我……”,男人疯狂的大叫起来,脸上的汗水从额间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