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苏菲颜怯怯的说。
江慕仪笑了笑,“很好,现在就给我解决这个难题吧!”
许久之后,江慕仪倒在座位上,苏菲颜缓缓坐回了原位。
“你还没告诉我……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苏菲颜又说。
江慕仪笑道,“还是老办法,下药”。
“可是前两次都没有成功,凭什么这次就会成功?”,苏菲颜有点微恼。
“不然呢?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办法?”,江慕仪冷冷一笑。
“我……”,苏菲颜踟蹰在原地,“我要是有办法,还来找你帮忙吗?”
江慕仪往后仰了仰,以一个极其舒服的坐姿靠在了身后,“他欧以辰并不是什么春心不动的老和尚,只是因为心里还有季盛夏那个女人”。
听到这里,苏菲颜就恨得牙痒痒,那个女人都死了那么久了,欧以辰还是忘不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没有办法,致幻的效果你应该是知道的”,江慕仪又说。
“上次的药剂里面也有致幻的成分,可不是依然没有用吗?”
江慕仪叹了口气,“你只试一次怎么就能断定没用呢?再说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他欧以辰再忍得住,也总有马失前蹄的一天……”。
女人轻轻一笑,她似乎想到了江慕仪多年前设计陷害欧以辰的那件事,正是因为他的陷害才导致欧以辰上了季盛夏,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有漏网之鱼的时候……
这个机会要是被她抓住了,那她就能成功的代替季盛夏……
到那个时候,再瞧瞧的把江慕仪陷害一事告诉欧以辰,杀江慕仪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苏菲颜笑了笑,“好,那就这么办”。
又过半月,企业家协会的活动如期举行。
澳洲的季节和江城正好相反,江城此时还是七月流火的季节,而澳洲已经是大雪纷飞的冬天。
下了飞机后,一行穿着羽绒服的人来到了天寒地冻的墨尔本,这次企业家协会来的人莫约有上百号,人来人往非常壮观。
欧以辰穿着黑色长长的羽绒服,高大的身影看起来更是深沉俊朗,季盛夏也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旁边的戚泽允时不时的扶着她的手,生怕她不小心又跌倒,毕竟她的腿还没有痊愈、
也不知这次回去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墨尔本这天气这么冷,别冻坏了膝盖才是。
一路下来,欧以辰都阴沉着脸,时不时的往季盛夏的方向看,看到两人正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时,就更加生气了。
这次参加协会活动的企业家特别多,季盛夏纷纷在他们面前露了个眼熟,有一些在上次轩宝的生日宴会上见过,有一些完全陌生,但他们知道季盛夏代表林氏过来,都一一递送了联系方式,称今后多走动联络。
企业家协会的这些活动,几乎都是各大企业来寻找商机以及合作机会的,更重要的是还有和打探对家信息的,总之,每个人怀揣的心思都不单纯。
白天参观了澳洲比较有名的企业展会后,又去划了墨尔本有名的雪道,行程安排十分紧密。
晚上,所有人聚在高档酒店里吃完饭,服务员都是些身材高挑的洋妞,看得在场的那些男人口水直流,只有欧以辰正襟危坐,有十足柳下惠的风范。
这次企业家协会江慕仪没有到,或许还是因为上次和阮家的婚事解除的原因,江家现在不参与任何的公开活动,就连这次企业家协会都没有参与。
饭桌上,季盛夏左边坐着戚泽允,右边坐着欧以辰,也不知是谁安排的这个位置,令她十分尴尬,而在欧以辰的旁边坐着的人,正是苏菲颜。
酒过三巡之后,有人提到了江家,其中一人大手一挥道,“你说说这江家一夜之间怎么好像就衰败了一样?连江家的人都见不到了”。
另一人也笑道,“孟总不要胡说,江家那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衰败?只是江家最近确实是低调得很啊……”。
“要我说也怪那江慕仪不争气,竟然知法犯法去囚禁那个陆瑾夕,你说说当初江慕仪和陆瑾夕在一块儿时多风光?现在落了个横死街头的下场”。
苏菲颜握住酒杯的手轻轻抖了一下,酒渗出了一些在手背上。
她有些不心安的轻轻饮了一口酒,饮下去才恍然自己现在已经怀孕,连忙放下酒杯。
要是当初她不帮忙策划让陆瑾夕逃走,或许陆瑾夕还能尚存一口气在。
酒喝得高兴,另一人又说,“你们还真别说,当时那陆瑾夕确实风光,就连我也要对她客气几分,没想到……后来也是那种姿态在我面前被我……”。
说着,旁边的人也起哄,“滋味确实不错,不过话说回来,那江慕仪还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女人都肯下这么重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员端着托盘朝苏菲颜走了过来,苏菲颜心里猛的拉紧,这个服务员她自然知道,是江慕仪安排过来下药的,在一个小时前她才见过这人。
服务员将红色的酒杯放在了欧以辰面前,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欧先生,这是我们酒店珍藏多年的好久,老板说请欧先生尝一尝”。
欧以辰微微一颔首,“谢谢”。
对面几个男人依旧在聊着江家的事,又一人道,“想必在场的很多人都*过陆瑾夕吧?不是我说,她这么多年能把江慕仪锁得死死的是有原因的”。
几个男人红着脸又是一番吹嘘,一人又说,“不过我倒是听过一种说法,说那陆瑾夕是死在江慕仪的手里,是江慕仪派人刺杀了她,也不知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真的假的?江慕仪胆子有那么大吗?”
“不至于吧!好歹也是他江家曾经亲口承认的儿媳妇……”。
一行人又在互相说着江家的八卦,季盛夏听着陆瑾夕这个名字,恍然已经觉得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她陆瑾夕原来那么风光,到头来却成了这些男人口里的谈资。
即算当初她对自己再恶毒,对自己使的招再多,可是说到底,她也只是想嫁进江家而已。
情绪瞬间低落,季盛夏猛的拿过装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她怒意冲冲的放下空酒瓶,看得旁边的苏菲颜瞳孔放大。
“林、林小姐,这酒是给欧总的”,苏菲颜不可置信的看着季盛夏,心道这个女人喝了下过药的酒,这可如何是好?
欧以辰淡淡看了一眼季盛夏,道,“林小姐要是这么喜欢喝我的东西,让给她便是”。
另一旁的戚泽允连忙说,“林可,你怎么一下子喝这么多酒啊?身子会不舒服的知道吗?”
季盛夏轻轻摆手,“我没事,这点酒还不至于”。
苏菲颜在一旁心急如焚,立马站起来说,“欧总,这酒是酒店老板送您的,这样好了,我再去让他们准备一杯吧!”
欧以辰冷冷看了季盛夏一眼,“也好”。
“我也想尝尝林小姐口中的酒,是何滋味”。
苏菲颜退出了包厢,找到刚才那个服务员,疾声道,“刚才给欧总的酒不小心被其他人喝了,你现在赶紧去再倒一杯来”。
服务员皱了皱眉,“这样冒险的事我只做一次”。
“加钱,可以吗?”,苏菲颜无奈的抱了抱手。
“好的,没问题,苏小姐”,服务员换上一副笑脸,“另一杯酒我马上送到”。
安排好一切后,苏菲颜又回到了座位上。
这药不仅有催欲作用,还能在一定的时间内睡得死沉,直到第二天醒来。
所以说,不管苏菲颜在今晚有没有和欧以辰发生点什么,只要她半夜偷偷潜进欧以辰的房间,睡在他的身旁,都能让他误会,自己前一天晚上对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回到饭桌后不久,服务员又将另一杯酒送了上来,放在欧以辰的面前。
“欧先生,请慢用,祝您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服务员说完后,笑得意味深长的离开了。
季盛夏此时已经有一点迷糊,看着那杯红酒说,“你喝不喝?你不喝我喝!”
苏菲颜唯恐这杯酒又误入季盛夏的肚子,连忙想挡住季盛夏伸手去拿杯子的手。
幸好在这之前,欧以辰先拿起了高脚杯,淡淡一笑看向季盛夏,“好东西要和大家一起分享,林小姐怎么能自己一人独享呢?”
旁边的戚泽允也皱眉道,“是啊,你就少喝一点吧!否则晚上又该不舒服了,我怕我晚上睡得沉,照顾不好你”。
听罢这句话,欧以辰拧紧眉心,仰面一口饮尽杯中红酒。
晚上……多扎心的两个字……欧以辰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