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顿时惊恐的看向苏菲颜,紧张的额角都是冷汗,“你究竟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你要不要我来提醒你,假替他人身份是什么后果”,苏菲颜冷冷笑了笑,逐渐逼近,“刘玉兰的股份将全部被收回,而你刘玉芬,也将面临坐牢的风险”。
刘玉芬顿时面如土色,如看恶鬼般看向苏菲颜,连连后退。
“怎么?怕了?你现在是不是还期待着你那短命鬼的妹妹刘玉兰早死?”,苏菲颜大笑两声,“只可惜啊,她就差那么一个来月的时间就魂归西路了,可你却把这件事暴露了出来”。
“啧啧……要是真的灯刘玉兰死了,说不定我还真的抓不到你的一丁点把柄”,苏菲颜叹了口气说,“可惜啊,天意弄人,这刘玉兰没死,反而被我们发现了”。
好一招李代桃僵,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顶替了真正刘玉兰的身份,让世间只有一个刘玉兰,而无刘玉芬,这也就是婷婷说她妈妈抛弃了她的原因,因为婷婷就是刘玉芬的女儿,而刘玉芬为了顶替刘玉兰的身份,没有认自己的女儿。
刘玉芬如临大敌,全身已经在微微发颤了,她是个聪明人,苏菲颜能说这些话,显然已经是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再作辩解已经不是明智之举了,而苏菲颜能告诉她这些,必定是有所图,于是她怒红了双眼看向苏菲颜,咬牙切齿道,“你想要什么?”
苏菲颜笑了笑,满脸得意,“识时务者为俊杰,刘总果然是个聪明人,那我就直说了,我要的是刘玉兰手里那三个点的股权,你意下如何?”
“你做梦!”,刘玉芬顿时激动的大叫起来。
她隐藏那么久,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狠心抛弃,为的就是天盛这三个点的股权,可是现在,这个苏菲颜竟然让自己把自己最看重的东西交出来,那怎么可能?交出来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休想!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不!我死你也别想拿到我手里的股权!”,刘玉兰喃喃自语。
苏菲颜咬了咬牙,恶狠狠的说,“你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你现在是在顶替他人,天盛是可以起诉你的!你不想坐牢的话,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要是把你手里的股权转给我,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一点钱,让你和你的女儿今后不愁吃穿,可你要是不识时务,你就一个结果,那就是和候保机、秦楚强一样,被挂进牢里,吃牢饭去!”
苏菲颜轻笑了两声,“你在天盛也待了那么久了,你应该知道这笔买卖,怎么做更划算吧?”
刘玉芬膝盖一软,如晴天霹雳般垂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就在一夜之间,她所获得的一切都成了泡影,苏菲颜来势汹汹,似乎已经掌握了她心里的很多把柄,要是不听她的,恐怕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惹上官司。
“你要给我多少钱?”,刘玉芬战战兢兢的问出口。
苏菲颜顿时大声笑了起来,一旦刘玉芬问出这句话,就代表她输了,她心里动摇了。
钱对苏菲颜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她要的是天盛的股权,这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你开个价”,苏菲颜挑眉说。
刘玉芬愤恨的看向苏菲颜,“一千万”。
“好,成交”,苏菲颜片刻也没思考的答应了下来。
看来这个刘玉芬莫约是还不知道天盛的三个点的股权能值多少钱吧!否则也不会就要了一千万。
“现在我已经答应你了,那我们接下来可以签股权转让协议了”,年轻女人自信的笑了笑说。
刘玉芬惊慌失措的坐在地上,像是丢了魂儿一样,苏菲颜缓缓走过去将刘玉芬扶了起来,笑着说,“唉,刘总,地上凉,您要是坐在地上,待会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刘总了呢!”
苏菲颜扶着她走到沙发上,温柔的捋开女人的发丝,又给女人倒了一杯茶,笑着说,“别这副表情嘛!你手里好歹有一千万,接下来只要和你女儿省一点,你依旧可以活得恣意潇洒”。
刘玉芬木讷的看向苏菲颜,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代替刘玉兰成为天盛的股东?”
刘玉芬眼神呆呆的看向窗外,“我和我妹妹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妹妹刘玉兰考上了名牌大学,而我,却成了一个村妇……”。
刘玉兰从名牌大学毕业后又去了国外读MBA,也就是这期间认识了一同在国外学习的江振海,两人在很多理念上都十分合拍,后来江振海回国创立了天盛,不久后就聘请了刘玉兰回来做集团的高管,后来天盛发展得越来越好,刘玉兰又因为屡次业绩突出,江振海为了留住人才,便许诺给了刘玉兰百分之三的股份,算是对她回国帮助江振海创业的报答。
而刘玉芬却与刘玉兰的命运截然不同,刘玉芬没有考上大学,就到了城市里打工,开始是摆个地摊擦皮鞋,后来渐渐的认识了婷婷的爸爸,也就是她的丈夫张松,那会儿张松三天两头来光顾刘玉芬的生意,一双皮鞋擦了又擦,已经干净程亮,一尘不染了,可还是一直往刘玉芬的摊头上跑。
一来二去的熟了,刘玉芬便和张松好上了。
张松是开出租车的,虽是开出租车的,但也是江城城里人,对刘玉芬来说已经算是还不错的条件,后来就答应了张松的追求,两人很快结了婚。
结婚后,刘玉芬却很长时间都怀不上,后来去医院检查,说她子宫狭小,要怀孕很难,这会儿张松就已经有些动摇了,毕竟谁家娶媳妇不想着抱孩子,就算张松答应,张松他老子也不答应。
有一天,刘玉芬从外面拿着皮鞋箱子开门回家来,却听到卧室里传来响动,仔细一听,这声音,令刘玉芬顿时全身发凉……
刘玉芬的眼泪当场就落下来了,她颤抖着手去打开卧室的门……
刘玉芬手里刷皮鞋的工具顿时落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床上的两人看向门口,张松才顿时惊恐的拿着床头的衣服挡住自己,结结巴巴道,“玉、玉芬,你怎么回来了?”
本来这个点她是还没收工的,可是她忽然胃不舒服,整张脸惨白一片,连腰都直不起来,所以这才提前回了家,不回不要紧,这一回家才发现,张松竟然在和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一脸挑衅的看向刘玉芬,“这就是你那不会下蛋的媳妇儿啊?”
女人奚落的笑着。
刘玉芬顿时又羞又恼,没想到张松竟然把这些事都跟这个女人说了,也难怪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的来数落自己。
“你别不服气,你就是一个擦皮鞋的,你怎么配得上张松?”,女人又说,“我和张松青梅竹马,现在我来到了他的身边,你还是自己搞清楚自己的地位,赶紧滚吧!”
刘玉芬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捂着脸跑了出去。
张松想出门去追,却被女人摁住,一脸娇嗔的说,“我们两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会因为我去坐台就瞧不起我吧?”
这个女人,是张松去夜场点了坐台女,没想到却是他从小的邻居,两人这才搞到家里来了。
张松摇了摇头,“不会,可是玉芬她……”。
女人冷笑着说,“她连孩子都不会生,哪里配得上你?”
刘玉芬在张松家里受了不少委屈,可还是忍气吞声,因为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在乡下那边,离婚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所以她连离婚的念头都不敢有。
晚上的时候,刘玉芬自己回去了,张松也没有出门去找她,回来的时候,张松正躺在沙发上抽烟,而卧室里传来一股廉价的香水味。
夹杂起来让刘玉芬恶心想吐。
张松见刘玉芬回来了,连忙将她拉过来坐在沙发上,给她道歉,说都是他张松的错,是他一时糊涂才会做这样的傻事,这也算是给了刘玉芬一个台阶下,刘玉芬把眼泪擦干,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以后的日子,刘玉芬都不敢提前收工回来,她怕再一次撞到张松和那个女人,可是她回来就能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来过。
那个女人,三天两头来。
因为屋子里都是那个女人的气息,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忍,她也不知道忍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到头,但是她无计可施,毫无办法。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男人翻了个身,“大晚上不睡觉,是不是?”
刘玉芬轻轻拐了拐手,男人的手就退了出来。
“得得得,不碰你,反正我白天也累了,正好不想动”,男人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
白天……他和那个女人就是白天在这张床上....……
想到这里,刘玉芬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