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夏随便穿了一身休闲服就坐上了司机的车。
她好奇的问驾驶座上的人,“张叔,我们是要去哪里啊?”
穿着黑色礼服,脖子上挂着红色领结的男人礼貌的说,“季小姐,少爷说去市中心与他汇合”。
季盛夏没有再问,恐怕张叔也不知道欧以辰究竟想做什么。
车子行驶过大大小小的街道,到来了江城最繁华的市中心,靠边停车后,张叔弓腰给她开门。
刚从车里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从不远处走来了,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抿着唇,脸色冷峻,来来往往的小姑娘都花痴的叫了一句,“天呐,好帅啊!”
那个身影径直朝她走来,季盛夏想起了那个晚上热烈的吻,心里不免一悸,不太敢看欧以辰的眼神,微微垂着头。
欧以辰凝眸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怎么约过会,不知道具体流程,你缺什么,我带你去买”。
季盛夏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用了,欧先生,我什么都不缺”。
欧以辰眼色一黯,“什么都不缺?”
季盛夏点头,这一切太魔幻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欧以辰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怎么高攀得上堂堂华欧集团总裁。
与其到时候灰心失望,还不如现在就不抱希望。
欧以辰眼神冷冷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继而停留在旁边站着的张叔身上,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卡来对张叔说,“去把这条街上的当季款的衣服包包裙子都买下来,卡没有密码”。
张叔弓腰接过卡说,“好的,少爷”。
季盛夏慌乱的说,“等等,是要买给我么?我不需要”。
这条街上全是些奢侈品,这些东西她看看就行了,要真让她穿她还真不习惯。
“那你需要什么?”,欧以辰眼里透出迷茫。
季盛夏无语,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不会约会,她只得说,“那就吃个饭,看个电影吧!”
电影院放着卡通动画,季盛夏看得笑声连连,坐在一旁的欧以辰皱着眉头吐纳出一口气来,真不知道这么白痴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一坐就是两个钟头。
但是,谁让跟他约会的人喜欢看呢?还不让他包场,说人多才热闹。
欧以辰暗自看了一眼自己四面八方坐着的人,又深深吸了口气。
结束了在欧以辰看似无聊的电影之后,张叔送了两个人回城南公馆。
车窗外昏黄的灯光和树影不断在他们面前闪过,季盛夏突然看见有一家路边还在营业的儿童玩具店。
“停车”,季盛夏叫了一句,她扭头对欧以辰说,“欧先生,您先回去,我去给轩宝买个小玩具”。
隔着橱窗也能清晰看见里面的儿童玩具车和积木。
欧以辰也跟着她下了车,声音冷冽,“我陪你”。
季盛夏见欧以辰也跟了下来,倒是没阻拦,路边玩具店面前种着许多枝叶繁茂的梧桐树,两人刚走进树影时,欧以辰就一把把她拖了过来,板过她的身子靠着巨大的树干。
“那天我看见了”,欧以辰握着她的肩膀,皱眉凝视着她。
季盛夏皱眉,和江慕仪上次的见面应该是在那次晚宴上,难道他说的是江慕仪扶着她这件事?
她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欧以辰为什么突然对她上心,又忽然在乎她和江慕仪是不是走得近。
树影下视线昏暗,季盛夏被压在树干上,还来不及说什么,唇瓣就被堵上。
季盛夏赫然睁大双眼,心里猛的一惊,那唇在自己唇齿间辗转,粗暴而霸道,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
脑子慢慢变得空白,全身软绵绵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欧以辰才结束这个吻,声音冷冽的说,“不要再跟江慕仪有任何关系”。
季盛夏茫然的看向他,她和江慕仪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是欧以辰误会了。
欧以辰的话不是询问,不是征求,而是粗暴的强制,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答应我”,欧以辰拧着眉又看她。
季盛夏被他的声势怔住,连忙说,“好,我本来跟他就没什么”。
她怕自己再不答应,欧以辰还会再吻她一次,现在是在外面,也不知是不是被其他人看见了。
欧以辰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这才放开了她。
“买了东西,早点回家”,欧以辰说。
“还有,以后不要叫我欧先生”,欧以辰微微拧起眉,“叫我名字”。
季盛夏疑惑的试探,“欧以辰?”
“去掉姓”。
季盛夏讷然,“……以、以辰?”
“以后就这样叫,不许再改称呼”,欧以辰说完,径直走进了玩具店。
这家玩具店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季盛夏给轩宝挑了各种各样的积木,又买了一些汽车模型,季盛夏还想挑几样,欧以辰冷冷说,“差不多了”。
欧以辰付了钱后,季盛夏抱着大堆玩具往车里面走。
明明说好是自己买,没想到还是欧以辰付钱。
重新坐回车上,张叔在前面开着车,欧以辰把手肘撑在车窗上,冷峻着眉目。
“你答应么?”,欧以辰波澜不惊的说。
“什么?”,季盛夏愕了一下,扭头看那张俊朗的侧脸。
“追你”。
季盛夏很清楚自己有过什么经历,她不仅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还是个为别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别说是欧以辰这样的人物,哪怕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也不会娶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过了很久,她垂了头,低低的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
欧以辰眉头紧皱,声音发冷,“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车子徐徐的在道路上驾驶,季盛夏又说,“欧先生,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我不值得跟你这样的人攀扯上任何关系,我只会带害你,让你抹黑”。
黑夜里,欧以辰抿着唇,他知道季盛夏所说的“过去”是指什么,不就是生了孩子,可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总的来说,毁掉她人生的人是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季盛夏?
更何况,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能看出季盛夏对他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越是这样,欧以辰越是心里痒痒,难道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一个人在单相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