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了,洛凝想着之前的春节,自己还是艾如菲的时候,她完成就是个被压榨者,江家来一大家子人,只有她在厨房忙活,去江家拜年时,他们都不领艾如菲,她只好一个人呆在家里,去安梅的亲戚家时,安梅是领着她了,但也仍然是去做饭,收拾,她根本没有闲的时候。
而后来离开了江家,她和芮弈过年时,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好的一个年,很快乐,很有归属感,但仅仅是一个年。
后来和云腾到了玛雅时代,刚开始还每日生活在生死线上,根本顾不上过年的事,只有后来部落里的日子好些了,她把历法也教给了部落里的人,人家在她的教导下,才开始过春节,而她也就是在那里和部落里的人过了几个春节。
看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但是她很孤独,自己一个人,给自己包了几个饺子,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她边抚着肚子,边吃着饺子,吃着吃着就哭了。洛凝不知道外面有个人看着她哭的样子,好心痛。
春节了,芮弈牵挂洛凝,就飞了过来,早就来到了屋子外面,他不敢进去,只是在屋子外面看着洛凝一个人,出来进去,孤单寂寞,他好想把她拥入怀中,倾诉自己对她的想念,也想亲自做菜给她吃,让她快快乐乐地过年。
洛凝一个人吃完了饺子,看到了窗口外面下起了雪,她感到这粤市下雪还是挺稀罕的,但她更觉得冷。
芮弈一个人站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雪一直下,他全身都变成了雪人,但他一动不动……
第二天,天还没亮,那个“雪人”动了,芮弈离开了。
过完春节后,洛凝就要临产了,王同自己没法帮她,就把自己的婶婶,也就是王满朔的老婆和王同的女朋友一起带了过来,他说:“主子,我妈那我指不上,太娇气,我把我婶婶给你带过来,有个长辈照应着些,总是好,我婶婶姓乔。”说完又把年轻的女子带了过来给洛凝说:“这是我女朋友,叫阿哩,让她陪着你,尽管她没生过,但总是个女孩子,心细。我可是把我能想到的女人全带过来了。”
洛凝笑着点了点头说:“王同,谢谢你,以前我不会想到,我生产的最重要的时刻,竟然是你在照顾我。”
王同摆手说:“主子,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让我婶照顾你,我可没这本事。”
洛凝又抬头和乔婶和阿哩说:“快过来坐,乔婶、阿哩,以后你们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乔婶原来虽然是王满朔的老婆,跟着享了两年福,但是家族又不行了,她是个能吃苦的女人,王满朔还全是凭他这老婆才度过最难过的时期的。
乔婶看着洛凝,年纪轻轻地,也就是二十一、二岁,就一个人可怜兮兮地面临生产,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她就拉过洛凝的手说:“你叫我一声婶,我就把你和王同同等对待,放心吧,有我在,生产一定会非常顺利的。”
洛凝又看了看阿哩,很简单的一个女孩子,长着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并没有在社会上历练,一改王同原来纨绔时交的女朋友的风格,她看着阿哩说:“你多大了?大学毕业了吗?”
阿哩乖乖巧巧地说:“主子,我今年21岁,刚刚大学毕业。”
王同急忙说:“主子,阿哩这不才大学毕业么,您这么大公司,得给我这媳妇安排个工作呀,我就这厢求您了。”
洛凝笑了:“你们还是叫我小姐吧,这主子我听不习惯,你手下一堆企业,还用得着我给安排工作?”
王同:“我这不是想让她和您学点东西么,多少也行。”
乔婶和阿哩就这样子住在了别墅里,王满朔和王同还是全国各地到处飞,忙里偷闲也不回京都,就来这粤市落脚了。
日子眼看着就到了,这天洛凝起来,感受到肚子隐隐作痛,她急忙和乔婶说,乔婶安慰她再等等,一开始痛还不生的呢。洛凝就一直忍着,后来吃过中午饭时,洛凝实在痛的不行,这生孩子,就是她这样子的有异能的人,都痛的受不了,她不知道普通人是怎么生出孩子的,母爱就是伟大。
乔婶看着不对,就让阿哩拿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她交待给司机,一起去了医院,因为洛凝的异能的身体一直还不错,入院后的检查一切都顺利,洛凝只感到肚子越来越疼,一股强烈的下坠感,使她跪在了地上。
乔婶急忙叫医生,医生检查后进入产房,仍然是一阵比一阵紧的疼痛,洛凝此时心里一心只想着把她和云腾的孩子生出来,她一边使劲,一边想着云腾,心里痛了,身体就不太痛了,就在最后她强力一推,孩子生出来了,医生抱起孩子说:“恭喜你,是个儿子。”
洛凝看着孩子,眼角流下了泪水,这是她和云腾的孩子,名字她早就想好了,就叫“云洛桑!”
乔婶在外面抱到孩子后也高兴地流下了眼泪,她看着可怜的孩子,一生下就没有父亲,她和阿哩说:“孩子可怜,生下就没有父亲。”
阿哩懂事地和乔婶说:“这话别让小姐听到,以后,我们就是他的亲人。”
乔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你看我,老糊涂了,说这些干什么,今天是小姐的大喜的日子。”
洛凝的身体不错,只住了三天院就回家了,王同和王满朔也都不工作了,全部到了别墅等着,看着新生产的孩子,大人们都很兴奋,很久没有小孩子了,乔婶更是喜欢的放不下,都不愿意让别人抱。
王同给家里找了两个月嫂,一个负责孩子,一个负责洛凝,乔婶还不放心,自己亲自负责洛凝的吃食。
新生儿的出生,冲淡了洛凝对云腾的思念,她每日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自己也很欣慰,在这个世界上,她终于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再也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