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钱我出!”
老王急不可耐,没有身体,咱可以旁观啊!
孔夫子曰:食色性也!
光看看也能过过瘾不是?秀色可餐嘛!
杨易没搭理他,他觉得老王没有原则,为了看小姐姐连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说好的等价交换呢?
你这样子搞,我原先的付出谁来赔偿?
做人做重要的是什么?要讲原则!
“想去见识见识也不是没有办法。”王玄策干完饭,笑吟吟的道:“平康坊花魁李香君,杨兄可知道?”
我知道个dei!
张小敬斜睨王玄策,有些不满道:“你小子又憋什么坏主意?”
杨易眉头一挑,有奸情啊!
“说说看。”
杨易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难道还能白嫖不成?”
王玄策笑的就像是小狐狸,又像是老母鸡,咯咯的道:“咱们可以去那里打茶围,跟着某人就行,还不用钱,要去别的地方,最低也得一贯钱。”
一贯钱,足够三口之家两三个月的开销了。
特娘的,X价还真贵,虽然连X啥样都看不到。
“长安就一个花魁吗?”杨易对这还真不了解。
王玄策道:“自然不是,不过去别的地方,你连花魁啥样都看不到,李香君处就不同了。”
杨易立马捧哏,道:“有何不同?”
王玄策拉长了声音,道:“花魁受人追捧,架子太大,花钱也不见得能看到,但是某人可以,人家巴不得他去呢!”
杨易恍然大悟,两人勾肩搭背的看着张小敬,神情猥琐。
张小敬呵呵一笑,道:“去可以,要想夜宿,钱自己出。”
“OJBK!”杨易大喜,有不良帅做带路党,总比自己一个人没头没脑的去找好,一回生二回熟,摸清了规矩,下次自己就能找门了。
靖安坊离平康坊很远,足足隔了四个坊市,走路过去怎么也得一个小时,长安有宵禁,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四十下;在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三十下,疾病、生育、死丧可以通行。
古代的时间观念很操淡,一更这个时间点,是从七点到九点,至于几点开始宵禁,全看官府心情。
张小敬是不良帅,宵禁对他没用,这是特权阶层应有的权力。
就算如此,想去平康坊,最好早点去,毕竟被人抓住不太好。
平康坊有很多阁楼,每一座阁楼都是一座青楼。
杨易原本对长安夜景抱有很大的期待,可惜,除了行色匆匆的路人,以及巡街武侯、不良人,灯笼都很少见。
大概是李二说了一句要节俭,然后满长安谁也不敢挂灯笼,毕竟灯笼里面的蜡烛很贵的,节俭嘛,就要彻底一点。
这导致长安夜景逊色了不少。
杨易一路上躲躲闪闪的,唯恐遇到熟人。
王玄策哂笑,大大方方的道:“此乃风雅之事,你怕什么?”
杨易一脸尴尬,我特么都忘了这里是合法化的了,而且似乎没有什么人认识自己。
这么一想,杨易顿时挺直了腰杆。
王玄策心中鄙夷,一股子自豪感油然而生。
咱可是去过的!
刚到永乐坊,一个小厮惊慌的跑了过来。
“郎君,老爷从马上掉了下来,夫人让您赶紧回去。”
王玄策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小厮领口,道:“怎么回事?阿耶一向小心,家中马匹也都是驯熟的,怎么会掉下来?”
小厮哭丧着脸,道:“某也不知道啊,说是遇到贼人斗殴,马受惊了,老爷一时失足掉落马背,被一个贼人无意间踢了一脚,小腿骨折了。”
王玄策推开小厮,满面惶急,道:“张帅,杨兄,某却是不能陪你们了,告辞。”
说罢,王玄策撒丫子就跑。
杨易双眼微眯,冲着张小敬道:“贼人斗殴?你这个不良帅不管吗?”
张小敬笑道:“长安有武侯,有捕快衙役,各坊都有不良铺,什么事情都找某这个不良帅,某还不得累死?”
杨易一想也是,后世也是这样,一些小的纠纷,派出所就解决了,啥事都找局长,局长估计能忙死。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宣阳坊,这里是万年县县衙所在,与长安县县衙对称,长安县县衙就在隔着朱雀大街的通义坊。
恰好一队捕快衙役以及一群不良人从县衙呼啸而出。
纵然已经天黑了,为首的那位依旧靠着自己昏花的老眼,看到了特意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张小敬。
“张帅!万年县一群恶少与长安县的恶少们争地盘,打的不可开交,已经伤了数十人,死了三人,殃及无辜数人,衙门里的人镇不住,县尊让某寻张帅去解决这件事情。”
张小敬皱眉,道:“这么严重?长安县的不良帅魏昶干什么吃的?”
那人咧嘴苦笑,道:“张帅,魏昶的本事您还不知道?就会杀鸡儆猴。”
“也罢!某随你去就是。”
张小敬冲杨易道:“今日怕是不能陪你去了,要不你先回家,咱们择日再去。”
杨易点头,道:“无妨,又不是什么大事。”
张小敬率领一群人杀气腾腾而去,独留杨易在风中凌乱。
不得已,只能往回走。
毕竟好基友都走了,自己一个人去也不合适。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刚到永宁坊,一个黑影呼啸而来,悍然撞了过来。
杨易身躯一拧,堪堪避了过去。
黑影似乎顿了一顿,随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折返,杨易甚至能看到那人的腰肢最起码扭动了七八十度,柔软的惊人。
嘭!
“哎哟!”
那人连忙起身,告罪道:“这位郎君,您没事吧?哎呦你看,某这墨竟然泼了您一身,实在是对不住了。”
杨易看着胸前的一片墨渍,目光幽幽,一言不发。
那人陪着笑脸,道:“郎君您看,那边有间成衣铺子,某毁了您的衣衫,愿意赔您一件。”
不待杨易拒绝,他拉着杨易的胳膊就往成衣铺子走。
力气出奇的大,这要是个普通人,估计这一拉就能把人拉飞。
杨易很惆怅的跟着他来到了成衣铺子,那人扔下一串铜钱,喊道:“掌柜的,给这位郎君挑选上好的衣衫。”
掌柜的应了一声,道:“尊客过来看看,你家郎君喜欢哪一种款式。”
给我选衣服,为什么不是让我去?
那人连忙道:“郎君稍坐片刻,某去看看。”
稍坐个屁啊!
整个成衣铺子就特么一张案几,两个蒲团,案几后面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杨易叹了个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上,闷着头就是不说话。
一二三木头人,不准说话不准动,谁特么先说话谁是小狗。
“咳咳!”有人按捺不住,轻咳一声。
杨易抬起头,我是人,你特么是真狗。
先是安排人把王玄策当狗腿子使唤,再安排人搞一场斗殴,顺手把人家亲爹的腿给打折,正好顺手把王玄策与张小敬都调走,剩下自己孤身一人,出点事故很合情合理嘛。
我真是谢谢您嘞!没有直接搞绑票这种事情!
杨易叉手施礼,“杨易,拜见陛下。”
李二俊脸微红,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是朕?”
杨易叹了口气,道:“陛下,草民不是傻子。”
这时候估计很多主角会强行降智,表示自己不认识眼前这个家伙,但是杨易知道,这种事情你强行降智不行的,皇帝能这么处心积虑的来见你,本身就是一种试探,你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皇帝要你何用?拿来擦屁股吗?
“不错,有资格做恪儿的老师。”李二端起茶杯,轻珉一口,道:“听恪儿说,你并不想来长安,可是对朕这个皇帝不满意?”
你最好有个好的借口,不然弄死你丫的。
杨易摇了摇头,道:“陛下,草民从山中而来,无拘无束惯了,一时间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如今已经逐渐适应,这不就来长安了吗?”
李二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朕昨日得了四壶美酒,乃柳氏女入宫进献,朕心甚慰。”
杨易恭恭敬敬的道:“陛下喜欢就好,回头草民再送两箱入宫。”
李二笑道:“朕岂是贪图口腹之欲之人。”
杨易心中呵呵冷笑,面不改色,道:“草民得此酿酒之法,一月得酒十箱,愿以八箱献于陛下,愿陛下万年,大唐万年。”
李二淡然道:“既然你一片诚心,朕却不能寒了臣民之心,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老阴阳人了!
杨义连忙道:“多谢陛下。”
李二又喝了一口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道:“昨日群臣宴饮,席间尉迟恭等人耻笑朕之御厨厨艺不堪,远不如自家厨子,朕面上无光啊!已经两个时辰不曾进食了。”
特么四个小时不吃饭饿不死你!你家厨子不行关老子屁事!
从心杨立马道:“草民家中有一厨娘,名曰陆娘子,庖厨技艺天下无双,陛下可遣人前来学艺。”
我是绝对不会入宫当厨子的,我家陆娘子也不可能,不然一家好几口的吃喝拉撒,让我自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