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从今以后我们就要与段清秋共事了？”
第二天，朱颜玉与白书浅一起坐在京沪的新办公大楼顶层办公室里，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只能说我们找了个新来打工的。”白书浅看向办公室外。
段清秋正打着哈欠，翻看着一份文件。
从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到一夕之间重整旗鼓。
这种事情如果是发生在蒋董两人身上，所出现的状况就是他们会飘到天上去，就像是他们刚出现在段清秋办公司时那样。
而段清秋，只感觉到自己明白了很多。
权力的游戏与他再无瓜葛，他也没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代理人游戏当中。
最后答应下来的一件事是帮助许氏在京沪打下根基。
从曾经混蛋至极的大少，到今天不值一提的许氏小员工。
段清秋心里还真就没有多大的落差。
“我还真就不明白你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朱颜玉接连摇头。
当初林进去往淮秦的时候对她的态度就已经让人难以揣摩。
不仅是无视掉她的主动，也做出了一系列让人根本意想不到的举动。
比如自投罗网，比如将淮秦这块地方放心大胆地交给了她。
比如让白书浅来到她身边。
怎么？
不会真的有人以为朱颜玉表面上不待见白书浅，就真的不喜欢他吧？
这么幽默温柔，帅气儒雅的男人，除了有些时候过于不正经了些，还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
觉得他欠揍？
那没事了。
他确实是欠揍。
“也不一定要试着去理解的。”白书浅说道。
“我去找他聊两句。”
朱颜玉点点头。
出了办公室，白书浅拍了拍段清秋的肩膀，段清秋随即放下手头的东西，与白书浅一起走了出来。
白书浅蹲在自动贩卖机前面倒腾了一会儿，买了两瓶罐装咖啡，丢给段清秋一罐。
“我都没有想过你会欣然接受。”
段清秋第一句话听起来倒还正常。
可是第二句话一出口，味道就变了。
“毕竟像你这样的混蛋，总是不容易听进去别人的意见。”
段清秋打开易拉罐，连忙摇头。
这顶帽子，可千万别往他脑袋上扣！
“我是个混蛋，这一点我承认，但是我比死在你手上的那两位还是要好上很多的。”
他说道，“比起等着莫名其妙的人来取我的性命，投靠你们不过是一种选择。”
是否要成为强攻那种希望在林进这里寻求到一些救赎的人，那就完全另当别论了。
“至少这是个双赢的局面。”白书浅说道。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你以后注意到你曾经的一些言论。”
比如将朱颜玉当作筹码这件事。
“你喜欢她？”闻言，段清秋用审慎的眼神看着白书浅。
白书浅也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虽然对林进知之甚少，但是段清秋也还是能从白书浅的行事风格上看出一些林进的影子。
不过，这两个人内心毕竟相差太多。
“别问一些不该问的，在这一切身份之外，我还是个当红明星，你见过那个当红明星张口就来喜欢谁的？”
白书浅说道，“除了你散播出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明星，这重身份你真的还在乎吗？
段清秋嘴角勾起，没有说话。
沉静片刻，看着街边的人来人往，段清秋问道。
“这些事，对于我们就像是战争一样，一场无声的战争。”
白书浅按着眉心。
是啊，当初当他们离开战场的时候，总以为余生能够安宁。
可真当他们走入凡俗，世界上发生的很多事又使他们不得不进入一场新的战争。
被责任心所控制的人，一辈子都陷于这样为弱者声讨的战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