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谁又愿意失去这个难得机会呢?
“你不恨我?”
“没必要。我个人而言,你是在帮我。”
萧以恒的话听起来难免有些不可相信,所有人都以为萧以恒恨死帝缪,可不知其实帝缪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见帝缪一直站着,玩世不恭地笑了起来道:“坐啊,站久了很累的。”
帝缪身心疲惫,已然不想再与人有过多的争执,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整一段时间。
“妈妈,我觉得可以跟他坐下聊聊,没准对我们也有帮助。”秦瑾怀仰头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小声说道。
他知道,妈妈为了保护他做得太多了。
看他说的话,看似与妈妈颇有渊源,只要确定他不是敌人,那就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如今刚归国,急需要的就是人脉,从头等舱过来的人,非富即贵,如果能够达成合作,定然能够让妈妈东山再起!
帝缪有些抵触,抿了抿唇也带着秦瑾怀坐下。
也正是秦瑾怀的行为,让萧以恒注意到了她旁边还有个小奶娃。
“他是你的儿子?”萧以恒问。
“嗯。”帝缪淡淡的嗯了一声。
“基因强大生得就是好看,长大了又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萧以恒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秦瑾怀,嘴角微微扬起问道:“喂,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等等,先让我我猜猜,嗯……我觉得你应该姓帝。”
帝缪心里十分无语……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不姓帝……
萧以恒见帝缪神色突然反应过来,微微笑了笑,“是了,记错了。那小家伙姓什么?姓秦吗?还是权月?”
“……”
秦瑾怀皱眉,可恶的家伙,居然这么快就猜中了。呵,不过就这样让他招了?
当然不会。
“你猜错了!我姓沈,名瑾怀!我是沈家少主沈祈从的儿子,也是我妈妈的心头肉!”
秦瑾怀两手环胸,一言一语极为冰冷,声音低沉漠然,却又彰显出一种骄傲自豪的气质。
这是帝缪在A国就教他的,如果有人问他姓什么,就说自己姓沈。至于为什么不说姓秦,因为他的父亲秦绍寒根本就不认他这个儿子!
还一口笃定他是妈妈跟野男人的种,既然如此,那就是了!
“他……真的是沈祈从的儿子吗?”萧以恒的疑虑又深重了一分,他相信帝缪不会做那样的事。
每当提到“沈祈从”三个字时,帝缪的眼眶总会不知不觉的酸涩起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帝缪忍着心里的刺痛,淡淡的回答道:“是不是,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么一个回答,让萧以恒还有许多还未脱出口的话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难受。
你不在意了,还有他在意啊……
“那我就不叨扰你们母子,就先走了,小家伙,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是我的私人号码和住址,有事方面你们找我。”
帝缪,不论什么时候,我这里都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秦瑾怀接过萧以恒递来的烫金名片,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或许以后有用吧。
没多想,就悄然替帝缪收了起来。
“妈妈,那个叔叔是你旧识吗?”
“曾经在酒会上见过几面。”
“原来如此,那妈妈,回国之后你有什么计划吗?”
另一边的茗瑶挺直身板端正坐着,场面十分尴尬。
许久过去,秦绍寒点烟之际,才想起来还约了人吃饭,问道:“想吃什么?”
“啊,我?我,我不挑食!阿寒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被突如其来的一问,茗瑶狠狠咬牙也就过去了,千万不能被看出什么端倪。
“找我没别的事了?”
“没,就是,我祖父在这个月27号有生日宴,我早点给你送来邀请函,好抢占你的时间。”
茗瑶眼神扫过男人俊美的侧颜,说着说着就垂下了脑袋,两颊飞起两团小粉云。
“直接送到帝宫就好,不必那么麻烦。”
秦绍寒关了平板,双腿交叠,咂着烟。
“那怎么能一样,人家可是亲自给你送来了,难不成你还撵我走啊?”察觉秦绍寒语气不对,赶忙从包里拿出邀请函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秦绍寒吐出一口烟雾,指尖接过邀请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见他接过邀请函后,茗瑶急忙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的!我也是无聊才来的。”
毕竟五年牢狱结束,帝缪被监狱那边派人送回国,有心人自然是记得的,恰好秦斯年跟她就在同一航班的飞机上。
要是他去接那小兔崽子,万一二人碰面了,帝缪那个狐狸精又对她的秦绍寒纠缠不休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等到秦绍寒就只有他一一个女人了,所以,假借午饭时机,拿邀请函当做挡箭牌再完美不过!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低沉好听的嗓音传入耳中,茗瑶咬着樱桃小唇,有些害羞地埋下了脑袋,纤细如葱般的手指紧张地篡着衣角,小心翼翼地说道:“阿寒哥哥,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厅,就不远处了,我们中午就在那儿吃吧?”
“嗯。”
车辆最终在玫瑰之约的餐厅前停下,二人一起手挽着手走了进去。
*
“阿寒哥哥再见,我祖父可是说了,你到时候一定要来噢!”
“我还有事,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会的!待会管家爷爷就会来接我啦!”
彭——
车门关上。
茗瑶知道,自己一定会得到他的。
看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心里开始得意起来。
五年前帝缪在时,秦绍寒心里心心念念的人是她,后来韩妍儿的出现让茗瑶有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二人撕的两败俱伤,直接让她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在想,为什么帝缪就不死在监狱里?一了百了。
一想到当初她打通了好些人脉,才让监狱的那些人肯对帝缪施暴,没想到后来一个个跟着了魔似的见帝缪就绕道走!
也不知是她耍了什么手段,害得她功亏一篑,白白费了那么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