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解释,小蓝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然而我之前的喜悦与兴奋也都直接被消磨一空。
“哦对了,那个叫春意这小丫头是不是以前在我宫里做过什么,今日看到她之后,总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我突然想起这么个人。
就刚才这小丫头那机灵劲来看的话,其实让小蓝稍微提携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当然提携之前还是要稍微问清楚的。
“春意?”小蓝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疑惑,“我似乎不太记得咱们宫里有这么个人。”
“咱们宫里不是最近多了很多新人嘛,我想你也不会所有人的名字都记得,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以后要是发现这个小丫头机灵的话,也可以稍作提携。”
“嗯好。”小蓝点头应下了。
常文石和我之间自从有了那个约定之后,倒是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这个人在宫中露面,这也就导致夏鸿朗难得了清静一段时间。
但是这段时间他的清静对于我来说,可算不上是清静,就像是一只大狗狗一样,闲来没事总是腻在我的身边,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去专心致志地搞事业。
“夏鸿朗,你可是一国之君,一天到晚的在我这待着,就没有什么国家大事需要你处理一下的吗?”我想把人赶走。
“国家大事这种东西最近用不上我来操心,本身每个官员都有各自的任务,若是所有事情都交给我这个皇帝来处理的话,难不成连东城和西城两家卖菜的吵起来了,我也得去劝谏一下吗?”夏鸿朗说的头头是道。
然而他这话一出,我直接被哽得哑口无言,除了继续看着自己的屋子里面多了个人以外,似乎别无他法。
但是我作为当代优秀女青年,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这种封建思想与社会给打败呢?肯定得自己给自己想办法。
这要是换在平时,我也不慌着出去,可偏偏刚刚小蓝给我递过来了一个小纸条,我趁着上厕所的时间偷偷的瞅了两眼,发现可能是事情有所进展。
对于我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自然得赶快去瞅瞅,然而某个人现在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一直不停的待在我身边,自然会坏人好事。
“夏鸿朗,你说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又不是处理国家大事,要不考虑考虑亲手给我做点好吃的?”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可当真是理直气壮。
夏鸿朗整个人懵了一下,立刻回答说:“不行,我可是男子,还是一国之君,君子远庖厨这个道理,爱妃应该不会不懂。”
“可是在我的世界里,男生都会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做饭,而且有的男孩子心疼女孩子做家务会让她的手变得不美丽,甚至会主动把所有的家务全部都包揽过来。”我故意做出委屈的表情。
不过这种事情在我身上还当真没有经历过,虽然龚斯伯那个时候装作十分爱我的样子,但说到底还是个凤凰男,在家里的时候,那可是一点点家务都不愿意承担。
可偏偏那个时候我也是个傻子,只觉得他在外面上班工作太过于辛苦,恨不得每天连洗澡水都给他放好,什么都不需要他去做。
现在想想当初的事情,再看看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忍不住开始想:明明同样都是男人,甚至连样貌都有几分相似,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要不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任务……呸呸呸,要不是因为第一次遇到的是那么个渣男,我现在一定还是一个纯情的小女生,然后一心一意的爱慕着面前的男人。
“爱妃嘴里可是句句属实?”夏鸿朗已经开始纠结了。
“若我不是句句属实,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看来现在这情况有戏,“而且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吃一次陛下亲手为我做的东西,不管是糕点还是饭菜我都肯定会老老实实的吃光!”
满脸的渴望加上乞求的眼神,应该一般直男都会甘拜下风,虽然夏鸿朗之前在刚认识的时候经常喜怒无常,但现在整个人的情绪明显得到了控制。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从一个疯子变成一个神经病,我想除了爱情的洗礼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反正情绪稳定了以后是一件好事,我也不想过度的去深究。
可谁知道也就是因为我自己对于这个事情上面的不想深究,在未来差点酿成了很大很大的祸患。
“你这话属实?”夏鸿朗眯起了眼睛,“你可别到时候我做出来了,尝一口就当没看到的,那我肯定会把一盘子的菜全部都倒到你的嘴巴里。”
“快去吧快去吧,我可是乖乖的等待着陛下你的好消息哟!”我忍不住有些激动。
然而表面上的激动,看起来可能是因为他马上要给我做吃的,实际上就是因为马上就要出去看看事情的进展,这可当真是一件让人开心到无法言说的事情。
对此,小蓝只是在旁边稍微的翻了个白眼,角度掌握的恰到好处,反正就是我能看见,夏鸿朗却什么都看不见的那种。
“那请陛下跟着奴婢一起到厨房去。”小蓝稍微的刷了一下存在感。
夏鸿朗前脚起身,跟着她一起离开,后脚我就屁颠屁颠的溜了出去,主要也是怕常文石等得急了后,还以为我溥清秋说话不算话呢。
“娘娘可算是姗姗来迟,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臣做错了什么,在这里苦苦的等待了这么久都不见身影。”常文石一看到我就冒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对于此刻某人的明嘲暗讽,我却只当做没听到一样,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事情的进展,我们两个人本就不属于真心交易的那种,没有必要那么在乎彼此之间的关系。
“刚才陛下一直在本宫的宫里,要是本宫就这么急冲冲地跑出来了,想必会被看出来不妥吧?”我眉头一条就是这么一句话撂了出来。
常文石听到这个时候我把夏鸿朗搬出来说事儿,只能从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全部都压抑了回去。
“也不知道丞相这么匆匆忙忙的把本宫叫出来,到底是有什么话想说,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本宫还得回去侍候陛下,可千万不能让陛下看出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猫腻?”
表面上看上去,仿佛是自己想要离开,实际上话里话外的意思莫过于咄咄逼人,对于这种情况我可真是要感谢当初硬生生的看了那么多宫斗剧。
果然,不管是什么朝代,不管皇帝有多么的亲民,后宫之中总有那么些人为非作歹,包括前朝之上也总有那么些人心怀不轨。
这似乎已经是一种定数,没有人愿意一辈子屈于他人之下。
“等了娘娘这么久,害得老臣差点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常文石脸上瞬间出现了璀璨的笑容,“上次和娘娘提到的假死药有了那么点消息,但没有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搞到手,所以这次叫娘娘出来,不过是想问一下我们二人之间可否有什么新的想法。”
“什么新的想法?”我皱起眉头,开始感到不安。
“就比如先让陛下受一点其他的伤,卧病在床,老臣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先将朝廷上的是掌握一二。”常文石眼里的野心已经无法压抑。
可这是他想邀的,而不是我想要的。不管我是真的同他做交易,想要一个活生生的夏鸿朗,又或者说只想完成我自己的任务。
我内心都是排斥让他伤害夏鸿朗的。
“丞相莫不是忘记了我们二人做交易之前,本宫曾经说过什么?”
常文石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娘娘要的不过是陛下这个活生生的人,老臣只要保证不把他弄死弄残不就行了吗?”
如此轻描淡写的形容,却让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有些心疼夏鸿朗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的舅舅。
而且就他现在这样,脸上表情没有一点波动的情况来看,估计这种事情应当在过去已经发生过了。
所以说过去的夏鸿朗,所经历的大风大浪估计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他的舅舅,少部分才是来自于敌国的刺客。
看来,要是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常文石也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突破口。
“丞相这话的意思,想必应该是胸有成竹,就是不知道过去是不是也干过同样的事情。”我笑眯眯的凑过去,想要听听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常文石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又是一阵一阵的不自然,看来过去的确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只不过小蓝不知道罢了。
“我们两个人既然已经是利益上面的伙伴了,我想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情,我也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就比如丞相曾经为了得到这个位置,曾经对陛下做过什么,我应该能够做一个知情者吧?”我没忍住笑了。
然而这个笑容中包含了多少情绪,确是连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