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算是彻底明白了,整个人瞬间开始张扬的大笑起来。
“龚斯伯啊龚斯伯,你这辈子机关算尽,看透了我的一切,甚至把一切都利用得好好的,却唯独忘记了大家叫我修罗的事情!”
我终于没有忍住,响亮的耳光打在面前的男人脸上,里面不止包含了我对他的恨意,也包括了这些天来,我在这里所受的委屈。
房间里的动静很大,可是房间外面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这个地方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完全的隔离了起来,让外面听不见任何动静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面现在突然出现了摆渡人的模样,虽然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清过他的样子,但是这并不能阻止现在的我,认为这一切跟他有关系。
对于龚斯伯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的事情,其实我自己的接受程度比想象中还要高很多,只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来报复他。
等我把这段时间全部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以后,龚斯伯早已变得不成人形,只不过因为我自己心里有数的原因,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龚斯伯你记住,我现在不要了你的命,不代表我不恨你,只不过不想给某位添麻烦而已。”最后,我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茶,然后转身泼到了龚斯伯脸上。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并没有任何犹豫的地方,毕竟某个人已经这么对不起我了,我没让他偿命就已经是最大的妥协了。
更何况不过是一杯热茶罢了,对于他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只不过是未来脸上可能会留下一些烫伤的痕迹罢了。
“溥清秋,你他妈的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必要阴魂不散,老子今天就在这里告诉你了,你死了以后你的全部财产都被我拿去保养女人了,我还在外面说你是脑子有毛病自己跳下去的……”龚斯伯一口血痰吐了出来,“你现在在这里耀武扬威又能怎么样,我跟你说,你现在只要不杀了我,等我回去了照样会继续我自己的好日子,拿着你的钱去逍遥快活。”
对不起,有些话真的一瞬间戳到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了,所以明知道可能会给摆渡人带来麻烦,可是这一瞬间我依旧是按捺不住自己脑子里的怒火,直接一个手刀捅了过去……
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就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脸上的眼泪还那么真切的挂着,另一只手里那个杯子还紧紧的窝着,隐隐约约间还能感觉到热茶的余温。
也就是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毕竟有些事情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就像我不知道摆渡人为什么会把人送到我面前。
第二天,小三主动来了我的房间把那个药送到了我的手上,看着小盒子里那颗通红的药丸,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奔涌而上。
我想赌一把,用我自己的性命来至于后面的所有余生来豪赌一把,如果赌赢了的话的确证明了夏鸿朗才是幕后黑手的事情,如果赌输了那我就是用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代价。
虽然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但真的把那个药丸接到手里的一瞬间,这种情绪当真是浓烈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
“难为你了。”我冲着他笑了笑,“后面我会让小蓝赏赐你一些物件的。”
我终究还是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冲动,但是整个人却没有了任何应该有的开心情绪,偏偏奖励说出口以后,面前的小太监瞬间激动的不成样子。
“谢谢……谢谢小姐姐的赏赐。”
对于面前这人的感谢,我却只感觉到一股子浓浓的疲惫油然而生,除了挥挥手让人离开以外,我什么事情都不太想去做。
终究是宫里生活的人,人情世故,小三也不是不明白,此刻我已经把疲惫两个字写在了脸上,他自然也是退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面吃下我一个人之后,再看向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盒子,似乎是在不停地诱惑着我把它打开,去追寻一个新的世界。
可是有些道理我也明白,一旦我打开了这个盒子,就等于说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再也不在我的控制之中了。
更何况之前的那个豪赌,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从头到尾失败的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甚至说如果我输了的话,陪上的还有我肚子里面这孩子的性命。
这才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娘子……”
“你走吧,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并不想见你。”
夏鸿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我下了逐客令,我现在着实是没有想好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所以并不太想直接跟他面对面交流。
“娘子,你肚子里面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宝宝,就不要太过于不开心了,如果你不想见我的话,我最近不过来就是了,但是你如果想见我的话,随便在宫里叫一个人去跟我说一声,我马上快马加鞭的赶过来。”门外的人扯着嗓子回应着。
听到他的信誓旦旦的话,我竟不知道是应该感动还是好笑,这如果放在过去的话,我肯定会觉得他是一个绝世好男人,而感觉到痛哭流涕。
可现在不一样了,当我意识到一切很有可能是阴谋之后,我又怎么可能还能正视夏鸿朗的存在呢?
如果说最开始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的妄想,那么昨天夜里小蓝和春意的对话,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加深了我对于整件事情的信任。
更何况龚斯伯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房间里,虽然说让我发泄掉了自己内心的仇恨,但也让我意识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所有的事情放在一起,巧合太多了,以后就绝对是人为制造的,只不过目前还不确定那个人是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