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模样的花重锦扬起小脸,黑白分明的杏眼里亮晶晶的,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凌晏慈祥呼噜了一把她的狗头。
“眼神很好,判断很准。”
习武之人要的就是一个准确的判断力,能判断出敌我之间的水平差距,能看得出对方的弱点,能预判合适的出手时机。
这些花重锦都做到了,而且做的不错。
“之前一直没问你,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凌晏问。
在他看来,花重锦身上的武功没有任何门派的标志,这世上无论何种武功,追根溯源都可以看到一些独属于他自己的特点,就好像他一出招,如果不是刻意隐瞒,有水平的对手绝对看得出他师承“天下第一剑”。
但是花重锦则不同,简单直白来说,她练的所有的武功都是大路货色,教她的那人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出来花重锦和他之间的联系。
“我答应了她,不告诉别人的。”花重锦道。
桑红叶对于自己的来历倒是没全然隐瞒花重锦,而在花重锦看来,桑红叶杀过人也好,放过火也罢,却从来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花重锦是善良,但也并非一味的圣母,在她看来,那些被桑红叶暗杀掉的人全都加起来,在她这里也比不上桑红叶一人。
人心都是偏着长的,是人就会有亲近疏远之分。
“是嘛。”
凌晏也没再追问。
“那教你的那人有没有说过,让不让你在跟别人学武功?”
花重锦摇头,“没说不让。”
凌晏又把手放在她的脑袋,揉了揉,嗯了一声。
被一而在再而三摸狗头的花重锦眯了眯眼睛,“凌晏公子,你最近是不是飘了?”
凌晏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怎么啦?”
他说完看见花重锦往上翻着白眼儿盯着他的手。
“哦。”
凌晏恍然大悟。
继而笑眯眯地说:“不是你说咱们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亲兄弟之间拍拍头,不行么?”
他一边说一边又用力拍了两下,就好像那不是花重锦的头,而是一颗皮球一样。
花重锦打开他的手:“滚啦!你!”
凌晏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着抿了一口茶,然后又捏了捏一旁白清宇软绵绵的包子脸,故意的说:“别闹脾气了,像小孩子一样。阿清都比你乖。快看,比武又开始了。”
花重锦:淦!
围观全程且同样被“调戏”了的白清宇:坚持住啊,小姨!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因为昨天淘汰了一批人,所以今天一整天,花重锦一共出场了三次,无一例外全都获胜,这使得少女走路都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他的胜利之路少说也已经走了三分之一了,剩下的几场不知道她还能赢多少次。
不过尽力就是了,反正她也不是奔着娶媳妇儿来的。
不过,说到娶媳妇儿,上官蒲迎不愧是武林第一美女,到现在那种惊艳的感觉还留在她的脑海里。
就是不知道有哪个幸运儿能夺得上官小姐的青睐了。
“二位少侠。”
比武结束后,他们再回自己小院的路上看到了一位婢女打扮的姑娘,那姑娘冲他们服了服礼,显然是特意等他们的。
“我们家小姐久仰二位少侠的大名,所以想请二位少侠去湖心亭小坐品茶。”
来人正是盼柳。
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小丫鬟,花重锦不由得问道:“敢问姑娘口中的小姐是?”
盼柳掩唇一笑,“少侠好生糊涂,在这临风山庄里,还能有几位小姐?自然是我们家的上官蒲迎小姐。”
花重锦和凌晏对视一眼,抱拳道:“原来姑娘是上官小姐身边的人,失敬,失敬。”
盼柳:“二位少侠这是哪里话,盼柳也只不过是个丫鬟罢了,不知二位少侠可否赏脸湖心亭一坐?”
凌晏微微一笑,“即使上官小姐有请,那当然是客随主便,凌某和重弟却之不恭。”他回头对一直跟着他们的冷十和齐家兄弟道,“带阿清回去吧。我们去去就回。”
冷十、齐家兄弟:“是,公子。”
花重锦:“劳烦盼柳姑娘带路。”
盼柳:“请。”
凌晏、花重锦:“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