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堆雪人,但是扒拉了没两下的白清宇小朋友停下手上的动作,神色苦恼,“七叔啊,我最近发现我小姨好像有什么秘密,如果不把这个秘密发掘出来,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那我将来可能会失宠。”
无口小正太一本正经的蹲在那里胡说八道。
“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白无泽兴味盎然的问道。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事关花重锦,他都展现出莫大的兴趣,如果不是长得好看,估计也会被盖上“痴汉”的标签。
此时,还不知道花重锦已经溜了的的叔侄二人就以花重锦的“秘密”展开了话题。
因为是自家七叔,所以白清宇也就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我觉得我小姨有‘新欢’了。”
差点被大侄子的话给雷到了的白无泽呛了一下,“为什么要这样说?你知道‘新欢’是什么意思吗?”
白清宇噘嘴,特别不忿的开口道:“其实你小瞧我,我当然知道‘新欢’是什么意思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姨她绝对,绝对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白清宇越说越气愤,明明以前她和小姨都是无话不谈的(这其实是小朋友单方面认为),可是那天晚上他再三追问却只是得到了“不告诉你”这四个字。
小朋友没有注意到他们家七叔越来越奇怪的表情,从地上抓了把雪揉吧揉吧团成球儿,然后扔到不远的灌木丛里,又接着说,“绝对不是我多想,那天小姨都承认了!”
然后他接着叨叨叨,把昨天晚上听到花重锦唱歌的事,还有看到花重锦手里拿着的一个当成宝贝一样的东西,还特别气愤地强调“连看都不让我看”。
此时的白无泽心情已经从震惊到无语再到好笑,甚至还有一点微不可见的嫌弃。
他抬起手,慈祥的摸了摸自己大侄子的脑袋,傻成这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大概是随了他十二叔吧。
“你说你小姨唱歌,她唱的什么你还记得吗?”
白清宇摇头:“我忘记了,那天小姨唱的声音很小,我只听了个旋律,没能听清楚词。”
白无泽:成吧。
原来阿锦唱歌很好听么?回头一定要找机会让阿锦单独唱歌给我听。
辽凌王殿下想的很美。
“那,阿清,你真的知道‘新欢’是什么意思吗?”白无泽问,“你要是知道,那就解释给我听听。”
白清宇虽然有些诧异,自家七叔为什么非得纠结于“新欢”的概念,但是叨叨了一通,他心里的不忿儿已经消了大半,觉得问这个这有可能是自家七叔帮他解决问题的必要手段,于是便道:“‘新欢’?新欢不就是‘新认识的可以一起玩儿得很开心欢乐的新朋友’么?”
他说完,还撇了撇嘴,嘀咕道:“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呢?”
白无泽忍笑忍的实在是太辛苦了,你的确不是两三岁的小孩,你是四五岁的小孩。
“原来阿清是这样理解‘新欢’的么?没错没错,不过狗不狗的就别再说了,太难听了,这不是小孩子该说的话。”
事情关乎到自己将来还能不能“受宠”,就算是在自家七叔面前,白清宇也要保留自己最后一丝倔强,反正只要跟他抢他小姨的就都是狗。
“我不!”
于是,他说。
白无泽:“……”
*你们说打孩子是不是要趁早呢?凌
*阿清这么可爱,要是一拳下去一定会嘤嘤嘤吧?
*或者说是卖掉?卖给师傅,送到神农谷去学医好像挺不错的。
白无泽看自家大侄子的眼神越来越危险,眼看亲情的小船说翻就翻。
求生欲极强的白清宇小朋友只觉得自己没由来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改口道:“是,七叔你说得对,我小姨也说过,好孩子是不能不讲文明的!”
“乖。”
白无泽一脸满意的揉了揉大侄子的狗头。
并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被卖掉的白清宇还在挂念花重锦“新欢”的事情,然后便把自己之前想到的计策合盘托出。
尤其是那个“要他一个亿”,简直是太优秀。
“七叔,我能让那个狗……咳!那个人知难而退吗?”
白无泽有些沉默,白清宇也不催,只觉得他是在思考自己的汽车到底有没有可行性,毕竟小朋友对于他这个七叔还是相当崇拜的。
看着划拉着上了积雪,等着自己回答的大侄子,白无泽内心深处是失落的,“为什么要向他要一个亿,而不是给他一个亿呢?”
“画本子上不都这么说的吗,我给你一张银票,数字随便你填,只要你离开我们家小姐(少爷)这样?”
“阿清,难道在你看来你小姨还不值一个亿吗?”
套路王反问道。
涉世未深的四岁小朋友陷入迷茫的漩涡。
是啊,他之前只觉得给对方一个亿,让对方离开实在是便宜了他,而且这样的手段也落了俗套,不足以表明他白清宇是人间不一样的烟火。
可是七叔这样一说也不无道理呀,难道他小姨还不值一个亿么?
可怜的孩子已经完全被带的跑偏了。
从“要一个亿,让小姨的新欢知难而退”变成了“我为什么要问那人要一个亿?难到我小姨不值得我出一个亿打那个人打发走吗?”
耳力非凡,听了和大概是一众侍卫不由得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已经蚊香眼了的白清宇,看看,郡主不在,世子被七王爷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完全忘了花重锦也曾经是“辣手摧都邑王朝这棵未来的花朵”的“辣手”了。
这个小朋友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白无夜失策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七弟已经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忽悠起小孩儿来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和愧疚,反而还乐呵呵的看着小朋友靠近他挖的坑里怎么样也爬不出来的样子。
阿锦说的对啊,孩子生出来如果不是用来玩的那将毫无意义。
(此处应有五王爷夫妇的咆哮:要玩儿你自己去生呀!!!)
眼瞧着叔侄二人之间的气氛正和谐(?),斜刺里却突然插进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带着惊喜和殷切。
“七王爷?瑶儿见过七王爷,白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