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简直要被他颠倒是非黑白的无耻行径给气笑了。
“伏阚兴,我敬你是个人,所以,你少在这里放.狗.屁!”
伏阚兴被花重锦毫不留情的喷了一通,脸色乍青乍白,他还未开口,旁边就有捧他臭脚的问剑派弟子不甘示弱的跳了出来。
“哼!你就是嫉恨上次在酒肆里的事情,所以才来寻仇的!我大师兄心善,不同你计较,快放开我师妹,不然我们问剑派要你好看!”
他这话引起了一片附和声。
花重锦对着这群煞笔连气都懒得生了,冷笑一声,“我怎么记得当初在酒肆吃亏的是你们堂堂问剑派的大小姐啊,被人一巴掌扇到地上,跟条死狗一样。”
她说着,直接伸出另一只手狠狠地扣了一下伏半香之前的伤口,那是上官蒲迎用金丝结伤的,这也没几天,饶是她再用什么灵丹妙药也没那么容易好。
伏半香的痛呼声卡在喉咙里,冷汗其唰的一下,全冒出来了,眼睛在看向花重锦的时候,恨不得从里面喷出毒液把花重锦烧成渣渣,但是在看向伏阚兴的时候,又变得楚楚可怜。
花重锦嗤之以鼻,懒得看伏半香的表演。
这女人两面派的很,看上这样一个货色还追着他跑,为此还干了这么多蠢事,绝对是脑子里进水了。
说实话,平日里她虽然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没心没肺,看上去又好哄的不行,那都是因为对着她在意的人她才会这样。
包括之前太后在大殿上有意无意的刁难她,非得让她从淮阳王府搬出来她都没多大反应,顾忌的就是白无夜父子两人。
搬不搬什么的,在她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她搬出去了就和淮阳王府不再亲密了,她搬出去了,太后想给自己亲儿子娶继室自己亲儿子就任凭她摆布了。
太后这个人,在花重锦看来,简直不知所谓,竟然担心白无夜会娶做续弦,当真白瞎了上一届宫斗冠军的称号了,分明就是苟的时间长,生的儿子好,捡了漏而已。
但是,倘若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花重锦,或者触及到她的底线,那么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花重锦自知,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也不是什么任人揉圆捏扁的面团子,软柿子,无论如何,她要么当场怼回去,要么就是先忍着,找机会以后再出了这口恶气。
就比如现在,那一下可真的没少使一分力气啊,伏半香半天手臂没一会儿就鲜血淋漓了。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来寻仇的,我若是不卸了伏半香的胳膊腿儿都对不起你们,不是么?”
花重锦扬了扬下巴,笑的像个反派,嚣张的不行,反而衬得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的伏半香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还有,我劝我身后这位打算偷袭的仁兄,你最好一击即中,否则你们问剑派的大小姐一定比我先死。”
花重锦头也不回得说道。
她背后准备偷袭的问剑派弟子一骇然,只得放下手中的剑。
“我看各位还没分清掌握主动权的人是谁,我说了,我只要一匹马,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放了她,如何来的,想必伏兄早就猜出来,心知肚明。”
花重锦朗声到。
“从现在开始,我每数十个数,就会多使一分力气,如果没有任何行动,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一点一点的掐死你们问剑派的大小姐,反正我个人贱命一条,无所谓,你们这位大小姐要是死在这里,你们可以想一想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希望你们的师父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师父,觉得伏半香一条命比不上你们这一群人的命。”
师父是有多看中自家这位小师妹他们都说看在眼里的,见花重锦一副痞子不要命,要死一起死的模样,所有人再次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伏阚兴。
花重锦是怎么来这里的,有些脑子清楚,知道伏半香真面目的问剑派弟子都到这会儿了,哪里还猜不出来?
同时也在心里埋怨,他们这位小师妹,从小到大就擅长招惹是非,还每次都得他们这些同门冒着被师父责罚的给她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对方可是临风山庄未接的女婿,惹得起么?!这次可千万别真的闹出了人命啊!
所有问剑派弟子不约而同的想。
伏阚兴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目光阴鸷的看着花重锦,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反复多次。
“去吧马牵来,给花少侠。”
“还有我的剑!交出来!”
她从地窖里醒过来的时候,凝清光并不在身边。
“是!是!”
有人忙不迭的应道,转身跑开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匹马就被牵到了花重锦面前,连同凝清光一同交到她这里。
就算是挟持着一个大活人,花重锦也毫不费力的翻身上马,她一夹马腹,“驾!”
伏阚兴咬牙,“吩咐下去,收拾东西,回问剑派!”
“那,师妹……”
一旁有人小心翼翼的问。
伏阚兴拂袖离开,留下一句:“不爱多问,我自有安排。”
他自然是不能再回问剑派了。
他打算一个人带着上官蒲迎逃走,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至于伏半香那里,这个蠢货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伏阚兴也无暇顾及她了,只希望绑走她的人信守承诺吧,忍了她这么多年,伏阚兴自觉仁至义尽了。
看,他方才明明还说和伏半香有情谊在里面,转眼间就不顾她的死活了,伏半香要是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人,不知作何感想。
伏阚兴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从衣袖中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铜锁。
而另一边,挟持伏半香,骑着马一路往北,打算回城的花重锦走了没有多远,就遇到了前来寻她的白无泽和凌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