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因噎废食啊,是不是。”正沉浸在脱单的甜蜜中的上官蒲迎道,“倘若有一个人,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心意相通,那是非常幸福的,虽然我阿锦妹妹现在身边没有这样的人,但是在不就的将来,阿锦妹妹你一定会遇到的!”
上官蒲迎伸手拍了拍花重锦的手背,“姐姐倒是认识不少年轻有为的儿郎,不如姐姐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眼看上官蒲迎又想起了这档子事,花重锦连连摆手,表示不用了。
她在上官蒲迎想要接着说什么什么的时候,再次转移话题。
问:“不知道上官姐姐同虞大侠的何时拜堂成亲?”
这话是问到上官蒲迎最在意的地方了,她果然不再热心关照花重锦什么时候脱单的事,开心地握住她的手:“婚期定在下月初九,阿锦妹妹一定要留下了喝杯喜酒再走。”
“这么快么?”
离下月初九也没几天了。
想来是因为两人都非常重视彼此的原因吧。
花重锦面露难色:“抱歉,上官姐姐,我没办法吃你们这杯喜酒了,因为我姐夫寄来信说家中有事,也在下个月,问我和七哥什么时候回去,还有凌晏也是。”
两个月之后是白无忧的生辰。
一国之君的生辰自然非同寻常,早在半年之前,隶属尚宫局和礼部等不少相关的女官朝臣就开始准备,到时候会有不少都邑王朝的附属国自己交好的友国来朝,当然也中立或者对立的国家派使臣前来,所以无论如何,他们这个月都必须得赶回盛京。
白无忧的生日宴也是一场外交硬仗。
“我们打算三天后就启程出发。”
本来接到白无夜的信,花重锦是打算今天就向上官蒲迎告辞来着,结果以白无泽为首,他们都不同意,想要让她再养一养身上的伤,说来说去,就决定了三日之后启程。
“真的非常抱歉,上官姐姐。”
花重锦一脸真诚的说。
见他们那边的事似乎真的非常重要,上官蒲迎便体贴的不再挽留,只是面露遗憾之色,“当真是欠阿锦妹妹一杯媒人酒,我和虞大哥能在一起,少不了有阿锦妹妹的功劳在里面。”
花重锦心想,功劳最大的怕是我七哥吧。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助你们成就这番姻缘,用佛家的话来说,我们也算是积善积德了,上官姐姐同虞大侠一定要百年好合啊。”
花重锦二人给予真挚的祝福。
大概是新嫁娘的多愁善感作祟,花重锦这话一说,上官蒲迎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抱着她就是一通哭。
“呜呜呜呜……”
被她抱住的花重锦:!??
原本是来探望花重锦的虞孟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上官蒲迎的哭声,还以为怎么着了,火急火燎的敲门走进来,却看到自家未婚妻抱着人家小姑娘哭个不停。
花重锦和虞孟良好劝歹劝,终于劝住了上官蒲迎突如其来的感性,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舍不得花重锦。
花重锦当真是又好笑又感动。
被人以一颗真心相待,她如何能不敢动?
“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阿锦回去之后,定会经常和上官姐姐书信往来,还望上官姐姐到时候别嫌弃阿锦才是。”
话是这么说,但是知道自己字有多丑的花重锦已经开始暗搓搓的打算找人代笔写信了。
崩了高冷人设的武林第一美人抽抽搭搭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呢?咱们一定不能断了联系。”
“上官姐姐放心吧。”花重锦给她擦了擦眼泪。
“对了!我有个好主意!”上官蒲迎眼睛一亮。
“什么主意?”虞孟良问。
“不如我和阿锦结拜为异姓姐妹如何?虞大哥?”上官蒲迎拉着虞孟良的袖子开心的说。
虞孟良一愣,继而笑道:“这当然得问阿锦姑娘的意思,若是她同意,又有何不可?”
二人一同盯着花重锦。
花重锦:“哎???”
上官姐姐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如何?难道阿锦妹妹嫌弃我?”
见花重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上官蒲迎露出泫然欲滴的表情。
“不不不,怎么会呢?”
花重锦哭笑不得,“要真结拜了异姓姐妹,怎么看也是我傍上了一条粗大腿才是,我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我……”
“阿锦妹妹你这是要从了我的意思吗?”上官蒲迎开心地说道。
虽然很熟了,但是花重锦依然对上官蒲迎的颜没有任何抵抗力,虞孟良更是和自家未婚妻站在一边,一同劝说花重锦。
再不答应就显得自己矫情不识抬举了。
“承蒙上官姐姐看得起,小妹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花重锦跪坐在床上,冲上官蒲迎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拱手一拜。
“见过蒲迎姐姐,见过姐夫。”
上官蒲迎开心地拉着她的手,“爹爹之前还同我说很喜欢你,这下你成了他的义女,想必他老人家也是极为乐见其成的。”
虞孟良一贯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上官蒲迎不管是在追求虞孟良这件事上,还是同花重锦结拜这件事上,都称得上是马上就办。
因为考虑的花重锦他们赶时间,而次日又恰好是一个良辰吉日,结拜仪式她便直接安排了。
同上官蒲迎一起跪在临风山庄的祠堂里,对着上官家列祖列宗焚香叩头。
在“金兰贴”上写下自己的姓名、生辰、籍贯、父母,相互交换。
“列祖列宗在上,我上官蒲迎(花重锦)今日结为姐妹,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一生坚守,誓不相违!”
“好好好!”一旁的上官老庄主看着姐妹二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激动的表情,“没想到我上官杭治一把年纪了,又多了一个女儿养老送终。”
相扶着从蒲团上起来的姐妹二人来到上官老庄主面前,齐声叫了一声:“爹。”
“哎!”上官老庄主一边应着,一边拿衣袖擦了擦眼角。
“乖女儿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快些回去休息吧,晚间摆了宴,让你姐姐带着你,去陶安厅坐着,也好让咱们临风山庄的下人认识一下二小姐。”
上官蒲迎、花重锦:“是,爹爹。”
花重锦发现,这么多年没有说出口的这两个字,如今也没那么难叫出口了,大概是因为上官老庄主身上有一种年长者独有的和蔼可亲,一直以一种平易近人的态度来对待花重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