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锦这些不正确的想法全都基于昨天晚上的误会,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白无泽这二十多年,唯有一人让我动了娶亲的念头,那便是你——花重锦。”
“唯你一人。”
白无泽在花重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没有任何情.欲,虔诚而又庄重。
青年暖褐色的眼睛里倒映的只有眼前这个姑娘的身影,轻柔而温暖,仿佛冬日的午后,那束越过窗棂的阳光。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之前白无泽曾经问过花重锦,她心里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于是,花重锦便把前时听到的一首歌的歌词念给了白无泽,唯一而又温暖,这便是她向往的爱情,没想到白无泽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
余生很长,但我的余生却论如何都不能没有你。
“所以,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阿锦。”
花重锦捂住发烫的眼睛,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泪流满面。
“嗯。”
她道。
晶莹的泪珠漫过睫毛,顺着脸颊滚落,全身的血液像是都涌到了脸上。
花重锦忍不住哽咽了一下。
白无泽拿开花重锦挡住自己眼睛的手,然后用帕子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
他像是哄孩子一般那样温柔小声的说道。
“对不起,让你流泪了,阿锦,要一个我更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呜……”
花重锦用自己的额头不轻不重的砸在白无泽的下巴上。
“都怪你,没事儿总是告白,这都第四次了。”她瓮声瓮气的说,“我要是再拒绝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白无泽佯装痛极了的样子倒抽了一口气,“没想到我告白了几次阿锦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四次’太少了,好像不太吉利,不如凑个整数,我更喜欢长长久久。”
他把花重锦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
“能让心仪的姑娘给我一次机会,不论说多少次‘喜欢你’我都愿意,毕竟我最喜欢说实话。”
“今后不如每天都对阿锦说一次‘我喜欢你’如何?”
本质是条汉子(?)的花重锦听他这样说,在感动过后却忍不住捶他一下,然后推开他。
“立正站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告白告白,还害得本姑娘内牛满面。”
白无泽笑嘻嘻的看着她,“所以才用每天一个‘喜欢’来补偿阿锦姑娘啊。”
花重锦斜了他一眼,不接这一茬儿。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当然是因为在内心演练了无数次又实战了四次,再不成功,那可情何以堪?”
花重锦:“那我要这一次依然不答应你怎么办?”
“我年幼时在神农谷,师父教我水危十三式,我每一张每一是拆开来打都很流畅,可是连起来却总是剑招凝滞,不尽人意,然后师父就告诉我,这都是因为我还不到火候,他要我静下心来,然后我又认认真真的练了好多遍,最后终于成功了,水危十三式在我手中的威力远远胜过同门师兄弟。”
“阿锦并非铁石心肠,又怎么会看不出我的心意呢?四次不行那就五次,五次不行那就六次,只要阿锦没有喜欢上别人那我就有机会。”
“真像个傻子。”
花重锦看着他,小声嘀咕道。
白无泽却笑的更开心了,“那傻子能问一下阿锦,阿锦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傻子的呢?”
花重锦冲他龇了龇牙,“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说话?你再这样我可走啦!”
白无泽讪笑,屈指挠了挠脸颊,“好吧好吧,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阿锦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花重锦。
花重锦略微不自在的哼哼了两声,双颊的红晕更盛。
“能不说吗?”
白无泽要的软软的,语气却万分坚定,“不能。”
“……好吧。”花重锦撇过头,“其实是*&@&……”
她声音小的估计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白无泽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阿锦,我没听清楚。”
花重锦瞪他:“……”
白无泽不轻不重的捏着他手中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睁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真的不能说吗?可是这对我很重要呀。”
“……好吧。”
花重锦有些艰难的蹦出了两个字。
白无泽眉开眼笑。
“……”
“……”
“你快说呀。”
二人大眼瞪小眼,白无泽不住催促道。
花重锦觉得这人现在真像恋爱中的小女生,非得追着问男朋友到底喜欢她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所以他俩其实是剧本拿错了吗?
花重锦沉默的看着眼前新鲜出炉的男朋友。
“我……”
“嗯?”
花重锦心一横,闭上眼睛,大声bb: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不太清楚。”你那么好,在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自己喜欢的对象和路人的告白是完全不一样的,至少路人的告白绝对不会让她心如擂鼓,头晕目眩。
“但是我明白喜欢你的时候确是在淅之河畔!”如果不喜欢,那么那些亲密的动作只会让她觉得恶心而不是害羞。
可是好丢人啊嘤嘤嘤——
是啊,能不丢人吗?
自己那个时候明明喜欢人家,人家也告白了,可却扭扭捏捏信誓旦旦的拒绝了人家,还说什么“我谁也不想喜欢”,花重锦想想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矫!情!
早干嘛去了?
到最后不还是逃脱不了“真香定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