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刚提着购物袋上去的时候被他看见了,然后就……唉。”
李妈又是一阵长叹气。
易成心情不爽,但又不想对着长辈表现出来,只能自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硬憋着。
过了几分钟,李妈从楼上下来,“小姐,这衣服撑坏了,你还要吗?”
星笙猛地站起来,惊喜地看着那件破衣服。
易成冷哼一声,看不出来那只白斩鸡身材还挺壮的啊。
星笙受不了易成坐在沙发上一副酸不溜秋的样子,抓住易成的手就往楼上拉,“这衣服真不是给安南买的。”
“他都穿上了,不是给他买的能是给谁?”
易成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甚至在上楼的时候还偷偷挺了挺胸。
星笙看李妈转过身背对着她们,偷偷用唇在易成的手背上蹭了一下,低声道:“这衣服本来是买给你的。”
易成诧异地抬起眼,用被她拽住的那只手顺势捏住她的下巴,“真的?”
“我发誓,比金子还真。”她拉着他的手一溜烟小跑进卧室,关好门,然后拉着他去床边坐下。
她自己则跑去摆弄购物袋里那几件还未拆封的衣服,结果一个转身的功夫,易成就已经将床上那件破衣服套身上了。
衬衫有些长,下摆没有塞进裤子里,所以下垂耷拉在腰侧,可以看到腰那块,还有腋下,都已经被撑裂了。
易成穿着东一块口子,西一块口子的衬衫,对着镜子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还专门跑到星笙面前,转了一个圈,“你看,这衣服是不是像给我量身定做的。”
“……”星笙咬着嘴皮子点了点头。
如果她有罪,请警察叔叔来逮捕她,而不是让她刚交往的男朋友变成一个大傻子。
“快帮我把吊牌剪下来。”
易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满意,把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
“砰砰砰……”李妈在卧室外敲门,“小姐,陆雅婷小姐来找你了。”
星笙纳闷地捶了一下脑袋,今天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一蜂窝的全来了。
“李妈,你拿把剪刀帮易成剪一下吊牌。”她拍拍易成的肩,不死心地指了指沙发上的那些购物袋,“那里面还有其他衬衫,你要不要试一下其他的?”
“这件不好看吗?”
“不是不好看。”
易成扣上衬衫的最上面一颗扣子,“我的身材不好吗?”
“不是不好。”星笙瞄了眼他努力塞进去的裂缝和脱口的线,放下胳膊,倒是也看不见那些裂口。
“既然如此,剪吊牌吧。”
星笙看着神态自若倔强的像头牛一样的易成,破罐子破摔道:“李妈去拿剪刀了,我先下楼去看看陆雅婷。”
说完,捂着脸满目狰狞地打开了卧室的门,给已经站在门外的陆雅婷吓一激灵。
“你干嘛?”
“你才干嘛?”星笙也被吓了一跳,收敛起奇奇怪怪的表情,慌慌张张地关上门,“你怎么也不待在客厅,随便就上楼啊?”
陆雅婷面露疑惑,“什么叫也?你在卧室里偷偷藏什么了?这么怕我上楼。”
“没什么。”星笙推着陆雅婷的肩膀一起往楼梯走,“你今天怎么有空闲来找我?”
提到空闲,陆雅婷突然嘴一瘪,开始狼哭鬼嚎起来,“呜呜呜,小笙笙……”
星笙看着冲到自己怀里的庞然大物,被撞到墙上痛的呲了下牙。
“怎么了?”她有气无力地问道。
陆雅婷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泪,“呜呜呜,我失恋了。”
星笙一头雾水地推开她,“你什么时候恋爱的?”
陆雅婷楞了一下,顿时哭得更伤心了,“呜呜呜,你还取笑我!我受了这么重的情伤,你身为我最好的闺蜜,不好好安慰我就算了,居然还嘲笑我,我怎么这么惨,惨绝人寰,到现在还饿着肚子,连一碗热乎乎滚烫的汤都喝不上……”
星笙被吵的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生无可恋道:“我现在立马就让李妈去帮你炖汤。”
“呜呜呜……”陆雅婷的哭声顿时更尖锐了,像刀子划在玻璃上一刀刀割着星笙的耳膜。
“我真是太惨了,失恋了来找我从小到大最好的闺蜜,她居然都不肯亲手煲汤给我喝,就这么敷衍我……”
“我给你煲!”星笙一声怒吼,惊天动地,震得陆雅婷都忘记怎么哭了。
说完星笙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厨房,楼梯踩得“咚咚”响。
星笙躲进厨房里。
陆雅婷好奇心起,偷偷走到星笙的卧室门口,正打算推开一个缝隙看一眼,门猛地从里面拉开了。
她差点一个不察摔倒在地上。
陆雅婷目瞪口呆地看着易成从屋子里神色淡然地走出来,她两只手齐上阵,使劲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看到易成从楼梯上不紧不慢走下去,和拿着剪刀上楼的李妈迎面撞上,还顺便剪了个吊牌。
没几分钟,易成也立马跟进了厨房。
他关上门,从背后搂上星笙的腰。
星笙抬起眸看向他,“你怎么也进来了?把二毛留在外面。”
“她太罗嗦了,我害怕。”
易成两只手在星笙的腰两侧操持着,掀开锅盖,汤汁浓浓的香气飘散出来,溢满了整个厨房。
星笙猛地吸了一口气,沉浸在汤汁“咕嘟咕嘟”的声音中。
两人抱在一起,默默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这才几分钟不到。
“星笙,我饿了!”
厨房砰地一声被打开,陆雅婷双肩双手耷拉着,哭丧着脸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然后就开始干嚎。
吓得易成松开搂着星笙的手,像小学生似的背在身后。
星笙面无表情地瞪着陆雅婷。
这家伙是想怎么样?自己没得恋爱,也不要她好好恋爱是吗?
她最近有宵禁,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和易成单独相处一会儿,结果全泡汤了……
“李妈,你帮我看着点汤。”
星笙紧紧牵着易成的手离开,想要离陆雅婷的魔音贯耳远一点。
结果陆雅婷步步紧跟着她们后面,像牵了线的跟屁虫,一路不满地又高声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