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任务?
星笙脑袋上一排乌鸦叫唤着一一飞过。
上楼梯后,又一个胖子冲了出来,身上穿的衣服则写满了汉字,“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星笙这一次有了心理准备,很快就回答上了。
不愧是学校里才会出现的任务,数学都已经来了,语文还会远吗?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过!”
“好嘞~”星笙兴高采烈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被压在玻璃上休息的娄玲。
看到她来了,又开始挥舞着胳膊演戏,“星不拒,快来救老师!”
“好的,老师。”星不拒不能拒绝人,她马不停蹄跑过去,停到娄玲旁边,和小绿人大眼瞪小眼,根据后期制作,这个小绿人肯定会被P掉,那此刻她应该这么演……
“娄老师,你为什么要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不是我自己要掐的,是有人在控制我。”娄玲闻言反应极快地回答道。
星笙开始找办法让小绿人松手,她看到了旁边敞开着门的化学实验室,里面一张桌子上放着做到了一半的化学实验。
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化学,还真不是她的强项。
星笙犹豫了一下,扭过头,“娄老师,要不,我找别人来帮你?”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娄玲笑眯眯的问道。
星笙皱了下眉头,怎么办?不可以崩人设。
她猛地抬起头,对着娄玲嬉皮笑脸地做了几个鬼脸,娄玲一脸严肃地推了推小绿人,“教鞭!”
小绿人从耳麦里得到导演组的指示,从地上捡起教鞭,刚松开手,星笙拉起娄玲的手就跑,两人朝着楼梯跑下去,一路跑到门口。
留下小绿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摄像头,“她们耍赖!”
娄玲跑出门后同样撑着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能这样玩?”
星笙一撩短发,热的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这顶假发实在是太热了,像一顶毛毡帽紧紧扣在脑门上。
“应该可以,反正那只怪手也没有追出来,看来它只能待在办公楼。”
娄玲抬起头,看了眼二楼窗户前静静注视着她们的小绿人,嚣张地挥了挥手。
小绿人垂头丧气回屋了。
娄玲笑得捂着肚子,看了眼阴森空荡的校园,“你还见过其他人吗?”
“我第一个见的是韩昊。”星笙摸摸鼻子,有些心虚,“但是他掉下去了。”
“掉下去是什么意思?”娄玲没听明白,疑惑地打量着这个校园哪里能够掉下去。
“不是外面,是教学楼里。”
星笙指着左侧几棵摇动着的深黑色大树,大树后面有一栋像是被大火烧过似的大楼,“我刚刚摘掉眼罩后,就在这栋楼里,韩昊也是,但他当着我的面从走廊里掉了下去,楼里像是有机关,我过去的时候地板已经严丝合缝。”
“从走廊里掉下去?”娄玲都惊呆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样,嘴角抽搐地笑道:“节目组这次可以啊。”
娄玲也跑得浑身是汗,风一吹,冷的打了个颤栗,“那你有下一层去找他吗?”
“去过,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星笙耸了耸肩,想象韩昊此刻可能正在漆黑的地底下一个劲地叫着她的名字。
又或者已经找到了其他出路。
风震撼着树枝发出恐怖的声响,整个校园都有种诡异的异样静寂。
学校很大,一眼看不到边,星笙她们现在应该正处在学校的中间,四周都是空荡荡的教学楼,明显已经废弃了很久。
树木也很奇怪,有的光秃秃的,有的枝叶繁茂。
“那个章晴,到底藏在哪里?”
娄玲拉上小西服外套,同样在打量四周环境。
星笙摇摇头,“我们还是先找其他人汇合吧。”她现在只想先找到易成,然后再做决定。
可娄玲显然并不这样想,“我们之中,有一个关键人物,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现在找到所有人汇合,万一他捣乱不让我们完成任务怎么办?还是先找到章晴,阻止她被害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两人出现分歧之时,宿舍楼里突然传来恐怖的尖叫声。
“啊!”
“是章晴!”娄玲速度飞快,直奔宿舍楼跑去。
星笙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过去。
宿舍楼里更加凌乱,一进门,玻璃碎了满地,宿管室里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打斗,床单被罩被撕裂,床上地上还有脏兮兮的棉絮,办公桌上台灯、本子,还有笔,都在地上随意的丢弃着。
娄玲直奔楼梯而上。
星笙则走进宿管室捡起了地上的本子。
上面有学生清晰的登记表,出入记录,还有借工具,借钥匙的记录。
第三行上有章晴的签名,时间为星期五下午三点,表格上写的是借208的钥匙。
也就是说,章晴在上课时间回到宿舍楼借了钥匙,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个信息又代表了什么?
星笙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她放下本子,又翻找了一下宿管室,没有再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
随后她找到楼梯,跟着一起上楼。
“娄老师?”星笙一边上楼梯一边扶着把手小心翼翼地喊着娄玲的名字,有些奇怪,这栋楼里怎么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娄玲呢?刚刚的喊声真的是章晴的吗?
最重要的是,怎么这里没有像办公楼一样的小任务?
其实教学楼里也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娄老师!娄玲?”她喊了好几声,直到上二楼后,也没有看到娄玲,走廊里空无一人,宿舍门都好好的闭着。
比起有风一直萦绕的教学楼里,宿舍楼的窗户是完全封闭的。
天空一片昏暗,开始发灰,外面的树枝摇晃的很厉害,起着风,屋子里的空气却十分闷热,整个走廊里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拐角处的小音箱总是响着“嘶嘶”的声音。
该死的节目组,不是想要累死她们,就是想要吓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