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笙手上还拿着一把刀,握在手心,此刻离她的脸只有零点零零零一的距离!
“姑姑~”女孩甜笑着张口,语气却阴恻恻的。
‘咚’的一声巨响,星秀妮极速靠后,一后脑勺撞在墙上,她捂着后脑勺眼泪直流的瞪着星笙,脸色苍白,两条手臂软绵绵的用不上力。
“姑父,姑姑醒了!”
星笙没有继续靠近她,而是把手中被削好的苹果转身交给陶亮,然后屏住呼吸大步走了出去。
大腹便便的男人立马激动地小跑过来,刚走到星秀妮身边,一阵风温柔的从窗外刮了进来,夹杂着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一下子扑在了他的脸上。
男人的脸顿时就绿了。
“呕!”一个没忍住,呕在了星秀妮的脸上,手中还拿着那颗削的像“便便”形状的苹果。
所有人面色如土地远离到门口。
星秀妮自己脑子都是懵的,恶臭的气味不断的往她的鼻子里钻进来,还有的呕吐物流进了她的嘴里。
然后她也开始干呕,男人也呕,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对着互呕。
那场面简直不忍目视,栗木恶趣味的把这一幕偷偷录了下来。
最后星秀妮的女儿戚娅进来后,原本满脸泪水,怀揣着对母亲的深深担忧,刚想上演一副母慈女孝的感人场面,结果表情一变,立马也吐在了地上。
而星笙几人则在那之前早早地出了病房外面。
从医院到医院,星笙去星启辰开的私人医院看望星翰海,听曼慧笙说,星翰海最近有频繁的手指动过的举动,医生表明这是想要苏醒的迹象。
这对于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抉择的星笙来说,简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她觉得这可能是老天爷在看到她没有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后奖励她的。
“小笙,你看。”
一上车,栗木便将视频分享给星笙,星笙打开视频,看着医院里的那一幕,仿佛味道隔着屏幕流窜出来一样,“呕!”
她急忙关掉视频,捂着嘴巴,“当时坐在她旁边削苹果的我,真是个勇士。”
“岂止是勇士,我觉得你是烈士!”
“……”
栗木开心地打量着视频,把视频放大,对着星秀妮来了几个特写。
“你要回公司吗?大设计师。”
“不。”星笙弯腰露出一个笑容,“我要先回星家,听李妈说,家里那位小祖宗新带回去一个宠物,我得回去好好看看那只宠物。”
下了车,星笙心情很好地打了个响指,笑着和摇下车窗的栗木摆了摆手。
“拜拜~”
栗木一脸纳闷,星笙什么时候和戚娅关系这么好了?
看着星笙逐渐走远,她关掉辣眼的视频,给星启辰发了条消息。
“老板,有人在阻止我们探查易成的下落。”
很快,对面给了回复:“静观其变,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星笙。”
“是。”
星家别墅,星笙回来后,先没有直接进大门,反而是从保安室拿了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
保安大哥诧异地看着这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轻轻松松挥舞着铁棍,在空中划过一个圈后重新落到手里。
就她随便比划的那几下,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啊。
“这铁棍我借用一下。”
然后手握铁棍就走进了别墅,刚进门,她就在二楼的窗户上看到了戚娅鬼鬼祟祟一闪而过的身影。
铁棍尖端锋锐,在太阳底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她准备好了,来吧!
“汪汪汪!吼!”一只黑色皮毛的大狼狗突然从别墅后冲出来,目标明确,猛地朝着星笙张口就扑咬过来。
从别墅里跑出来想要提醒星笙的李妈尖叫着瞪大了眼睛。
狼狗一个飞跃,眼看马上就要咬到星笙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冷笑一声,手上铁棍猛地往下一抡。
“嘭”的一声。
所有想要上来帮忙的佣人都愣住了。
狼狗重重的从半空被打下来,铁棍冰冷的尖端蔓开了血红色的花朵。
“嗷呜!”
黑色的大狼狗躺在地上不断的扭曲抽搐,脑袋上一个血窟窿十分骇人,它还在试图着站起来,张开大口朝着星笙龇牙咧嘴。
一看就是被专门训练过的,似乎凶的像条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但又目标明确冲着星笙而来,即便是脑袋被开了一瓢,也还是挣扎着想要来咬星笙。
“小黑!”
一直躲在门后面的戚娅见到这种情况终于憋不住跑出来了。
“那个,星笙,这只狗是我的……”
戚娅想要和星笙打个商量,让她手下留情。
眼看狗命不保,这条狗可是她花了很多钱买来又请人专门训练的,平时在家里还能保护她。
但是下一刻她就看见星笙吹了个口哨,疾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
“汪!汪!汪!”
鲜血的雪色不断砸溅在褐色的土地上,一部分沾染在草尖,更显出几分触目惊心的暗沉来。
疾风张开大嘴撕咬着地上的狼狗,狼狗“呜咽”了几声,四脚抽搐着,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戚娅脸色煞白。
星笙冷冷地将沾着血的铁棍朝着她投掷出去,“咻!”铁棍穿破风声插进戚娅脚下的土地。
她吓得闭上眼睛,紧紧咬住牙齿,脖子后缩,腿却软成两根面条。
须臾,她慢慢睁开一条缝,看着眼前那根锈迹斑斑的铁棍,银色表皮下锈迹斑斑的红土色混合着凝固的血液粘在上面。
带着一股恶心的狗血的味道。
星笙神情冰冷的看着她,“这个家里面,只需要疾风一只就够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都能住在星家的。”
戚娅站在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再说什么反驳的话来了。
星笙摸了摸乖巧的疾风,挑眉轻笑。
“今晚星家所有人加餐,想吃爆炒的爆炒,想吃清蒸的清蒸,想吃红烧的红烧。”她一步一步走近戚娅,手指尖搭在插入土里的铁棍上,俯下身,“戚娅,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狗肉?”
戚娅忍着恶心和恐惧把头要跟拨浪鼓似的,面如土色,“……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