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胡天一的性子,要是还活着,绝不会放过那些海盗。”张皓低声自语,目光扫过四周的密林。
可那天沙地上呼啸的子弹、飞溅的血迹,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胡天一真的能活下来吗?
来到那片陌生的森林,张皓蹲下身,指尖擦过泥土里半掩的弹壳,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微微皱眉。这里就是海盗狙击他们的地点,可除了几枚散落的弹夹和几道几乎被落叶覆盖的脚印外,再没有别的痕迹。
张皓站起身,又仔细搜寻了一圈,树影间只有风吹过枝叶的沙沙声。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的痕迹,胡天一大概率没有出现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匕首,转身朝海盗据点的方向走去。
两个小时以后,张皓安全抵达了海盗据点外围,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那艘昨日还在海上的豪华邮轮此刻正静静停泊在码头,漆黑的船身如同蛰伏的巨兽。
据点内人影绰绰,海盗们正忙着将一箱箱物资搬运上船,动作急促却有条不紊。
至于那些白人奴役,却在收拾据点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要离开这里!
张皓心里一咯噔,顿时伏低身子,借着灌木的掩护想要靠近观察。
然而下一秒——
“啊!”一道短促的惊呼骤然响起。
张皓浑身一僵,猛地转头。
只见铁丝网内的草丛中,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子正半蹲着身子,衣衫不整地瞪大眼睛望着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女人凌乱的金发垂落在雪白的肩头,宽松的粗布衣襟滑落,露出大片肌肤,尤其是那上半身夸张的弧度,简直就是极品。
但此刻的张皓无暇欣赏。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肌肉紧绷如弓。
女人同样僵在原地,蓝眼睛里交织着惊恐、诧异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不远处就是海盗,张皓不敢赌,甚至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乞求,膝盖都在微微弯曲,随时可能跪下来。
一旦被海盗发现,如此近距离射击,张皓根本逃不了!
铁丝网内,年轻的白人女子抿了抿嘴,最终站起来身,朝着张皓点了点头。
看见这一幕,张皓差点心跳到嗓子眼,不过他并不十分信任对方,在看见女人转过身去,他第一时间选择撤离。
当然,他也没走远,躲藏在一棵大树后,继续盯着营地里的角角落落。
时间过了很久,见营地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张皓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想到刚才那个白人女子,张皓感慨以对方的姿色,恐怕早就被这些黑人玩遍了。
人性的复杂难以想象,设身处地,张皓只怕很难放过“自己”。
“这些人,只怕真要离开这里了。”
张皓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
之后的时间,他一直观察着这片秘密据点,想要寻找机会接近那艘邮轮。在这期间,那个白人女子也时常经过,眼神飘忽,明显在寻找张皓。
这样的发现,也令张皓略感不安。
好在,一直到他离开前,并没有任何海盗发现自己。
晚上7点,张皓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岩洞,发现洞穴内依旧一片漆黑。
“我回来了。”
黑暗的岩洞深处,很快传来一声喘息,像是紧绷了很久的弹簧,终于松弛下来。
张皓进入岩洞,摸索找到火塘,很快将篝火燃起。
摇曳的火光中,幸子的那张脸也渐渐清晰起来。
“看你的脸色,今天不顺利?”幸子问道,语气多了一些之前未有的关心。
张皓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即将今天看见的事情告诉对方,询问有什么意见与想法。
幸子想了想,皱起眉头:“既然找不到胡天一,对方又有离开的意图,那我的想法,就是在海盗离开之前,找机会登上邮轮。”
“可是登上邮轮,又能做什么?”张皓很困惑,感觉任何选择都不是最优解,都无法重返那座荒岛。
他现在很后悔离开,离开宋卉宜,舍弃原先的生活。
闻言,幸子说道:“留在这座岛屿弊大于利,一来面积不大,资源有限,二来作为海盗的秘密据点,他们就算离开,也会随时返航。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脚下的这片土地不适合长久居住。”
“当然,离开岛屿同样弊大于利,但如果运气好一点,血肉溃烂来临时,我们还有机会杀死他们,最起码搏一搏。”
幸子的话令张皓再次陷入沉思,其实回来的路上,他也想过这些问题,可没有蓝色药丸的保障下,很难下决心。
看男人犹豫不决,幸子也没有着急,毕竟她现在的体力也没恢复,贸然登船,只会被那些海盗发现。
“这两天,对方应该还不会离开。”张皓想了想,“明天晚上,我找个机会登船,看看船上是什么情况。”
幸子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吃过晚饭,张皓早早熄灭了火塘,习惯抱着幸子睡在岩石上。
感觉到男人不安分的大手,幸子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
“你这样,有意思吗?”幸子冷冷道。
张皓不说话,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硕果,感觉根本不会腻。
压抑心中的羞耻,幸子索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紧睡着。
……
翌日,张皓并没有早起前往海盗的秘密据点,而是在岩洞里看幸子锻炼。
为了让自己受伤的身体早日康复,这几天幸子都在做一些基本功,张皓看在眼里,感觉颇为惊奇。
“能教教我吗?”
“不行!”性子直接拒绝。
不过张皓笑了笑,突然凑近幸子,将她直接抱在怀里。
感受到男人作怪的大手,一向视剑道为生命的幸子,第一次妥协了。
“教你可以,但你之后不准碰我!”
张皓依旧笑了笑,松开手,示意幸子继续。
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渐渐消失,幸子吸了口气,强行压下羞臊,开始以一种正常的速度进行练习。
“只有动作吗?”张皓看着幸子一板一眼抬手,总觉得和牵线木偶没什么区别,更重要的是,以这样的方式训练,似乎远远达不到幸子那种身手。
在武术上,这种方式也叫做套路。
幸子收起长刀,一双美目熠熠生辉:“当然不止动作,但除了这个,我不会教你其他东西。”
可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从地上起来,幸子衣衫半解,满脸通红,看着一脸戏谑的张皓,心中的羞愤已然令她无计可施。
感觉到胸口的胀痛,幸子看着张皓,咬牙切齿道:“我教你!”
看目的到达,张皓满意地点点头。
幸子涨红着脸,将卫衣重新穿好,不过鼓鼓囊囊的胸脯,依旧把布料撑得变形。
“这是一种吐息的方法,随着动作,可以收紧全身的肌肉,然后在一瞬间,将它们全部释放出来……”
幸子说得很快,不过张皓很容易就懂了,当然实际操作起来,根本和女人说得不一样。
仅仅是气随身动的过程,就令张皓感觉到极度别扭,一度怀疑幸子是不是故意的。
可看幸子运动的整个呼吸,似乎和自己并没什么区别。
“很难。”幸子看着愁眉不展的张皓,说道:“气随身动的过程,我就练习了十年,才达到收放自如的地步。”
“那么长?”张皓瞪大眼睛,顿时没了继续练习的动力。
要知道,现在的他虽然没有幸子那种神出鬼没的身手,但是力量上绝对比幸子还有强。
看张皓一脸郁闷,幸子不由轻笑一声,继续在岩洞里打磨呼吸,调整自己一直絮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