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三天。
众人以别墅为据点，每天分头在周边搜寻宋卉宜她们的踪迹，可除了零星的生活痕迹和早已冻结的脚印外，一无所获。
张皓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前，望着外面苍茫的雪地，眉头紧锁。
他们已经翻遍了附近的废弃车辆、仓库和商铺，甚至连地下车库都检查过，可宋卉宜和另外两个女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还是没有线索。”叶书瑶推门进来，拍了拍肩上的雪粒，语气里透着疲惫，“附近的建筑几乎都搜遍了，再远的话，来回恐怕就要超过一天，没办法天黑前回来。”
“不过，物资倒是找到不少。”叶书瑶把背包卸下来，倒出几盒罐头、几瓶饮用水，甚至还有几件厚实的冬衣，“附近有个小型超市，虽然大部分东西都没了，但还是找到一些。”
其他人陆续回来，收获虽然不多，但至少让他们暂时不用担心食物短缺。
气氛虽然沉闷，但至少大家都还在，没有最初发现白雾笼罩济州岛时那样绝望。
这一晚夜深人静，主卧的大床房上，张皓看着沈默从卫生间出来。
“帮我拿下水杯。”张皓笑道。
沈默白了他一眼：“自己不拿？”
嘴上这样说，她还是走到桌前，弯腰拿起水杯。
不过。
她大概忘了自己是真空上阵，而身上的睡裙又非常不合身。
于是，胸前的饱满，全部暴露出来。
由于弯腰的幅度不小，裙摆直接升至了腰间，挺翘的蜜桃顿感凉嗖嗖的。
“呀！”
沈默有些后知后觉，起身用手捂了捂后方。
“别遮。”
张皓笑着从床上下来，嘴角上扬，伸出手将这个昔日是自己老师的女人揽在怀里。
“刚才，也没见你多害羞，估计隔壁都被听见了。”
听到这话。
沈默整个人都不好了，脸颊殷红无比，一双美眸都水汪汪的。
“张皓，都怪你！”
三天时间，足够男人在一个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尺寸。
良久，空气里弥漫着水汽。
沈默抿着嘴从被子里钻出来，喉结滚动，似乎咽下什么东西，含糊道：“你还在担心卉宜吗？”
“嗯。”张皓点点头，搂着沈默，看着窗户外的景象，这场大雪至今还没有停下。
低温加剧，这场大雪带来的严寒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
沈默叹了口气，抱着张皓让他靠在自己胸口，想让男人好好放松一会。
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小腹又被什么顶住了。
……
第五天清晨，暴雪开始减弱时，张皓带着叶书瑶和沈默前往海边。
那里藏着一批物资，是他们在撤离时埋下的最后保障。可当他们踩着积雪赶到岸边时，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同时僵在了原地——
沙地被粗暴地翻开，几个深坑裸露在雪地里，周围的脚印杂**错。存放物资的防水箱也不见踪影，只剩下几段被割断的绳索和几个空罐头盒散落在坑底。
“张皓！”叶书瑶早已面色发白，这批物资完全可以供给他们大半年的生活，缺少它们，也就意味着这个寒冬，大家还得在生存线上挣扎！
沈默迅速检查了周围，在积雪较薄的区域发现了几道清晰的鞋印，大小完全一致，看起来像是同一个人。
可惜，鞋印并不连续，最终被大雪掩盖。
“先回去吧。”张皓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完全始料不及。
可当他们转身离开时，谁都没注意到远处礁石后一闪而过的望远镜反光。
……
回去的路上，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张皓走在前面开路，却总觉得后颈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
他几次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扫视身后的雪原——可除了被风吹起的雪雾和歪斜的枯树，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沈默低声问，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张皓摇摇头，眉头却皱得更紧：“不对劲。”
又走了一段，叶书瑶和沈默突然有些尴尬地表示需要解决生理问题。
张皓点点头，带她们来到一处半塌的砖墙后，自己则背过身警戒。寒风卷着碎雪掠过耳边，他眯起眼，目光扫过远处高低错落的废墟。
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在残破的二楼窗口一闪而过。
等两个女人整理好衣服出来，张皓压低声音：“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们……今天晚上，我们先不回去。”
沈默和叶书瑶相视一眼，脸色凝重点了点头。
别墅里还有不少人，他们平日里很注意藏匿，屋顶的积雪都不会清扫，导致这些天房间里的电能根本用不到后半夜，屋子冷得像冰窖一样。
可即便这样，一个可以庇护他们的住所，依旧很重要。
很快，三人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但每根神经都绷到了极限。
转过一处弯道后，张皓突然拉着她们闪进一栋建筑的阴影里。
三人在废弃建筑的阴影里屏息凝神，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寒风卷着细雪从破损的窗户灌进来，冻得人手脚发麻。
叶书瑶搓了搓几乎失去知觉的手指，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我们在这待了快两小时，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张皓没有立即回答，目光仍死死盯着外面的雪地。他确实没再发现任何动静，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宁可多等一会儿。”沈默紧了紧领口，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结了一层霜，“如果真有人盯上我们，现在贸然回去，可能会把危险引到别墅。”
叶书瑶叹了口气，没再反驳。
三人找了个相对避风的角落，背靠背坐下。
张皓从背包里翻出半块压缩饼干，掰成三份分给她们。食物少得可怜，但至少能稍微缓解饥饿。
天色渐暗，风雪又大了起来。
远处的废墟在暮色中变成模糊的剪影，视野越来越差。张皓看了看表，低声道：“再等一小时，等天完全黑透，我们从西侧绕回去。”
他自持有夜视能力，完全可以带女人离开。
很快，天色完全黑暗下来。
张皓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压低身形，独自走了出去。
下一秒，那种如芒在背的窥视感依旧存在。
张皓皱起双眉，回头道：“我们去前面看看，拉着我的手。”
沈默和叶书瑶立刻抓住他，三个人在漆黑的废墟间快速穿行起来。
二十分钟后，一栋商务大厦出现在视野里。
破碎的玻璃幕墙像巨兽的獠牙，在风雪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张皓选中十二层一间公室，从安全通道迅速攀爬而上。
这个过程中，被窥视的感觉终于消失，并且一直没有再出现。
张皓还特意在通道内待了几分钟，见始终没有人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凌晨四点我们再离开。”说着，张皓踢开门板，快速检查着每个角落。
这里视野极好，关键除了无法运行的电梯，出入口只有一个。
不过这里太冷了，即便穿着厚实的羽绒服，两个女人也冻得瑟瑟发抖。
等张皓检查完通风管道回来时，看见她们已经挤在两张拼凑的木板上抖个不停。
“都靠过来！”
说着，张皓躺在两人中间，沈默见状直接钻进他的怀里，冰凉的身体紧贴着，几乎要融为一体。
她背心的领口本就宽松，此刻更是滑落大半。
饱满露出大半，甚至故意蹭了蹭，让彼此的体温能够更快传递过来。
叶书瑶见状，咬了咬唇，竟也开始解自己的外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