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
张皓的眼白瞬间布满血丝,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充斥着怒气才吐出这两个字。
他如何都想不到,林蔓居然会从山谷里走出来,这就意味着白天那些事情,她也有参与其中!
想起山谷中传出那些销魂的呻吟,张皓的心脏再次疼得发颤,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林蔓在自己的心里,依旧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只不过,在海岛求生的这段艰辛日子,让他自动忽略了这份感情。
林蔓也在看到张皓的那一刻,同样出神,下意识用双手遮挡自己的身体,可她身上的泳装太露,根本无法遮掩,到处都是洞。
“沈白呢!”
张皓几乎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依旧怒火中烧。
而林蔓低头啜泣,那种伤心欲绝的表情,再次刺痛张皓的内心,他现在恨不得进入山谷,将所有人杀之泄愤!
“跟我走!”张皓向前,一把拉住林蔓,可对方竟然在挣扎。
张皓红着眼问她:“为什么不走?!”
林蔓抬头看着他,满脸泪痕,雪白的娇躯一再颤抖,道:“对不起。”
这是游轮事件之后,张皓第一次听到林蔓对自己说话,这一刻,曾经的愤怒烟消云散,只剩下不解与怜惜。
“那就跟我走!”
“张皓,我们已经结束了,放过你自己吧。”林蔓突然挣扎跑进山谷,张皓握紧拳头要冲进去,可对方又很快出来,扔给自己一只塑料盒。
“小耗子,你好好活着,忘记我吧!”
“还有,小心红眼的动物。”
林蔓站在洞口,看着月光下的男人,手捂着脸,再次流下痛苦与不甘的眼泪。
“小蔓。”
山洞里,有男人突然喊叫林蔓。
林蔓木然的转过身,朝着黑暗的山谷走去。
“别进来,他们有枪。”
不久,熟悉的喘息声在黑夜中久久回荡。
……
清晨的沙滩上,张皓失魂落魄走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好似一场噩梦,令他感觉无比荒诞。
在他的脖子上,挂着林蔓扔给她的塑料盒,盒子里面都是同一种药。
“100颗消炎药。”张皓抬起头,看着天际升起的太阳,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想起林蔓,想起昨天山谷中的那些男女,张皓又突然跪在地上大口干呕。
半响,张皓才从地上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向东而行。
这一天,张皓依旧浑浑噩噩,肚子难受的时候,他就打开一盒肉干,一边吃一边吐,嘻嘻哈哈的怪笑声一路不知惊走了多少飞鸟。
终于在下午五点,他看见了远处一眼望不到头的石头森林,而岩洞就在那个方向。
艰难爬过石墙,张皓又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可每次想到林蔓,依旧心如刀绞,无法明白那个女人究竟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或许是为了生存,又或许无脸面对他吗?
张皓找不到答案,也没有勇气继续询问林蔓,所以昨晚对方返回山谷时,他选择了放弃。
可如今,他又有些后悔,或许当时他态度强硬一点,林蔓也会跟着自己。
“或许我从来没有了解过林蔓。”张皓一阵耻笑,笑自己的无知与胆怯。
天黑的时候,一处森林边缘,张皓放下手里的行李箱,沿着崎岖的山路,很快出现在了岩洞里。
“张皓!”
最先发现他的是宋卉宜,两天没有见,女人的脸都瘦了一圈,此刻因为太过于激动,起身的时候,上衣的纽扣突然崩飞而不自知。
宋卉宜扑倒张皓的怀里,两团柔,软顿时就和张皓紧紧贴在一起。
其实,岩洞里的其他人都还在昏睡,此刻都没发现张皓已经回来。
过了好久,宋卉宜嗔怪道:“快把手伸出来!”
张皓老脸一红,顿时缩了缩手,看着宋卉宜整理自己的衣襟,又忍不住咽下口水。
虽然脸瘦了,但其他地方可没小啊。
想到刚才女人飞扑自己的怀抱,张皓又忍不住抱住她,心中的难受似乎好了一些。
宋卉宜一愣,俏脸一红,轻轻揽过张皓的腰,一切都在无言中。
几分钟以后,宋卉宜叫醒其他人,张皓则把行李箱搬运回来,打开后,将肉罐都堆砌在岩洞四周,数量非常可观!
“张皓,你去打劫了吗?”叶书瑶目瞪口呆,不过很快开始流口水。
这几天,她们根本没吃东西,完全是在用淡水吊着生命,再加上时不时发烧,身体几乎耗干了。
张皓没有说出那座山谷的事情,只是说道:“我找到了一个幸存者的营地,那边没人,估计是被狼群驱散了。”
闻言的众人,顿时有些沉默下来。
李娆打开一个肉罐,将它倒进铁锅里蒸煮,随着汤水烧开,一缕缕的肉香顿时扑鼻而来。
咕噜。
就连一路吃吐的张皓,这会也忍不住吞咽口水,更别说其他人了。
“先等等!”李娆又突然阻止大家。
她拿出了张皓带来的消炎药,叮嘱需要在饭前吃,消炎的效果最好。
看着手里的药,张皓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这一幕也刚好被宋卉宜看在眼中,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这一顿晚饭,众人一共吃了3个罐头,每个人都异常满足,不久更是沉沉睡去。
而张皓守在洞口,看着外面的漆黑大海,风浪声愈演愈大。
……
翌日清晨,宋卉宜起了一个大早,发现张皓正在洞口削木头。
“你在干什么?”
张皓闻声回头,看见宋卉宜正双手撑在地上,因为重力的关系,女人领口的位置露出来一些雪白细腻的肌肤,虽然隔着衣服,但是那曲线依旧很有诱惑力,这让张皓想起昨晚。
注意到张皓一直盯着自己,宋卉宜脸上带着一抹羞涩和娇羞,低声道:“你这一次出去,是不是遇到事情了?”
张皓回头,继续削着木头,道:“没有,只是太累了,走了两天,根本没有休息。”
宋卉宜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这让张皓松了一口气,只是内心又有些失落。
他和宋卉宜的关系,总有些不清不楚。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