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天空始终被厚重的阴云笼罩。虽然没有再下雨,但灰蒙蒙的天色让航海表难以精确读数。
商船就像一片落叶,在茫茫大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泊。
不过船上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枯燥。
这一日,张皓在甲板尾端竖起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用红漆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同心圆。商船上的弹药储备惊人,与其让它们在潮湿的船舱里生锈,不如用来提升众人的射击技巧。
“手腕放松,别绷得太紧。”张皓站在小依身后,双手轻轻托住她的肘部调整姿势。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混着火药味萦绕在鼻尖,“扣扳机时要屏住呼吸,像这样——”
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说话时的震动让小依耳尖发烫。她刚扣动扳机,后坐力就让她踉跄着撞进张皓怀里。
“哎呀!”她轻呼一声,柔软的曲线在紧身T恤下划出令人脸红的波浪,连衣料都跟着震颤不止。
张皓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女人剧烈起伏的领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宋卉宜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利落地将长发扎成高马尾:“让我试试。”
说着,她接过步枪,故意用肩膀挤开小依,整个后背同样紧贴着张皓的胸膛。
“是这样吗?”她仰头问道,温热的吐息拂过张皓的下巴。
“呃……对……”张皓一脸尴尬,努力忽略周围女人们促狭的笑声。
其实自从他离开荒岛之后,明眼人都看出来,宋卉宜一直想念着对方。
夕阳西下时,甲板上已经堆满了弹壳。女人们或坐或卧,讨论着今天的收获。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吹散了枪械残留的火药味,也带走了训练后的疲惫。
晚饭后,众人聚在船舱的休息室里。投影仪的光束投在墙上,播放着一部老电影。小依懒洋洋地蜷在沙发一角,怀里抱着烧饭留下的锅巴,时不时偷瞄一眼坐在对面的张皓。宋卉宜则大大方方地挨着他,偶尔借着递水的动作,一对柔软蹭过他臂膀。
其他女人也都看着屏幕,沉浸在一方小世界中。
电影节奏舒缓,船舱随着海浪轻轻摇晃,没过多久,困意便悄然袭来。
……
这天深夜,张皓正在驾驶舱值守,最近这段时间,天空中的云层已经开始淡薄,按照以往的经验,很快就会天晴了。
舱门突然被轻轻推开,舒雅披着一件宽大的衬衫走了进来,衣摆下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在昏暗中格外醒目。
“还没睡?”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张皓摇摇头:“经纬度还是测不准。”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你怎么出……”
话未说完,舒雅已经走到他身后,纤细的手指搭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按摩起来。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海风的气息,让张皓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别太勉强自己。”
他转过身,正对上舒雅近在咫尺的脸庞。一缕月光透过舷窗,为她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他注意到她眼下淡淡的青黑,显然也没休息好。
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驾驶舱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海浪的轻响。舒雅的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衬衫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
“其实,我挺羡慕卉宜的。”舒雅突然笑起来,伸手在张皓的身上一阵摸索。
下一秒,她直接揽过张皓的头,随后吻住嘴巴。
张皓顿时一愣,这也太突然了,这大半夜的,其他人甚至在隔壁驾驶舱的卧室里酣睡。
紧接着,他又感觉自己被握住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舒雅,满眼震惊,没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大胆刺激!
随后,舒雅对张皓开口道:“我们去轮机舱可以吗?”
张皓听到她的话,狠狠咽了咽口水。
离开驾驶舱后,张皓直接将舒雅抱起,随后往船舱走去。
此时的舒雅满脸通红,美得不可方物,伴随着呼吸起伏,白色衬衫的纽扣都迸裂了两颗。
两人深深对视了一眼后,直接相拥。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舒雅跨坐在张皓身上,汗水顺着她优美的弧线滑落。
金属的冰冷与肌肤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她的每一次喘息都被机器的噪音吞没,只能通过唇形读出她在叫他的名字。
海上云开雾散,船舱里的温度却持续攀升,直到天亮的那一刻,才打断了这场持续数个小时的缠绵。
张皓恋恋不舍从温香软玉中抽身,空气里响起一阵类似红酒瓶塞被拔出的声音。
“其实在荒岛上的时候,卉宜看你的眼神,我早就注意到了。”舒雅红着脸瘫软在栏杆上,“但今晚,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张皓刚想开口,舒雅便用食指抵住他的唇,眼神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也是你的女人,谁都不能抢走你。”
窗外,晨光微熹,海面泛着金色的粼光。
过了好一会,舒雅才离开张皓怀抱,慢条斯理地披上衬衫,纤细的手指将纽扣一颗颗系上,遮掩那身诱人的曲线。可胸口处却因迸裂的两颗纽扣,仍若隐若现地露出几处暧昧的红痕。
她回头瞥了眼仍有些恍惚的张皓,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嗓音慵懒而沙哑:“待会儿早餐时,可别让她们看出破绽哦~”
她故作从容地抬腿迈向楼梯,可刚迈出一步,双腿就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踉跄。就在她即将摔倒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张皓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朝甲板走去。
舒雅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稳健的心跳。
晨光洒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轻声呢喃:“张皓……我原本以为,你走了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后怕,几分庆幸,还有藏不住的柔软。
张皓低头看她,正好对上她微微泛红的眼尾和餍足后慵懒的神情,不由得耳根发热。
昨晚的疯狂历历在目,让他心跳又加快了几分。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我答应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做到。”
舒雅望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某处突然塌陷了一块。
“大色胚,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这些女人,都收做后宫?”
闻言的张皓心头一跳,急忙摇了摇头。
舒雅笑而不语,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思绪忽然飘向了远方。
不久其他人也从房间走了出来,看见站在船舷边的男女,并没有觉得奇怪。
只有最后出来的柳依依,总感觉舒雅的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下来……
时间临近中午,张皓看着头顶的太阳,用航海表再三确认经度。
这个过程中,他也将这种测量经度的方法告诉其他人,毕竟海上航行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掌握这种技能对每一个人至关重要。
“如果一切顺利,再过两天应该就能抵达荒岛附近。”
一旁的宋卉宜点点头:“如果能抵达荒岛,接下来前往大乘岛的路上,我们也能够彻底安心了。”
血肉溃烂随时可能发生,如果有虫膏,那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当然,张皓和小依的身上也携带了几颗蓝色药丸,但还远不够给所有人使用。
“虫膏,你们到底做了多少?”张皓有些好奇。
“上百块吧。”
张皓瞪大眼睛,不过转念一想,上百块虫膏其实并不多,按照自己用虫膏的经验,李娆她们一次抵御溃烂最少需要十块。
一百块虫膏,或许只能供给她们一次的使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