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思晴早已经哭得不成人样了。
边上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没有一个人肯过来劝架。
“萧言,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是,咱们好歹结过婚,好歹是夫妻一场,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家?只要你肯帮我们家,我以后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落思晴哭喊道。
眼泪,早已经把她脸上的妆容给浓花了。
黑色的眼影,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萧言坐到沙发上,抱住刚刚那个跟她热吻的女人,柔声道:“宝贝,这里太吵闹……要不咱们换一个地方?”
话里话外,都暗示着些什么。
女人娇柔的笑了一下,然后就抱住萧言的脖子。
萧言神情一激动,立刻就把女人给抱住,然后直接带着女人往外走。
然而,在经过落思晴身边的时候,落思晴快速的抱住了萧言的腿。
“萧言,萧言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女人啊,我是你的老婆啊,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办?我家里人又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找到萧言,落思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萧言?
即使萧言打她骂她,她都必须要把握这次的机会。
落思晴也是一个聪明的人,知道萧言不会再跟她回家,所以首要目标,就是想办法让萧言帮助她们家。
“你家里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滚,再敢拦着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萧言抱着那个女人脚一抬,再次踹上落思晴。
落浅再次受重创,终于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射出来。
“萧言呐,别这么冲动。这么漂亮的老婆,杀了多可惜,你要是真不喜欢她,可以送给我们哥几个嘛。”
“就是就是,这个小妞,身材还是很好的,只要把她洗干净,啧啧啧,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就是就是,别杀了,送给我们了。”
几个猪朋狗友眼底已经露出炽热的神色来,看落思晴的眼神,也带有欲望的色彩来。
落思晴一听,脸色更加惨白了。
她一边撑着身子,一边狼狈的往后退:“不要,不要……萧言你不能这样做。我们是夫妻,你曾经说过会好好爱我的。我不求你帮我了,我回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找你了,我这就走。”
一直到看到那些男人充满欲、望的眼神,落思晴才意识到,更残忍的事情要发生在她身上了。
“她,送给你们了,别把人弄死。”
萧言已经无视落思晴的哀求了,抱着那个女人就快速的离开包厢。
门,被关上的瞬间,几个男人终于拥上了落思晴。
“落家的千金,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品尝的,哈哈哈,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女人的滋味。”
“啊……不要……不要……”
“把她拖到洗手间,把身上的鬼东西都洗干净。”
“求求你们,不要,不要啊……”
嘶吼声,狼笑声,都汇集在包间中。
现场,一片混乱。
哄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
落浅最后,还是答应了司沉枭的要求。
她进到了南玄门,在南玄门中工作。
就如同司沉枭说的那样,她心中有仇恨,她需要报仇。
她不仅要找冥殿报仇,还要找幕天决报仇。
对幕天决,落浅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她上一辈子太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仇人的手上。
这一辈子,她还是一样的苦,依旧栽在了喜欢喜欢的人手上。
她的罪孽太深,所以这辈子都不配拥有爱情。
既然不配,那么就不勉强,安心的,老老实实的报仇。
南玄门,位于国内的南部,距离利州城有两千多公里的路程。
天南地北,距离虽远,却没有影响到她复仇的决心。
落浅的工作,是军火改装。
正式工作的第一天,司献华亲自过来看望落浅,还跟落浅道歉,曾经自己不应该对她下这么重的手。还要落浅好好工作,安心的在南玄门居住,不要把自己当外人之类的。
落浅听了之后,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司沉枭一天到晚有百分之六十的时间呆在落浅的办公室里,一边看落浅画图纸,一边给落浅剥橘子,对落浅可谓是面面俱到、照顾有加。
落浅对司沉枭的殷勤,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任由着他在周边转来转去。
司沉枭自然是看出落浅的心不在焉,不过他依旧每天都会准时的来到落浅的办公室,然后跟落浅说话。
而落浅,则是偶尔会回答一下司沉枭一两个问题,剩下的,都是司沉枭在自言自语。
工作之后,落浅就直接回司沉枭给她准备的房子里,司沉枭想要过来,都被落浅给回绝了。
落浅的反应,司沉枭跟司献华都看在眼里。
这么冷漠的落浅,真的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他们吗?
应该不会。
司沉枭也有想到这个问题。
或许,落浅心中,对于自己师父的死,还有一些怀疑。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必须要多加点料了。
只有落浅完全对幕天决死心,完全不怀疑她师父的死因,那么,落浅才会彻底的为他们所用。
“落浅这阵子心不在焉,你看出来没有?”
司献华问司沉枭。
房门已经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司沉枭跟司献华,所以,司沉枭脸上的所有伪装,此刻已经完全放下来了。
“看出来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他们多少还是收获的,至少,落浅进南玄门来了不是吗?
“她心里,应该还想着幕天决。”
司献华道。
“我知道。”司沉枭的手瞬间捏成拳头。
“通知藏在利州城的人,去把……”
“是。”
夜色,更浓了。
躺在床上的落浅,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她的眼神渐渐茫然。
她,到底做得对不对?
心脏,很空也很疼。
那里,似乎被人剜去了一块肉,让她疼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的师父……
缓缓的闭上眼睛,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拽成拳头。
不……她不能心软。
只要能够报仇,所有的一切,都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