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钟小明吧嗒一声将刀叉放下，十分严肃地看着辛西娅。
“我都是为了你好，好好琢磨琢磨吧。”说完，她转身走向了门口，轻轻在墙面上摸了一把，墙壁上顿时出现了扇伸缩门。
她的背影，在门关闭的手，消失在了黑暗中。
自曝身份，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
当初他同意舒克的建议，也只不过是想着隐藏身份，如此一来真的传出去，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而这个提议，倒不如让他直接投靠无名氏，做她的舔狗更容易一些。
越想越心烦，索性也没了胃口。将沾满油渍的刀叉收进餐盒后，他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因为是地下，所以并没有使用地板，他只好将床垫撤下，躺在光秃秃的床板之上。
一直听到外面传来了贝塔和红红说笑的声音后，都没有睡着。
装了满脑子的费心的事情，搅合得他头疼不已，挣扎了半天，最后选择出去当会电灯泡。
而当他见到红红的时候，忽然响起了辛西娅曾经提起的事情，便再次询问对方肖明到底古怪在哪里。
“不是古怪在哪里，我是听到了他跟什么人说话，觉得有问题罢了。”
红红还是一如既往的朋克装扮，不过脸上没有了各种金属钉子的装饰，转变成了乖乖女的形象。
“他们都说什么了？”钟小明接过贝塔递过来的半杯白兰地，继续追问道。
“我也忘记了，不过能确定的是，对面的人应该是教廷的人。职位，还低不了，好像他们对你很感兴趣。”
三神教。
听到教廷的名字，钟小明总会觉得不舒服。如果没有职业杀手的素质训练，他绝对能弄清楚这种不舒服，完完全全来自于心底的恐惧。
《天使与魔鬼》《达文西密码》.......那些他读过的各种著作的名称，一遍遍地出现，消失。
让他对宗教总是有种发自内心的抵触，一沾到这两个字的信息，就会迫使他想起肮脏丑陋的阴谋，用神圣作为噱头来剥削人民，扫除他们敛财行径的阻碍。
“这件事儿，你还跟谁说过么？”
见钟小明沉默了半天，红红将杯底里的枣红色液体一饮而下，“只有你，还有我老大。”
“很好，最好不要让别人也知道了。”
这时，一直坐在他身边的贝塔，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对钟小明说：“我好像也知道了，不嘱咐我两句么？”
“唉，你俩晚上小点声折腾就好了。”说完，他将半杯酒一口饮下，转身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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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第一天，12月1日。
偌大的会议中心内，人影绰绰，各自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将辛西娅送进了后台之后，钟小明和贝塔便跟着红红朝他们的位置走去，途中听到了些谩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让他们有些担心。
落座之后，钟小明便开始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比想象中要大了一倍不止。
会场是阶梯的漏斗状，从中心向外扩散，一层比一层高。从左到右，依次由过膝的挡板遮住，用来区别每个区域。
每一个区域内，都有相同的影院式座椅，可以二十级调整角度，具有非常人性化的设计。
而他们所在的区域里，只有三个人，其余的手下都在外面待命。
见别的组织区域里人满为患，钟小明下意识地问红红，能不能把其他人都叫进来充充场面。
“老大交代过了，让他们都待在外面。”
“靠，这要打起来，咱们可吃亏啊！”
红红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说这句话，接着他的话说：“放心，今天是第一天而已，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内容，等第三天才是矛盾点出现的日子。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吧。”
既然对方已经这么说了，他只好自讨没趣的靠回了座位，扭头看向主席台的位置。
此刻，一名老者正精神抖擞地走了过去，对着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的无名氏，轻轻地敲了下桌子。
会场里空间太大，加上周围噪音比较多，根本听不出来他们在说什么，只能通过对方嘴唇的变化来猜测。
看钟小明嘀嘀咕咕的，贝塔急忙问他在说什么，满眼都是疑惑。
“没什么。”钟小明看着女孩跟老头有说有笑，不禁皱起了眉头。
并不是他吃醋了，而是想着三巨头之间会不会也有些猫腻。
“咳咳，请各位坐好后就不要乱动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本次地下会议的安保负责人，泰伦纳。想必在座的各位也都清楚会议的规则，我也不再过多阐述，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否则我们将采用极端方式来让大家冷静。”
极端行为，难不成还要开枪射杀不成？钟小明琢磨着，朝演讲台看去，无意中发现刚刚睡醒的无名氏正盯着自己这边看。
他下意识地往身后看去，见没有其他人之后，又转过身体，发现女孩儿正哈哈哈的笑着。
“老大，我说什么来着，她真对你有意思。”贝塔在钟小明耳边道。
“你别老把注意力集中在女人身上，小心红红吃醋，听辛西娅说她的报复心很强。”
听完钟小明的话，贝塔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个劲儿地往红红那边瞟去。
“现在主席们也已经到齐了......呃不好意思，帝国银行的代表还没来，请大家大家稍等片刻，会议马上开始。”
泰伦纳的话音未落，周围便发出了阵阵唏嘘的声音。
“靠，帝国银行这么吊么？我们所有人都等他们？”
“是啊，赶紧开始吧，屁股都坐麻了！”
“主持人呢，赶紧让主持人出来跳个舞！”
“是啊，跳舞，跳舞......”
一时间，会场内混乱了起来。钟小明顺着声音的发起之处望过去，发现就是开始谩骂的那些人。
而他们面前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的，便是他之前一直担心的“黎明斗士”。
果然，素质最差的永远都是他们。
想着，他无聊的扬起了脖子朝顶棚上的螺旋灯阵看去，竟然有些发晕。但随着帝国代表人的到来，灯光也逐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