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野猪越来越疯狂,乔一诺只觉得心如死灰。
“我这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最后别不是被野猪给咬死的。”
刚才抱怨一句,头顶的藤曼忽然被扯断,连带着扯出的土块砸落下来。
声响吸引了野猪的注意,它掉头朝乔一诺冲了过来。
彼时,躲闪不急,乔一诺只能徒手去挡,不让野猪撞到自己的肚子。
好在,野猪还只是未成年幼崽,没有多少杀伤力。
被挡住后,它后退了一段距离,后蹄在地上摩擦了几下,再一次朝着乔一诺冲了上来。
几个回合下来,小野猪的兽 性完全被激起,开始变得越来越狂躁。
乔一诺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她知道自己抵挡不了多久了。
便只能趁着小野猪后退蓄力的时间,开始在坑底摸索,乞求摔下来的时候,那根棍子一并掉落下来。
又一次猛冲,小野猪卯足力气撞到了乔一诺本就受伤的左手手腕上,疼的她脸色一阵苍白。
小野猪似乎也意识到乔一诺受伤,攻击开始变得频繁。
眼看着力气即将耗尽,乔一诺崩溃的大哭道:“顾庭川你个王八蛋,怎么还不来救我。”
“爸,女儿不孝,以后恐怕没有办法给你养老送终了。”
这时,她突然摸到一个小小远远的金属疙瘩。
电击枪!
邵靖云进木材厂之前,留给她防身的电击枪。
乔一诺瞬间收敛悲伤,抹了一把眼泪,双手紧握电击枪,等待着小野猪下一次攻击。
“滋滋滋滋滋滋。”
随着一阵强烈的电流,小野猪在哀鸣中昏倒在地。
乔一诺不敢松懈,又重复电了四五次,这才长舒一口气。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一松下来,疼痛便从四肢百骇奔涌而来。她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只觉得又累又疼,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不堪。
“好困啊,我就,就睡一小会儿。”
***
夜里十一点,茶孜警方和邵靖云在山里找到了那辆抛了锚的车。
“看来,乔小姐应该是求援途中,走错了路,改换步行方式后,又第二次迷失在山里。”
邵靖云心急如焚,满脸不安的说,“她一个小姑娘,在这荒郊野岭的,万一摔了,或者被蛇咬了,又或者碰到野兽怎么办。”
“邵总别急,我已经调派人手在来的路上了。只不过,我们这小地方,警犬总共就那么几条,这两天还都被带去省里参加比赛了。”
当地警察分局王局长苦笑了一下,略有歉意的说,“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今天就只能全靠人了。”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洪亮的狗叫。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一队人牵着五条毛色发亮,训练有素的搜救犬正往这边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荧光色的冲锋衣,上来就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您好,我们是蓝翼民间救援队,刚才途径这附近,看到马路边有很多警车,听说你们正在找人。刚好我们车上带了搜救犬,不知道你们是否需要帮助?”
“你们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们正需要搜救犬的帮助。”王局长说。
“那不知你们可否提供一下受害人的物品或者衣服之类带有气味的东西?”救援队的人问。
邵靖云:“有。我这就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