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窗外忽然狂风大起,雷电交加。
随着一声骇人的惊雷在天际炸裂,漆黑的夜色被撕开刹那白昼,暴雨倾盆而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乔一诺被惊醒,下意识的抓紧手腕上的玛瑙手串,她自小害怕打雷,五年前乔家大火前一夜,也曾下过这样的大雨。
她害怕的用被子蒙住脑袋,浑身瑟缩成一团。
忽然,被子被掀开,乔一诺惊恐的抬起头,只看到顾庭川正面色阴沉的凝视着她。
“你,你来干什么?”
顾庭川冷漠的抓过她戴着玛瑙手串的那只手,麻利儿的撕开手背上的胶布。
“多大人了,不知道打点滴的时候,不能乱动吗?”
这时,乔一诺才注意到,血液回流导致大半个输液管都变成了刺目的红色。
顾庭川拔掉针头,将胶布重新贴回去,冷声道:“自己摁住。”
“奥。”乔一诺乖乖照做。
顾庭川将输液器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回过身才注意到,刚才拔针的时候,不小心滴了许多血在被子上。
就连那女人的玛瑙手串上,也沾了不少。
“手伸过来。”
乔一诺没多想,将手伸了过去。
谁知下一秒,手串就被顾庭川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乔一诺紧张的坐起身,想要将东西夺回来。
顾庭川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脑袋,皱着眉头,不悦道:“一个破手串而已,至于这么紧张?”
“我,我哪有紧张。”她口是心非的坐了回去,假装不甚在意的说:“快点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顾庭川讲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它脏了。”
随即,手串被丢尽旁边的垃圾桶中。
“你是不是有病啊!”乔一诺恼火的翻身下床,赤着脚跑到垃圾桶的跟前。
这样的反应,惹得顾庭川怒火中烧,醋意滔天。
她刚将手串捡出来,身体忽然凌空。
顾庭川将人放到床上,紧握着她拿着手串的手腕,目光阴冷道:“不是说地摊货吗?重新买一个不就好了,用得着这么紧张?”
“我”
不等乔一诺解释,顾庭川便打断道:“这是邵靖云送给你的吧,所以才这么舍不得。”
那天展览结束后,他问过主办方玛瑙手串背后的买主。
“是又怎么样?”
一想到如果手串没被邵靖云买走 ,那就会被顾庭川买下来送给苏倾然。那女人开心,肯定会搂着顾庭川的脖子亲他个不停。
乔一诺心里顿时十分不是滋味,盯着顾庭川的脖子深深看了一眼。
随后避开他的目光,没好气道:“我现在是他的助理,他送这么个小玩意儿给我很正常?我又没有违背我们之间的承诺。”
顾庭川眼底的醋意更甚了三分,他咬着牙,“邵靖云给的东西,就让你那么稀罕?”
“稀罕啊,稀罕的不得了。”
顾庭川沉默了几秒,忽然夺过玛瑙手串,转头从窗户扔了出去。
乔一诺一把推开顾庭川,飞奔到窗户跟前,外面是一大片绿化带,玛瑙手串落入其中,根本难以找寻。
她转过身,怒气冲冲的瞪了顾庭川一眼,“这里是医院,你要是有病,就去找医生,跟我这儿发生么疯!”
说罢,乔一诺就要下楼。可刚拉开病房门,就被一只大手嘭的一声关上。
下一秒,冰冷的薄唇,带着炽 热的呼吸倾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