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睁开眼,只见到昏暗的光;想动,却发现身体和四肢都被牢牢绑着,根本挣脱不开,稍一用力就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似乎是被铁锁链给牢牢固定住。
就在他着急忙慌挪动身体拼命想办法的时候,忽然一张丑陋的脸在上方出现,直勾勾盯着自己,使得简单呆愣住,身体也停止了移动。
这个面容丑陋的老男人,头顶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发;脸上那些伤大大小小就好像癞蛤蟆背上的疙瘩一样,让人心生厌恶。
不过,简单也能看出这些伤并非是什么刀伤或其他外伤造成的,而是一些毒伤。
虽然不知是什么毒,但结合如此环境还有这样的人,立马就让他想到面前的老男人,正是所谓的清理师。
看样子自己押宝算是押中了,能如此近距离与清理师面对面也算是荣幸。可接下来该如何自救呢?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他本以为会被送至金科力面前,到时还有可能自救甚至反杀。可现在金科力没见到,竟与清理师来了个面对面,简直麻烦的紧。
“小子,看样子你认识我,对吗?”
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好像铁器刮铜般刺耳难听。没想到这就是清理师的嗓音。
而清理师之所以这么问,原因在见简单苏醒后与自己面对面,竟然看不出半丝的疑惑和惊恐,反而有些许兴奋,自然引起了他的怀疑。
要知道在他手下被处理的尸体还有活人,不说一千也有数百了,起码活着的人见到这张脸没有不吃惊害怕的。
甭管对方是什么体格,是男是女,以前是什么样的职位,有何种权利和经历,此时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但简单这样的是头一个,自然就怀疑这小子来路不明,恐怕有其他原因,所以才有此一问。
没想到清理师的脑子还如此明白,简单也不得不佩服他。
不过转念一想,像这样的家伙如果没有超级好用的脑袋,大概早就被人抓住大卸八块儿,又怎么能活到现在呢?
想到这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于是说道:“之前咱们从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面,不过我还是听说过你的大名的。当然,这大名是臭名而已。
你这种屠夫,双手沾满无辜的鲜血,简直就是臭名昭著!自然我明白一些。怎么着,今天这是奉命要把我也给处理了?你难道不害怕这些无辜惨死的人到头来会反扑,将你拖进地狱吗?”
听到这话清理师先是一愣,随后肩头耸动,表情变得无比古怪,最后竟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一个人的笑能难看到无法形容且怪异。
原来之前那肩头耸动,包括表情失去管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这个难看的笑做准备,让简单感到有些诧异。
越来越欢快,笑声越来越大,甚至最后单手捂着脸,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简单歪着脑袋看他呆呆出神。
也不知笑了多久,直到声音逐渐减弱,到最后彻底消失为止。清理师用看怪人一样的表情盯着简单,随后慢慢后退,来到一堵墙前。
这堵墙上有一个厚实的帘子,猜想也许外面有扇窗户。
可等到清理师努力将这个厚实的帘子拉开后,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帘子后面哪有什么窗户,有的只是一排排铁架。只不过在架子上放着一个个的小玻璃瓶,瓶中有不知名液体,而液体里又泡着一个个奇怪的东西,只是一眼顿觉得恶心。
原来那瓶子里放着的东西,正是每次出任务留下的收藏品。
这家伙果然是个怪咖!看那架子上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物件儿,就知道此人脑子有问题。
瓶子大小几乎一样,但装着的东西却有大小之分。
最大的似乎是一个人的眼珠和手指,最小的是某种残片。除此之外,在最右手边的书架上,架子上还摆放着一摞摞好像相册一样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但能放在上面的简单猜测也全都属于清理师的战利品。
如此看来,在这家伙手里死去或被毁掉的尸体已经过百且轻轻松松。果然,这是个双手沾满无辜血腥的疯子。
看着自己的展品,清理师有点儿病态的深吸了口气,双手颤颤巍巍在上面轻轻抚过,同时说道:“看见了吗?这里的每个瓶子都代表一个人,也可能他原本是具尸体,也可能他原本是个活人。但无论如何,他们最后的去向,都是由我亲自过的手。现在你问我有没有胆量,害不害怕?这不是开玩笑嘛!”
说着话,他慢慢走过来,在简单的脚头一个铁制的架子上捣鼓着什么。
架子上似乎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清理师将盒子打开。
可是这个角度,简单又被绑着,即便将脖子努力伸长也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只是听到清理师在脚头说道:“不必着急,等我准备好咱们就开始。
我这次收到的任务是要将你折磨致死。我很喜欢这类任务。
对一个活人来说折磨比任何方式都更容易击垮这个人心中的一切。我见过图口舌之快怒骂叫嚣的人,但等到上手之后用不了几下,就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那样不断求饶。这样的人有时候还不如女人。
我曾解决掉几个漂亮的姑娘。别看她们瘦瘦弱弱的,但遇到酷刑反而撑得挺久远,比这些嘴里叫嚣内心怯懦的人要坚强许多。”
说着回头看向简单问,“小子,不知你属于哪一种,到底能撑到第几个回合呢?”
说着话,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就被他拿在手中。
那东西刃口十分古怪,好像毒蛇信子的前端一样开着叉,不知是什么刑具。但从那上面散发的丝丝寒光就看猜得出是个锋利无比的东西。
清理师拿着那东西慢慢走向简单,并不断把玩着:“小子,这是我发明的一种折磨人的刑具,起名叫Y子切。好听吧?
别看这小小的工具,它不仅能切割皮肤,还能用来挖出人的眼珠,又或者用着两个开叉儿的尖端直接戳向你每个关节的接缝。
那种痛苦简直难以言喻。别说我没提醒你,到时候想要叫可以放声大叫,这里已经铺满了隔音装置,外界是听不到的,随便你发挥。
当然,如果实在受不了,我这儿还有其他的东西帮你缓解疼痛。”
说着,又从一边拉过一辆小车。车上摆放着许多工具,其中还有棉布、雕口的木棍以及封口的器具。
“能看到了吧?这些东西只要照在你的嘴上或含在嘴里,任凭怎么喊叫也发不出太大的声音,可以无所顾忌,但是有一点痛苦是没办法隔绝的。”
说着,人已经来到他身边,从小车上取出血迹斑斑的皮围裙套在自己身上;接着就是带了一顶一次性的手术帽,手上戴着医用手套,又将那奇怪的工具做了消毒后,无影灯打开,准备正式动手。
“小子,在我动手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可以选择求饶,如果说的我动心,也许会给你来个痛快的也说不定。”
简单心中明白,清理师说这么多自己以往的战绩,完全是在渲染恐怖色彩,想要击垮他的内心,看自己求饶的样子。
但他越是这样,越要咬紧牙关不能让对方得逞。同时还戏谑的嘲笑着清理师,说这一切都不过是小孩儿玩儿的伎俩而已,没什么高难度,如果他想要动手,根本无需唧唧歪歪,随时行动就好。但凡求饶一点那么简单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虽然嘴里还在逞强,但手下却一刻不停,尽可能想办法挣脱束缚。但凡一只手得脱,以简单对自己的预判,都能掐死这个干瘦枯柴一样的老鬼。
可惜弄了半天,那被绑住的双手仍旧无法得脱,双足也是如此,急得额上豆大的汗珠噼啪乱掉。
而这边,简单的话无异于像清理时发出挑战,顿时让其来了兴趣,并点点头。
“我佩服这小子的勇气,只不过不清楚这勇气到底能坚持到几个回合。”
说到这儿也不愿再去废话,清理师用食指轻轻按压着刀头,开始慢慢往下移来,看样子第一步要走的就是简单的胸口。
不过料定这家伙没那么好心,不会一击将自己毙命,一定要用什么非常人的手段。无奈的简单只能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恐怖的袭击。
但狂话已经说过去了,求饶是不可能,即便被折磨死也要保住这个面子。主意打定一咬牙,不再做无谓挣扎,眼睛直勾勾盯着清理师的动作,等待对方下家伙。
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血性的男儿,清理师也变得无比兴奋,手上的动作反而变得越发缓慢,好像不希望一下将这人给弄死,或者听到他快速求饶的喊声一样。
可就在刀头即将触碰到胸口简单暴露的皮肤,几乎能感到刀尖上丝丝寒意之时,忽然密室里响起了低沉的警报声。
清理师回头一看就是一皱眉,于是跑了过去,将简单撂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