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厂区范围,一回头,发现伙伴们不见了。
想着打电话联系一下,确定各自位置,但又害怕他们处在危险中,电话铃声可能会直接暴露行踪,引来杀身之祸。
于是简单强忍着焦急的心情,藏在隐秘的角落,一直等到天光大亮,始终未见伙伴们出现,也没收到信息。无奈,只好大着胆子又摸了回去。
等到了厂区内才发现,战斗早已结束,却不见一具尸体。
似乎SHIELD走时还清扫过战场,院内更是被火烧过,杂草已然不见了,只剩下地上厚厚的灰烬,把血污彻底掩埋。
转了一大圈,就连地下也看过,仍不见伙伴的踪迹,所乘坐的汽车也没了影子,莫非他们已经离开了?不应该啊!
未知的情况让简单再也坐不住了,赶紧拨打电话,没想到提示音说这里在信号覆盖之外,无法拨通电话。
先前南三区能够使用电话的,红红甚至靠监控找到过自己,怎么现在没办法联系呢?莫非是SHIELD的做的手脚?目的又是什么?
一时半会弄不清楚,于是他打算先离开再说,直接回秘密基地等他们。幸运的话,大家已经回去了,也许只有自己傻傻等在这里。
主意已定说走就走,尽管没了汽车,但难不倒简单。若没有特殊办法,自己每天怎么去的学校?
大约半小时后,前方出现一个老旧的商店,有个中年男人正往一辆货车上放着什么东西。
见到那人,简单心头一喜,趁对方不注意转到车尾,熟门熟路地钻进了车子下面。
在车底盘特定位置找出隐藏的三个绳圈,简单以平躺的姿势,把双脚套进去,而后将腰也套进另一个绳圈内,这样整个人就被提起,肚皮紧贴汽车地盘,背部离开地面大约几公分高。
以前他都是用这种办法搭顺风车往南二区上学的。汽车主人是个货运商,每天固定时间往返南二区和南三区之间,被简单很好地利用了不少年。
现在故技重施,多少有些亲切感,甚至说兴奋。
不过很快,兴奋劲儿就被失去伙伴后的压抑感给盖住了,心情无比沉重。
算起来这是从母亲离开后,在一次感觉到孤独,不知道该去往何处。
一直等到货物装完,汽车才缓缓启动。
因为人就在车子下面,一旦路况不好,那呛人的扬尘会毫不留情,直接往鼻孔和肺管子里钻。
往日简单会用东西捂住口鼻,但今天是特殊情况,根本没时间准备,只能强忍着,“享受”一路颠簸,希望能尽快进入到南二区范围。
走着走着也许是习惯了,路况也开始好起来,简单以这样的姿势竟慢慢睡过去。直到一声急刹车响,人被晃醒,才赶紧睁开眼,借助车下空间寻找熟悉的环境。
“奇怪,这么快就到地方了?还是我睡得太沉,没注意?”
心里正低估呢,听到驾驶室门被打开,看见司机下了车,一路小跑向前奔去,才发现前方似乎有路障。
虽看不清是什么人拦路,不过瞧出对方有不少车辆停在路边,而且轮子很大,似曾相识。
然后猛地一个激灵,简单明白过来是谁在拦路了。该死的,竟然又是SHIELD!他们为什么拦车?莫非是来找自己的?
想到这种可能,感觉脊背上泛起一阵阵寒意,慢慢将双脚和后腰,从绳套里取出,压低身体,观察四周的情况。
司机好像和SHIELD说着什么,对方有四个人,兴许在别处还有更多。
怎么办,是不是该先逃走再想办法?
好一阵沟通,仍没被放行,甚至SHIELD的人在慢慢靠近,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个能反光的东西。
简单一眼看出,那正是个可伸缩的观察镜,方便对方查看汽车底部有没有安全隐患,或藏着什么东西。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眼瞅着SHIELD的人已经靠近,简单赶紧连滚带爬往车尾去,要赶在被发现前离开。否则以他们的尿性,一准被抓。想想到时可能会面对烟鬼那样的疯子,就感觉头大。
来到车尾,没敢直接出去,而是先探头看看。
还记得白曾说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无论何时何地,除非确定自己绝对安全了,否则谨慎的心常在,一刻不敢松懈。
毕竟“暗箱”的工作也算整日在刀尖儿上徘徊,但凡一个不小心,失去的就是性命。
想到这话,又记起白,让简单精神一振,动作变得更加灵活,再没有任何惧意。
幸好车尾附近没人,他才能顺利钻出来,背靠汽车,从侧边观察SHIELD那些人的情况。
发现他们正认真检查车底,还有人在询问司机,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
汽车所停的位置简单也很熟悉,左右两侧都紧挨着一片林子,这是南二和南三的交界处。林子是防风沙用的,进深有限,但延展面很宽,几乎呈环抱状包围了两区交界,适合藏身。
于是二话不说,趁SHIELD那些人没注意,简单猫腰直接钻进林子,躲在一棵较粗的树后偷看。
见始终没被人发现,检查也已结束,SHIELD撤回到原来的岗位,可以返回了。
正当他趁司机往驾驶室跑的间隙,瞅准机会打算折返回去,没想到后方又驶来一辆车,正好将来时的汽车堵住。这时过去铁定会被发现,急得简单一头热汗。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汽车开走,后车还是一样的检查程序,最终也离开了,就剩简单躲在林子里哪也去不了。
怎么办?
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林子,无奈之下,唯有朝远处走走,可以趁机回到南三区再想办法。
尽管白遭了一路罪,也比被SHIELD发现要好。
简单这样安慰自己,一边叹气一边漫步在林中。若是以前,可能还会感觉有些许惬意,但现在着急弄清伙伴们的安危,心急如焚下,脚步也不免加快,根本不敢休息。
就这样走了好长时间,就快要出去了,发现前面的林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好停在当中,一定会与之相遇。
马上他警觉起来,躲在树后窥探,似乎见到一个人的背影。
根据身高判断,对方可能是个孩子,又或者跪坐在地上,显得格外矮小。
其身上披着一件破旧的披风,脑袋低垂,也看不出是男女。
盯着那人好久,对方始终不动,也不发出声音,这让简单十分头疼。
过去吧,害怕遇上麻烦,引来SHIELD;不过去吧,那是必经之路,林子进深不足,怎么绕也会被发现,况且再有不远便能出去了,偏偏被他挡着。
思索再三,唯有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希望能有好运。
想到这,简单深吸口气,缓缓从树后走出来,故意加重脚步朝那人靠去,希望对方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回头,起码有足够的反应距离。
可奇怪的是,踩着厚厚的枯枝败叶,沙沙声不断,就算耳背也该听到且有所反应的,那人竟始终不动。难道是个死鬼?什么人会死在林子里?
好奇心逐渐占了上风,让简单脚步加快,更忘记害怕。
慢慢地接近那人,手尽可能伸长,直到触碰到对方肩膀才发现,这人很硬。
心觉一奇,马上用力将那人转过来,才看到披风下面躲着的哪是个人,而是一个由树枝和麻绳捆绑而成,酷似人形的假货!
“踏马的,谁在这搞恶作剧?!”
一阵祖安问候,忽然简单心头一紧向四周看去。猜测这东西,该不会是谁设下的陷阱,就为让自己将注意力移开吧?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呼呼几下,四周厚实的枯枝败叶高高飞起,从中窜出好多人,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上来扭胳膊按脑袋,甚至在倒下后还有踩屁股踩腰的,三两下将简单制住。
跟着火黑虽然学了不少的能耐,但也架不住群狼偷袭。
人一倒下,对方分工明确,上来就开始捆绑双手。这下明白了,是南三区那些流民!平时靠投抢拐骗生活,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波躲在林子里,就为埋伏像自己这样的倒霉蛋。
很快,简单被五花大绑提起来,送到一个酷似首领的人面前。
说是首领,实则充其量不过是路边流浪汉的头儿。瞧那一身破衣烂衫,黑黢黢的脸面,手脚上满是秽物,连鞋也没有,比南三区那些流民还惨。
这人看到简单双眼发光,一直在打量他全身。而他所谓的手下,看到简单一个个全在吞咽口水,感觉下一秒就会把简单架在火上翻烤,做成一顿大餐来祭五脏庙。
明白事情不妙,简单一边观察周围情况,一边要想办法自救。
“喂,你们想干嘛?我也是南三区的,可不兴自相残杀啊!”
话一出口就引来一片嘲笑声。领头那人上手捏了捏简单的脸蛋儿,用肮脏的衣袖抹了把口水说道:“你小子还挺幽默。南三区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会不知道南三区现状?”
“老大,别和他废话!咱们好久没吃肉了,这里距离城市和界口都远,不如……”说着,这人直接递过来一把满是锈迹的大刀,意思很明显,准备拿简单开开斋,当菜人给吃掉。
看他们的样子,举手投足,甚至亮出唯一的武器,简单原本心中的惧意一下烟消云散,几乎笑出来。
短短几分钟,他已经分析了双方情况,就算被绑着,也能将这些货给收拾了。
不过很好奇这些人的来历,之前从未听说有南三区的人,在两区边界的林子里活动。毕竟一般人谁来这呢?如果今天不是赶巧,自己误打误撞进来,大概饿死他们,也没机会得到一点油水。
其中一定还有隐情,简单想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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