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曦捅了如此大的篓子,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拖累的整个葛家跟着覆灭,虽然说他们这一房与展云候府同宗,但到底是是隔了房的,真遇上了大事,求到别人门前,别人也不见得就会搭理。何况现今展云侯府全部掌握在六公主的手里,他那位族兄根本就是一个不装事的,一天就喜欢研究些杂书怪谈,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当务之急只能想办法把惊马这件事情帮葛曦给掩盖过去,如果不是葛曦跑的太快,他一定会把她捉来好好的管教一番,让她知道这是天子脚下,不是她呆惯了的山野乡村,这里随便出来一个就有可能是皇亲国戚,世家公子,都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一个不小心整个葛家三房都会给她陪葬。葛瑞东想到这些就头疼不已,那还有心情惦记要与顾丽娘巫山云雨的事情?送走廖其瑞后,葛瑞东直接就回了葛府,冲门房吩咐了几句,就神色肃穆的去了书房等消息。
俗语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些年来杨意如在葛瑞东的面前越来越不得脸,只要她一跋扈,葛瑞东就直接对她不闻不问,就拿现在来说,葛瑞东就有半年没碰过她了,杨意如的心思一日中过一日,因为葛瑞东的不搭理,脾气越来越暴躁,总是无缘无故的冲仆妇们发火,弄的整个葛府人心惶惶,就连儿女都畏惧了她的脾气,慢慢的与她疏远了。
前几日她的贴身嬷嬷杜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找她谈了半响,盯着惹她暴怒的危险,劝说她对葛瑞年采取怀柔措施,不要事事无论对错,都与葛瑞东对着干,更不要想压葛瑞东一头,那样做的话只能让葛瑞东离她越来越远,现在葛瑞东虽然不待见她,但还没从外面抬人进来,如果那天葛瑞东完全对她厌烦了,抬个人进来,与她分庭抗礼,那她就真的没脸了。
虽然表面上对杜嬷嬷的话呲之以鼻,但她心中却是信了。
今儿个难得葛瑞东这么早回家,杨意如心中欢喜,想到杜嬷嬷对自己推心置腹的谈话,就忙吩咐厨房把新上市的秋梨,熬了雪梨羹,更是换上了一件大红色的绣花褙子,敷了粉,擦了些玫瑰香油,好好的捯饬了一番,这才让杜嬷嬷端着雪梨羹陪着去了葛瑞东的书房。
“老爷。”杨意如面上挂着合宜的淡笑的站在门口,“这段时日的天气燥热难当,我做了些雪梨羹送来给你尝尝,这雪梨润肺清火很适合现在用。”杨意如从杜嬷嬷的手中接过雪梨羹,一步一扭的走到到葛瑞东的书桌前,在她抬步往里走时,杜嬷嬷就低头敛目退到门外,伸手带上了书房的房门。
“老爷!”杨意如声音迷蒙,搁下雪梨羹后,转到葛瑞东的身后,伸手在葛瑞东的肩上轻按。“自从你升官之后,总是公事繁忙,妾身都有好些天没见着老爷了。”
原本因为葛曦惹祸的事情,伤神的葛瑞东,在杨意如捏上他肩膀的时候,配合的向椅背上一靠,享受起杨意如的服侍来。暗自在心中盘算,自从上次他跟顾丽娘说过,要接了他们娘俩回祖宅之后,他一直都比较忙,还没有来得及跟杨意如打上一声招呼,眼看离侯府老安人的生辰越来越近了,再不盘算,怕是又要重新找机会了,杨意如这么多年来十分跋扈,他对杨意如不怎么待见,但无论怎么说杨意如也是正妻,在这个事情上是有发言权的。
“为夫公事繁忙,难为夫人操持家业,为这个家殚精竭虑了!”葛瑞东话语诚恳,很久没听见葛瑞东对自己温言软语的杨意如,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葛瑞东的口,有些震惊的朝葛瑞东脸上瞧去,入眼的是葛瑞东舒适眯着双眼,嘴角挂着淡笑的一张俊脸,看得杨意如心中五味杂成。
“老爷!”杨意如从后面搂上葛瑞东的脖子,把脸贴到葛瑞东的脸上。“妾身十七岁嫁入葛家,到现在已经经过了十四个春秋,十四年来妾身事事都以家为重,忙碌操持,使家业蒸蒸日上,事事逞强,却让老爷离妾身越来越远了,妾身后悔啊,妾身不要这样再与老爷蹉跎下去,妾身愿意放下执念,只做老爷身边的小娘子。”
杨意如说道动情处,杨意如嘤嘤哭了起来,情难自已的偏头吻上葛瑞东的唇,葛瑞东有些意外的一个愣神,随即嘴角勾上一抹笑颜,反手一拉把杨意如拉到身前,推倒在身前的书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