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的夜,好疼的心。
原本的鹅毛大雪,像是下累了一般,夹杂着雨滴结成的冰碴子,稀稀拉拉的落着。一阵狂风吹来,梅枝上压的积雪在大风中哗哗落地,发出一阵阵砰砰声,没了压力的梅树在风中狂舞着,大风卷着在枝头刮起的花瓣,在空中裹着冰碴子与雪花乱窜着,幽幽的花香,在很的作用之下,能传上好几里。
寒风呼啸,冻雨滴答,褚焱踩着满地合着积雪与泥水的冰碴子,眼睛血红的慢慢走着,步伐之中少了往日的刚毅,多了一丝蹒跚。他时不时的抬头像夜空看去,任由狂风带着冰碴子打在他的脸上,仿佛寒风刮走的不是这满院的梅花花瓣,而是他的心。修长的背影你,全是孤独与悲哀。
“砰砰!”
寒风夹带着冰碴挂上窗棱,透过缝隙,吹开窗棱,扑进温暖的内室之中。突如其来的寒意,冻得侧卧与窗棱之下,软榻之上的褚曦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被从睡梦之中,冻的醒了过来。
呜!
褚曦睁开有些迷蒙的双眼,向窗外看去,想要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可惜天气实在是不好,整个天幕漆黑的犹如浓墨一般。找不到任何能让人判断出时间的参照物。
'这么晚了,焱哥哥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在外面喝醉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先回院里吧!’褚曦从软榻之上起身,伸出一双细嫩的玉足,点向软榻旁边是的空地之上,凭着感觉,在一片漆黑之中找着自己的那双兰儿用好几层白兔皮缝制的软鞋。
“吱呀!”褚焱脑袋昏沉的推开房门,房间之中一片漆黑,只有屋中的炭盆之中,有着星星点点的火星,一股若有如无的幽香在他推开门之际,窜进他的鼻腔,早已经被寒风冻的没了知觉的鼻子,还是在第一时间闻出了,这是褚曦身上那独一无二的的处子香。
“焱哥哥!”听见开门声的褚曦,嘴角咧开一朵大大的微笑,刺溜一滑从软榻之上滑到地上,不顾地上沁凉,赤着一双玉足,就向门口窜去。”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呢!”
伴着清脆的嗓音,一个又软又香的娇躯,撞进褚焱的怀中,让原本身子沁凉到极限的褚焱,身上多了一抹暖意。
这丝暖意,让褚焱心神一荡,低头寻到怀中小人儿的朱唇,霸道的深吻了起来。
身体瞬间被捆进满是酒气的有力怀抱之中,怀抱的主人,霸道的含住褚曦的双唇,灵活的舌头,带着隆重的酒气,撬开褚曦的牙关,伸入她的口中肆意的翻搅着,探索着她口中的没个角落,在找到她的香舌之后,狠狠的卷住,深深的吸允起来。
褚焱突如其来的亲吻,像这漫天的狂风一般,吻的褚曦措手不及,只能本能的瞪大了眼睛,莫名的看向眼前的男人。一张俏脸涨红一片。
男人狂暴的吻,吻的褚曦莫名其妙,她能感觉出,褚焱的吻中,含着一股狂暴的怒气。这股怒气从何而来,她不知道,她只是本能的觉得,这股怒气一定与她有着极大的关联。
狂暴的男人,在看向女孩水晶一般的眼眸之时,原本昏沉的脑袋,像是被晨钟大铝震荡了一般。“嗡”的一声清醒了过来,褚焱放开褚曦柔软的双唇,使出浑身力气,把怀中娇小的人儿紧紧的捆入怀中。紧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焱哥哥,你怎么了?”褚焱今晚的做派一点都不像他,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了,不然他不会这样失常,今天这一天之中,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情?褚曦的脑海之中满是疑问。
褚焱没有回到褚曦的话,只是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把褚曦捆入资金的怀中,这股狠劲,仿佛是要把褚曦揉进他的骨髓之中一般。
难道此事与我有关,褚曦在蹙眉凝思。扭动身子,在褚焱的怀中蹭着,褚焱的怀抱实在是太紧了,紧到她的腰身都像是要被他掐断了一般。“小曦浑身好疼,焱哥哥你松松手好不好。”褚曦面含祈求的望向褚焱,眼中有着点点泪光。
褚焱看着怀中,显得楚楚可怜的少女,心中没来由的一疼,自责的想到。‘褚焱啊、褚焱、你算是什么男人,就因为元景弘那厮的几句混账话,你居然这般的对待,你一直呵护在掌心的人儿,你这样做,又与元景弘那厮有着什么样的区别?你简直就是混账!”
平复下心中情绪的褚焱,看着怀中少女,眼眸之中的星星点点,想着自己刚刚趁着酒意对小东西,做的混账事,恨不得伸手使劲刮自己两耳光。连忙松开自己的怀抱,让怀中的小人儿好好的喘口气。“小东西,对不起!”
褚焱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小气的主,在外面领兵打仗,执掌一方兵马大权,无论你背景有多深,想在那些兵油子中混出点名堂,让军队上下都为之敬服,不仅要有卓越的功勋,而且还要有海一般的度量。
在蒙疆之时,他也曾经与那些老兵油子谈论过女人,虽然极大多数之时,他只面含微笑的再一盘听而已,但他也从未觉得,男人谈论女人会显得不合时宜。可是今晚在参加孙国公府中的夜宴之时,元景弘口中谈论褚曦的话语,就让他浑身的不自在了。
在四年前他就知道,怀中的小东西与元景弘那浑人有过交集,那时的小东西还是小小的一团,又黑又瘦,他压根就没有把她与元景弘往男女关系之中想过,他相信小东西,如果小东西与那厮真是元景弘在酒桌之上说的那中关系的话,当年的小东西就不会选择逃了!
小东西的心中压根就没有元景弘那厮,一星半点的位置,这些他在心中十分的明白,他也知道他不应该去在意从那厮口中蹦出的那些混话,可是脑海清明的他,还是在听见那句肌肤之亲、坦诚相待之后,整个脑海在‘砰’的一声之后,炸开了锅。
心中的嫉妒就像是发疯了一般,在他的心间扩散着,他实在是不能想象,他的小东西一丝不挂的再别人怀中巧笑倩兮的摸样,他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真的看见了,他会毫不客气的挖掉自己的眼睛。
整场酒宴下来,他虽然表面沉静,满脸堆笑的看看而谈,实则整个身子,就像是从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被元景弘那一句接一句的混账话,气的满身是汗,如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捆缚着他,他一定会冲上前去,把那个总是挑衅的看向自己的男人,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