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还如此的暧昧。让两人在这沁凉的除夕前夜,没来由的紧张到口干舌燥。
咚、咚、咚
褚曦的脸色酡红一片,数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当褚焱刚一松手,把她放到床榻之上,屁股才刚一接触床榻的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拨开褚焱的大手,双手紧紧的护住自己,激射到一旁。
“呵!”褚焱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臂弯与床榻,嘴角挑起一个愉悦的幅度,冲一旁的褚曦命令到。“过来!”
“不要!”褚曦的头摇的犹如拨浪鼓一般,口中大声的说道:“我、我、我来寻哥哥,是因为有事要与哥哥商议,我……”
“你想与我说展云侯府之事?你要告诉我你本是展云侯府的小郡主?”
褚焱的话语犹如惊雷一般,在褚曦的脑海之中炸开,望向褚焱的眼中全是惊讶。
“不要惊讶,好歹我也是这个府中的主子,就算我不刻意去打听,你的动向也有人随时向我报告,而且…”褚焱适时的闭上嘴,没有说出在当年彩虹村遭遇屠杀,他在救下赵兰之时,就从失去意识的赵兰口中,多多少少的听见了一些。不过,当年病中的赵兰,把所有的事情都只说了个含含糊糊。
也就是因为这份含糊,他才会因为信息不准而绕了不少弯路,与这磨人的小东西之间,才有了那长达八年之久的离别,不过虽然如此,他的心中还是庆幸的,因为信息不全,当年的他甚至出动了手中能出动的所有势力,对展云侯府一脉,无论嫡支还是庶出都十分留意,这才误打误撞的,在无形之中帮了当初的顾丽娘一把。让她得意逃出杨意如的掌控,换来几年的清闲。
“而且什么?”褚曦红晕的面色,在惊讶之后,恢复成平常的模样。白净的小脸虽然强壮镇定的,但熟息她的人还是能看出其中的变化。
“呵!”褚焱嘴角翘起一抹欢欣的微笑,金刀大马的坐在床榻之上,看着面色不断变化别的褚曦。悠哉悠哉的说道。“没有什么,你不要找我说事情吗!现在说吧!”
褚焱刚才说的那席话,褚曦不敢不信,但也不敢全信,她在心中反复的衡量着,想要从他的只字片语之中猜出,褚焱到底对自己与展云侯府的纠葛知道多少,这十分重要,因为只有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自己才能选择为他坦白多少。
这个丫头,自己都与她把话说开了,她居然还在犹豫,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她的信任吗?让她连句真话也不敢与我说,坐在床榻之上的褚焱,心中五味杂成的想着。
褚曦的心中十分的纷乱,就像是偷糖吃的孩子,被主人给当场逮住了一般。
心中权衡了半响,褚曦都没办法猜出,褚焱到底知晓几分,不过事情她已经起了头了,不能因为一时的怯懦而放弃,所以在左右思量之后,褚曦只能选择见招拆招。扬起头不甘示弱的盯向褚焱。
“既然焱哥哥,已经知晓曦儿的身世,并对曦儿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了解,那就应该清楚,今夜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磨人的小东西,这番言语,分明是想要套出,我对她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啊,不过…
褚焱的面色在望向褚曦的长腿之时,变的黑沉。眉头紧蹙的收起大马金刀的架势,从床榻之上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向褚曦。
褚焱看向褚曦的眼神,太过的深邃,让褚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他这是要干嘛?褚曦在心中问自己,并顺着褚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双腿。
双腿的衣物虽然被雪水给浸了个透透彻彻,但衣服依旧把自己给裹的严严实实的,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脱掉!”满脸冷硬的褚焱,话语之中全是压抑。
“脱掉?”褚曦被褚焱突然冒出的这两个字,吓的一个趔趄,孤男寡女的,焱哥哥居然让我脱掉棉裤,这…
一直在褚曦的心间风光霁月的褚焱,霎时被褚曦划进了登徒子的范畴。
褚曦强装镇定的清了清嗓子,这才压下心中,因为褚焱那句脱掉,而形成的波涛。
面色诚恳、又满含委屈的说到“焱哥哥,小曦希望你明白,小曦今夜来此,只是想与哥哥一起共同筹谋而已,还请哥哥认真倾听才是!千万不要被其他的事情搅扰了心智。让小曦,让小曦…”口中想要说出,会记恨的话,但这话滚到喉间了,却让褚曦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启齿。只能任凭褚焱越走越近,那脚步就像是踏在褚曦的心门之上一般,让她的整个身心都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