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失声尖叫,有人抱头震惊,更有人一度陷入昏迷,会场顿时乱作一团。
此时此刻,高义这里已经彻底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即便是刚刚的北宋官窑琮式瓶,也没能让全场众人汇聚于此,可当听说《韩熙载夜宴图》失传的第一段重现世间后,全场所有人全都围了过来,当真是水泄不通,就连空气都变得热气腾腾,令人难以呼吸。
在场众人都是有眼力的,仔细分辨一番后,一同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这幅图居然是真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
此图失传已久,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要知道,此图堪称堪称国宝中的国宝,乃是大夏的超级国宝!
哪怕是北宋官窑琮式瓶在它的面前,也会瞬间黯然失色!
如此超级国宝,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在场众人,皆是在窃窃私语,暗自质疑。
中岛未来第一个站了出来,冷笑道:“放眼全世界,也不过只有这一幅图,这可是真正的一国重宝,若是现世早已惹得全世界震动,怎么可能如此悄无声息的便出现在这偌大的收藏展览会上?”
刘继雨跟着说道:“未来小姐说的没错,更何况此图失传上千年,这么多年来数以万计的收藏家都想要寻到此物,却连.根毛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你们寻到,只怕是你们想要在这收藏展览会上哗众取宠,特地寻来的仿品罢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不少人的跟风肯定。
“有道理,此图恐怕不是真的!”
“晋省的博物馆一直籍籍无名,估计就是想来哗众取宠罢了!”
“哼!这一群小丑,真是在全世界的面前丢尽了我大夏收藏界的脸面!”
……
听着周围的质疑声和谩骂声,霍安宁跟孙恒两人顿时急的红头白脸。
两人赶忙一顿解释,说这幅图绝对是真品。
这幅图是高义收藏的,说这幅图假,自然就是在质疑他的眼力,他有些听不下去,也试图辩解。
然而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们三人的话,国内的各大小博物馆的馆长们更是指着他们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两人简直是在败坏大夏官方收藏界的脸面,让三人闭嘴。
三人只有三张嘴,自然是说不过这数十张甚至上百张嘴的,顿时被骂的哑口无言,连话都插不上。
“高义君,你也有今天!哼,我就再给你加一把火!”
看到高义吃瘪,中岛未来心里简直爽快极了,但她并不满足,直接走上前阴阳怪气的说道:
“三位,你们好歹也是代表大夏晋省来参加本届收藏展览会的,就算不顾及你们的脸面,也要估计大夏晋省的脸面吧?还是说,你们是受到了收藏展览会官方的指示,故意用仿品来羞辱我们全世界其他国家的代表呢?”
中岛未来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把藏品真伪的小问题直接上升到了国家层面,如此敏.感的话题,立刻就引来了其他国家众人的强烈不满。
“你们大夏就是如此待客的吗?真以为我们英格兰的人都是傻子吗?”
“卢馆长,我代表我们漂亮国的全部带来嘉宾向您提出要求,今天这件事情您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的话,我们会联名将此事上报给大使馆,把这件事情上升为外交事件!”
“说的没错!如果您给不了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么我们法兰西也会上报大使馆!”
“我们也一样……”
各国众人全都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现在不管高义这边再怎么解释,他们都会认为是大夏故意在羞辱他们其他国家的人。
眼见事情发酵到几乎不可挽回的地步了,作为京都收藏展览会龙头老大的卢鸿浪自然要站出来解决事端。
只见卢鸿浪缓缓而来,脸上无悲无喜,周围的人主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卢鸿浪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缓缓说道:“各位,我卢鸿浪可以拿性命担保,我大夏任何一方都未曾指使过晋省的人用赝品侮辱各位。”
中岛未来冷笑连连,道:“卢馆长,只怕凭您这一句话不能服众吧?您得拿出证据啊!”
“证据不就在你们面前吗?”卢鸿浪道:“只要能证明这幅《韩熙载夜宴图》第一段的真伪,便可证明我大夏究竟有没有侮辱各位的意思。”
中岛未来讥讽道:“这幅图早已失传多年,是真是假还用说吗?”
“是真是假,自然是要鉴别之后才能知道的。”卢鸿浪淡淡笑道:“老夫的孙儿对于书画一道颇有些见地,若大家不嫌弃,便让我这孙儿为大家献丑一番。”
话音刚落,一名年轻人便缓缓走来。
此人剑眉星目,英俊潇洒,看其年龄,与高义相仿,但浑身上下却都透发着一股强烈的自信之感。
霍安宁惊讶道:“居然是他!原来他是卢馆长的孙子!”
高义问道:“他是谁?很出名吗?”
孙恒道:“此子名为卢元洲,号称京都第一鉴宝天才,坊间流传,他五岁便熟知大夏历代古钱币,十岁精通瓷器一道,十五岁便可鉴别各代字画,至于其他类别的古玩,也均有涉猎,且十分精通。”
顿了顿,他看向高义说道:“说起来,他和你同岁,但时至今日,恐怕他的鉴宝实力已经更为恐怖了。”
卢元洲微笑着问道:“各位,可否给我一些时间,让我鉴别一下此图?”
众人纷纷表示没问题。
这时,中岛未来讥笑道:“这幅画本就是一副假画,谁来鉴别都是一样的,最后浪费的也只是元洲君的时间罢了,我们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卢元洲闻声望去,只一眼就被中岛未来的美貌深深吸引了,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说道:“未来小姐是吧?此图各位都未曾仔细鉴别过,如此轻易的便下结论,为时尚早。”
这话一出,不仅中岛未来讥笑连连,就连周围所有人都是嗤笑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