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适应了高兴了我也就跟着高兴。
看着小家伙的脸我这么想。
小萌也很聪明,一眼就觉察到我在看他,略带慌乱地将自己脸上的表情收敛几分。
似乎是担心我看到这家伙欣喜的表情。
“怎么样?喜欢吗?”
小家伙傲娇起来,撇撇嘴,为自己一开始的埋怨而感到窘迫。
兴和村纯朴的民风渗入生活的方方面面,绝对不只是一个花鸟市场能够涵盖清楚的。
小萌在花鸟市场驻足了大约有半小时,最终还是故作高贵地央求着我买下一开始的那只小仓鼠。
圆滚滚的小仓鼠放在手心里毛绒绒的,滴溜溜的小眼睛生动活泼,那颗尖尖小小的牙齿更是十分可爱。
小家伙虽然没有明面上没有说任何喜欢的话,但嘴角处却挂着十分明显的笑容。
这样明显的表情任谁都看得出他内心的想法。
更何况小萌回家的路途上,他手里拎着小仓鼠的窝,里面是正在鼾睡的小仓鼠。
脸上也洋洋得意。
回到家已经接近晌午,闲下来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地快。
一如白驹过隙,雁过却不留痕。
没出一天沈父沈母已经和兴和村周围的村民打成一片,居然有几分土生土长的意味在里面。
村民们都知道我不是养父的亲生女儿,也清楚养父对我没有感情。
他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周围的邻居,我只不过是路上捡来的一个野孩子,没人要。
出于可怜他才把我留下的。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果不是后来他动辄打骂,意图将我卖给一个老男人换钱。
或许自己还会有半点相信。
养父是个十足的赌鬼和酒鬼,暴戾成性,名声早就臭了。
在整个兴和村也算得上是“声名远扬”。
与其说他是个父亲,不如说我才是那个被他囚禁起来的佣人。
甚至养父曾经还惦记过我的身体,试图玷污一个小女孩重要的贞.洁。
好在那一次村里的婶婶们护住了我,虽然养父不乐意,因此和她们破口大骂。
但她们自然是不怕的,生活在兴和村的妇女们并不是一些柔弱的女人,嘴皮子十分了得。
沈诚泽一边洗菜,一边看着门前院里的一盆花,眼里带着欣赏。
菜园里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眼球的东西,和沈家结束门前精心修剪的花花草草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这样的小菜园类似于小花圃。
反倒是多了几分朴素淡雅的韵味,恰好符合沈诚泽的审美标准。
“我看这院子里就应该重点花花草草的。”
他风轻云淡地朝陆茗春眯眼,身子半靠在院里的一张老藤椅上看报。
还是这样的习惯。
明明沈诚泽看起来年龄不大,却对看报读书这一类事情情有独钟。
陆茗春正在厨房忙活晚饭,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她在室内忙碌的身影。
她很喜欢做饭,当然厨艺也是得到了全家人公认的好。
我看着他们两人,心里不禁好奇他们究竟是如何与村民们成为父老乡亲的。
还是说他们擅长交际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了?
带着内心深处的疑惑,我并没有开口。
而两人似乎看出来我的想法,沈诚泽浅笑一声,随后慢悠悠地放下报纸。
一副眼镜就这样挂在他的鼻梁上,显得有些放.荡不羁。
“你老爸我活了这么些年为人处世还是很不错的!”
似乎是担心我质疑他的能力,沈诚泽首先澄清这件事情。
只不过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认真,俏皮和打趣的意味更多。
陆茗春沉默不语,看着沈诚泽摇摇头,随后无奈地向我摊开手,低头忙着手上的事。
我失笑着坐下,做出和陆茗春一样的表情,本就相似的母女两人更是显得如出一辙。
“你瞧瞧!还不相信我!你们母女俩真是让我心寒呐!”
他说完还故作痛心地捂着胸口。
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
恐怕公司里的员工知道平时满脸严肃的沈总此刻居然是个十足的“老戏骨”。
心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沈诚泽的老总形象怕是站不住脚。
想着我嗤笑出声,意识到后连忙慌乱地捂嘴。
沈诚泽闻言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得看着我,似乎是刻意要与我争斗。
“你这家伙,还敢笑话我!看我今天不收拾收拾你。”
他说的是威胁的话,可脸上却笑吟吟的,眼尾也不自觉地挂上几分笑意。
沈诚泽和我在院子里打闹,不久后小萌这家伙也加入到这个行列来。
乐此不疲。
李婶今晚原本打算邀请我们到她自己家里吃饭,可临时有事情,只能满含歉意挠头。
本来也是人家主动邀约,我们也不需要因为失约而心生不满。
更何况一来就到别人家蹭饭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
除夕越来越近,新年的韵味越发浓郁,兴和村不少家门前都挂上了红通通的灯笼。
临近年节,街面上不时有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传来。
贩卖年糕年画的小贩走街串巷,比大城市更为常见。
兴和村外沿着一条公路走去就是兴和镇,这个小镇处处都洋溢着浓厚的新年气氛。
张灯结彩、红红火火。
给这寒冷的冬季增添了不少喜庆和热闹。
来往的人们纷纷购买起年货,对联窗花还有许多彰显喜庆的东西。
北方的冬天爱下雪。
从到这里那天起,屋外的院子里就垫上一层薄薄的白雪,还想给这院子盖上一层毯子。
看起来没有冷寂和肃杀,反而平添了许多新年韵味。
“妈咪,好像真的快到过年的日子了!”
小萌趴在窗户前,盯着屋外的院子里的雪背对着我说,边说还边在窗户上哈气。
手指在上面画出一个小小的爱心。
脸上不由地露出满意的表情,叉着腰看着自己的“杰作”。
“对啊。”
我只回答他这个问题,眼神不由地移到窗户上,唇边带笑。
小家伙和我以前一样爱在窗户上画画。
尤其是冬天哈出的热气在玻璃窗上形成一层水雾,简直就是天然的画板。
冥冥中总能感觉到小家伙和我异常地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