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片刻,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的疑惑越发深刻,但旋即也明白了。
果然不等我开口询问。
徐思明再次抚摸上我的脸颊,眼神柔和了一瞬间,似乎是在透过我看谁。
”你太像她了,一切都很像。”
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心中有了答案,我也不需要过多地追问。
太像他的妻子了,所以他把我错认成她了。
“可是你不是很爱自己的妻子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反正自己现在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自然也应该抓住时间问清楚。
否则很有可能给自己弄得一个死不瞑目的结局。
谁知此话一出,他反倒是冷声笑起来,只不过这串笑声并不悦耳。
倒是显得冷厉而刺骨。
“爱,我当然爱。只不过都要怪她,为什么要离开呢?”
直觉告诉我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所以我只是耐心地听着。
徐思明的形象已经和往日不同,甚至是判若两人。
熟悉的打扮,此刻给我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害怕地要走了,可是她明明答应了我要一直陪着我的。”
这话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了,听起来甚至有几分病态的控制。
他的眼底里闪烁着疯狂的色彩,仿佛身体里住着一只嗜血的恶魔。
“所以我把她找回来了,让她和我的秘密待在一起,替我守护这个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我的心里不由地生出疑惑,盯着他的脸只是只是好奇而恐惧。
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这个秘密绝对不是好东西,可是眼下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却显得异常的多。
“什么秘密呢?”
我知道徐思明现在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索性试探地询问,不过并不期待着他的回答。
闻言他忽地顿住了。
眼睛滴溜溜地转过来,恐怖地凝视着我,仿佛巨大的黑洞要将我完全吞没。
男人刻意将手上戴着的戒指取下来,看着我的方向,眼神阴郁偏执。
“这个秘密你不是也知道了吗?”
他透过这枚戒指看我,小小的戒指圈中是男人复杂深邃的眼眸。
往日的清澈早已荡然无存,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幽暗。
“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你也要逃走吗?看来我只能让你也替我去守护这个秘密了。”
我知道这个秘密。
脑海里飞速搜索着可能成为秘密的事情。
不巧的是,似乎真的有这样一个秘密深深住在自己的脑袋里。
而且这个秘密自己刚刚才回想过。
是那堆尸体。
结合在服装店里看到的纹身男,还有眼前这个男人说的话,一切都明朗了。
徐思明就是那个藏在背后的男人。
这么说来那些尸体就是这个男人的秘密。
看来他的妻子应该是恰好撞破了这件事,一时间接受不了才逃走的。
只不过那女人的命运之神却并没有光顾她,最后还是没能逃出这个恶魔的爪牙。
“好啊,如果你愿意的话。”
听到我这么说,男人先是一愣,随后才缓缓开口。
他很惊讶于我的说法,毕竟这是一种把自己送.入虎穴的行为。
“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你倒是挺识趣的,也难怪我第一眼就能注意到你。”
徐思明一副果真如此的感觉,看着我的眼里充满着一些不知名的自信。
他把我的行为归结为乖顺,也把这样的乖顺归结为自己的明智。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是这么一个自大的人物。
“好了,不和你闲聊,我还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是什么我不清楚,但眼下我十分担心的是温叶青的安危。
刚才的这些都不过是铺垫,只有这个问题才是自己真正想要问的。
“温叶青呢?她人现在在哪儿?”
徐思明闻言轻轻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转过身来看着我。
“放心吧,她现在没问题,我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
这句话或许真的如他所说,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对温叶青下手。
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自然没有关心过其他人的存在。
这些人于他而言不过是匆匆一瞥,他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做了自己的目标。
只可惜我其实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所谓的秘密,这些都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从一开始他就在找目标,这个目标被这个男人冠以妻子的名号。
……
在这个仓库里不知道待了多久,只觉得外面的夜色已经暗下来。
大约晚些时候,一个纹身男人走进来,他的皮肤白.皙,一眼就被我认出来。
“是你?”
忍不住震惊地开口,我死死地盯着这个男人的脸,而他也只是轻轻一笑。
“好久不见啊这位小姐。”
真是讽刺,那天明明有机会抓住这个男人的,可没想到还是让他逃了。
“别来无恙,这位先生,没想到你居然是为徐思明做事情。”
他的脸色没有变化,唇边却是泛着一抹笑。
“各取所需罢了,他给我我需要的,我替他办事情。”
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连我停了也只觉得这是双赢的买卖。
只是这样的买卖是以杀人放火为生的。
“那天你为什么要绑那个女孩?一定要害她?”
这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勾唇,眼神里带着不知名的情绪。
“那是老大的意思,我没办法。”
他似乎真的有些无奈,只不过听起来不太真切,像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那个女孩长得太像了,和那些尸体太像了。”
又是这句话。
太像了,在徐思明这里,相似的人都应该被扼杀。
这完全就是这个男人的变态犯罪心理,根本不是以前他口中所谓的深情。
想到这里我的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翻江倒海的,似乎马上就要吐出来。
好在自己的指甲攥进肉里,痛感传来的一瞬间才让自己冷静了些。
“你们迟早要遭报应的,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这句话或许是在安慰我自己,反正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不用说对徐思明而言只不过是无关痛痒而已。